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火灶的年代,才有裊裊升起的炊煙,有了炊煙的天空,才有隨風飄散的詩和撲鼻的飯菜之香!
在九十年代大西北的小城鎮(zhèn)里,每家人都依靠用磚和泥土砌成的柴火灶,溫暖的團聚在一起。每到煮飯的時間,劈柴之聲,炒菜之聲,大呼小喊吃飯之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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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放學回家最溫馨的事,就是坐在灶門前幫做飯的姥姥添柴燒火。當然這一舉動主要還是想趁機偷上一嘴,特別是遇上炒腰花或是醬爆回鍋肉,從一下鍋我就開始猛吞清口水......其實姥姥心里也明白我這個好吃的娃兒,也就常常默許我下手了。
那時的灶臺上常備灶上三件:油罐.鹽罐和米湯罐;灶門前常備灶下三件:火鉗.柴刀和吹火筒。而且常用油毛氈或自行車舊內(nèi)胎皮引火燒柴煮飯,若遇上生濕木柴不肯燃就會用吹火筒(在兩尺長的竹筒中間穿個孔)吹火,有時吹得臉頰紅脹疼痛,且被濃煙熏得淚流滿面,但一旦想到馬上會有好吃的,就是吹腫臉巴也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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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仰韶人最初是掘地為灶,在地面相距不遠處,挖掘兩個火坑,地面上不相連,地面下相通,這是我們最祖宗的灶式。戰(zhàn)國以后用磚灶盛行,其灶火門設于前方,灶臺寬敞,有多個火眼,并可在灶臺上放置待烹飪的食物和炊事用具。在灶臺后部靠煙囪處或灶身兩側(cè),設有可利用余熱溫水的湯罐(鼎罐)。這種灶的形式一直延續(xù)到當今中國的一些農(nóng)村。
然而這種灶式最讓人懷念的,是小時候,外面下著鵝毛大雪,坐在灶門前移變加柴火,一邊翻看連環(huán)畫小人書,吐出的火苗把臉烤的通紅。有時也幫著母親在灶孔里的火苗中炮制辣椒做蘸醬:用火鉗夾住五六只干辣椒,埋入柴火灰中,使其表面起黑點,生煳香,夾出來用雙手拍的去灰,入石勒缽與大蒜同舂,然后加醬油搗成蒜蓉泥裝碗上桌。我的媽呀,香啊!
這是迄今為止,我一生中吃過最好吃的辣椒油碟子,不放味精(因為就沒有),純粹的辣,自然地香。這天一般是吃姥姥親自推磨烹制的白里透綠的“菜豆腐”,還特別用鼎罐煮制了與之絕配的苞谷面飯。每次吃完蘸水菜豆腐下苞谷面飯之后,姥姥總會對我說,“澤娃,腸子都脹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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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就在灶門前,燒火,聞香,吞口水,看著姥姥做菜。于是我九歲就開始學炒姥姥教的“醬爆回鍋肉”,直到今天變成了我的拿手菜。一次,張掖著名的攝影師強凱在文案設計師高倩的生日宴上偶然吃到了我做的“回鍋肉”,以后,再三請求去我家吃我親自上灶炒的“醬爆回鍋肉”。
于是乎在約定的一個星期天里,我首先去菜市場選取了豬后腿一斤半,學著姥姥當年的做法,回家給它燒個紅鍋烙煳肉皮,接著在溫水中刮洗肉皮呈金黃,入鍋加水煮15分鐘左右,(加姜片.料酒.花椒粒)撈起,切肥瘦相連的片;炒鍋放中火上,下菜油燒五成熱時,將肉片下入翻炒,撒少許的鹽炒至吐油時,下醪糟汁及泡姜.泡椒炒出香味,然后將其撥在鍋的一邊,下豆瓣醬.黃醬炒出香味后,與肉片等合炒均勻,再把蒜苗加入炒熟,臨出鍋時放點甜面醬翻炒均勻就上桌了。只見強凱等眾兄弟頻頻下筷,一會兒盤子里就只剩下一些蒜苗了。絕招是比一般的回鍋肉加了泡姜.泡椒.醪糟汁及黃醬甜面醬,特別是北京黃醬和甜面醬的結(jié)合,才能接近姥姥當年自制甜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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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我在新疆開“蜀南小鎮(zhèn)”餐廳的時候,曾專門用磚砌了一個冒過屋瓦的煙囪。主要是用來做鍋巴和綠豆粉以及在灶孔里紅火灰中炮制海角做“燒椒皮蛋“,這個夠正宗了吧!有時嘴刁的不行時,也炒上一份姥姥的”醬爆回鍋肉“來過癮,因為柴火灶中寬敞而封閉的火域,會使得受熱均勻的回鍋肉更加香腴滑嫩。
由于灶既是文明的象征,也是一個家族.家庭無形的凝聚力量,所以中國古代就有了用“大牢”(牛.羊.豬)及“小牢”(豬和羊)祭灶神的習俗,以此保佑家族.家庭的團結(jié)。即使分了家,也不能分灶,因為一旦分灶,整個家族也已步入分裂的邊緣。所以中國有句俗話:“分家不分灶,分灶即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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