煙館內依舊白煙繚繞,騰云駕霧的男人在榻上因爽極而呻吟。
此時的路呦呦劉芒黑貓二人一貓剛剛從當鋪出來。
“不能讓這兒的大莊家看到我,也不能讓妓館的媽媽桑看到我。”黑貓躲在小門的后面對二人說。
“你們三個是情敵嗎?不能見面,分外眼紅。”路呦呦低頭問黑貓。
“你們幫我找到白峰,我就告訴你們我知道的一切。”
“這個倒是好辦,但……”
“怎么?"
"人我們能幫你找到,是不是原來那樣兒,也就是你還喜不喜歡就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啦。”
“放心,我說道做到。”
路呦呦蹲下把黑貓放在了脖子上,劉芒轉身看他“外面的人穿的布料都是極少的,你圍一個貂兒,你當這是大東北啊?還是當外面的人都瞎。”
“要我說你就把它放地上,咱倆溜邊兒走,大家都忙著玩呢,誰看低頭瞅它。”
“這個辦法高啊,是在是高。”
路呦呦放下一臉嫌棄他們的黑貓“走。”
一圈,兩圈,三圈。二人一貓在一個牌桌的后面停下。
“我說口哪里去了,小紅,出口在哪里?”
“我從未出過當鋪,我怎么能認識。你們不是剛進來的嗎?”
“這家伙咋連去當鋪的小門都找不到了?劉芒你又想啥呢?”
“想鑰匙呢。你們想,表面上看是女子帶著壯漢去的當鋪,但實際上呢?是那個人想要錢所以才能打開去當鋪的門,一掀開門簾子就是。你們看賭場的一圈的墻上正好是3個門簾子,對應的應該是色,賭,毒,錢,三癮一欲。”
“只要我們激發強烈的抽大煙的想法就可以打開那扇門?”路呦呦說。
“對。”
“不對,我們也沒有煙和賭的欲望就是那么一說,媽媽桑就帶我們來了。”
劉芒白了一眼路呦呦”那是因為我們還沒有癮嘛,所以媽媽桑才帶著我們來的啊,擴大我們的欲望欲望,大了就可以黃賭毒自由往來穿梭了。“
“好了,我們快走吧,一會兒有人去當鋪我就會被發現的。”黑貓李小紅催促著說。
“好,我們開始了。”
他們三人走到了一扇簾子面前。
煙霧繚繞,欲仙欲死,如夢如幻,我愛大煙,抽啊抽啊抽啊,爽啊爽啊爽啊……
劉芒一睜眼是藍色的燈,白煙習習。自己躺在一張榻上,眼前的姑娘將一桿煙槍遞了過來。
劉芒接過煙槍“謝謝,我自己抽,你忙去吧。”
“姑娘稍等。”
“怎么是讓我拍你抽嗎?”
“不 不 不,我想問一下就來了我一個人嗎?”
“那我不知道,就是我管的這10張榻上只有您一人是新來的。”
“您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這兒有一個叫白峰的嗎?”
“我們從不問客人姓名。”
“那這張畫像姑娘見過嗎?”
“沒有。”
“謝謝。”
路喲喲一睜眼是紅紗暖帳,身邊還有個眉目含春的姑娘。
“爺您來了?我的等您好久了。”
路呦呦忙起身,糟了和劉芒走散了。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在掀開簾子的時候自己想到的是胭脂水粉的酮體。哎呀呀呀,看樣子劉芒想的和自己不一樣。
轉頭對著姑娘“美人兒,爺我也愛你,告訴爺怎么出去。”
李小紅一睜眼是露著胸膛泡在水中,看著自己的白峰。
“白峰”李小紅撲到對方的懷里“我還是忘不了你怎么辦?”
“小傻瓜怎么哭了?我不是在這里嗎?”
“我恨你,我恨你”李小紅哭著用小拳拳捶著白峰的胸口。
“為什么用我去交換?為什么讓我去賣?我恨你”
“我愛你,就讓我這么抱著你吧,直到生生世世直到地老天荒。“
劉芒坐在榻上,一定是那個路呦呦臨跨門的時候想姑娘了,所以和我走偏了。那個李小紅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先去和路呦呦回合吧。
劉芒騰的一下起身站定在簾子前:路呦呦,路呦呦,路呦呦……
睜眼在在天涯海角那頭。一頭棕色卷發大胡子男子面朝大海,背后春暖花開。清晨海風夾著鹽味兒的潮濕拍打在胡須上,待太陽高起再沙灘的中央擺一個大字,海風繼續吹啊吹胡子,頭發繼續搖啊搖。天邊的太陽變成一顆發春的大橙子的時候,就能從胡子中頭發中和身上的任意一根體毛中抖落出食用海鹽。
“來點吃嗎?純天然剛剛曬出來的。”
“滾犢子。”劉芒一只手扯住路呦呦的胡子,一只手伸向私密的地方。
“哈哈哈哈,鑰匙還是放在老地方啊”劉芒在路呦呦茂密的頭發里找到了一根細細的小辮子,在里面拿到了那把小小的翡翠鑰匙。
路呦呦面對劉芒背對夕陽“還以為我死了你才會出現給我嚎兩聲呢”,轉身別過頭去,露出了忿忿的嬌羞的神色。
劉芒全身上下一個冷顫,輕輕咳嗦了兩聲“廢話閉了!收拾東西走!”
“去哪?”
“去找到李小紅然后找到白峰,弄清楚這里的情況,然后出去轉正啊。”
“為什么要轉正?我們在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不是很好嘛?”路呦呦抓住了劉芒的手“鑰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我一直藏在這兒等你來拿。它能打開我的心而你拿到了。”
劉芒看著眼熟的路呦呦那么心動,那么陌生“你以為是至尊寶和紫霞仙子啊,靠,有病。快點我們走了。”
路呦呦從背后一下抱住了劉芒“我們也是好幾世的緣分啊,你若是心中無我又怎么會找得到我?”
劉芒身體僵硬,喉結上下蠕動了兩下,回身“你真的是路呦呦?”
“我是小芒果,你是黑龍馬之前我們的緣分便是注定的,否則你的喜好為何是待定呢?”
“這你都知道?”
“關于你的一切我都記得,你吃手抓餅不放蔥花,你吃烤冷面要多放辣子,睡覺的時候你總是一臉嫌棄的背過身去而且永遠的是用腳對著我的臉。”路呦呦的大胡子輕輕的放在了劉芒的肩膀“我知道你每次起夜回來后都想睡在我的枕邊,我也知道你總會把我踢掉的被子蓋到我的身上,雖然你平常總是兇巴巴的對我。”
路呦呦的大手放在了劉芒的大臉上“異性戀才是真理,只是凡塵為了繼續繁衍而哄騙世人的說辭,你我既然心意相通又為何不可。”路呦呦的大厚嘴唇子慢慢的貼近劉芒的淡紫色嘴唇,輕輕的落了上去,劉芒全身一震。
“接受我吧,接受自己的心意吧?”
“在陰司的千年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路呦呦的嘴唇帶動著胡子微微一笑,胡子瘙到了劉芒的臉,還有點癢“我去陰陽處接你,當時你還是個漂亮的姑娘。”
劉芒狠的推開路呦呦“你是幻想,你不是路呦呦。”
“真真假假重要嗎?我們在這里直到我們灰飛煙滅,地老天慌。”路呦呦含情脈脈的說。
劉芒飛撲過去“這才是天大的謊話”一腳踹向路呦呦的胸口,路呦呦捂住劉芒的腳,右臂起,曲臂,手肘飛速下落。于是這種帶入性情節越會感覺到疼與暢快。
劉芒一條腿向上跳起,對著路呦呦胸口又是一腳,二人雙雙倒地。
“執迷不悟的蠢貨。”路呦呦一摸臉須發皆落。一個光頭無眉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穿的還是和路呦呦分開前的衣服,衣服下露出的手和脖子是半透明的藍色,無骨。
“你喜歡路呦呦我就做你的路呦呦不就好了,過了百年你不喜歡了我還可以變成其他額人,永遠都有新鮮感不好嚒?我們一切天荒地老……”
劉芒飛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臉上,凹下去了“哪有什么灰飛湮滅,哪有什么地老天荒”一拳接著一拳“我與你癡纏一時就要承受輪回之苦永世,有盡頭是美好的,無止盡的輪回才是可怕的。而這才是活著的本質!”最后一下,翡翠鑰匙插入了那人的心臟“世間情愛只是因果相欠。”
尸體化成一縷藍煙,變成一張大嘴”你識破了我如何,過了情關又如何,陰司千年派你們出來無非就是給爛帳找個替死鬼,你們想玩,那就來吧,我也寂寞了千年了。”
劉芒起身并沒有理會那個聲音,走到一棟房子的門口,閉目凝神:美人紅紗帳,美人紅紗帳,美人紅紗帳…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