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的時候,妻子說:“余光中病逝了。”我急忙拿出手機看消息。
2017年12月14日,余光中先生在高雄病逝,享年89歲。
最初記住的當然是余光中先生寫的《鄉愁》,但是關于其他就幾乎一無所知。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后 ,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
我在這頭 ,
新娘在那頭。
后來啊 ,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
我在外頭 ,
母親在里頭 。
而現在 ,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
大陸在那頭。
其實,在我的印象里,余光中先生是一個有趣的白頭發老頭,這些印象都來自網絡圖片。
余光中先生在《朋友四型》一文里,把朋友分為高級而有趣、高級而無趣、低級而有趣、低級而無趣四種類型。
毫無疑問,余光中是那個高級而有趣的朋友。“使人敬而不畏,親而不狎,交接愈久,芬芳愈醇。”
余光中先生是一個“能在荒謬中覷見幽默”的人。
他說“如果有兩個情人一樣美一樣的可憐,讓我選有雀斑的一個”,因為“凡美妙的,聽我說,都該有印痕”。
現在很流行一句話“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余光中先生就是那個萬里挑一的高級而有趣的靈魂。
余光中先生是個先知先覺的人,他在《假如我有九條命》一文中說:“最后還剩一條命,用來從從容容地過日子,看花開花謝,人來人往,不特別追求什么,也不被‘截止日期’所追迫。”
余光中先生把自己想象為一只貓,邁著優雅而從容的步子,慢慢踱步在午后的陽光里,徜徉在氤氳著淡淡鄉愁的人生中。
余光中先生說:“人生原是戰場,有猛虎才能在逆流里站定腳跟,在逆風里把握方向。”
因此,余光中先生始終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在這個“最美最母親的國度”,他秀口一吐就激起了漂泊在外的游子對故鄉最深沉的眷戀情愫。
“當我死時,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血濃于水、落葉歸根,炎黃子孫骨子里藏著的是祖先的意志。
余光中先生說:“同時人生又是幽谷,有薔薇才能燭隱顯幽、體貼入微。”
他與妻子相識七十年,結婚六十一年,始終相知相惜,互信互補,從未紅過一次臉、吵過一次嘴。
因為余光中先生懂得:家是講情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地方,夫妻相處是靠妥協。
用作家張曉風的話說,余光中是眾人汲飲的井,而他的妻子范我存,就是那位護井的人。
余光中先生一直在“與永恒拔河”,他要“做屈原和李白的傳人”。現在他走了,成為了自己想做的人,給后人留下了珍貴的財富。
還看到李敖總是罵余光中,說他是“反復小人”、“趨炎附勢”之徒。
原因是臺灣作家陳映真,當年還是熱血青年時,偷偷地讀毛選的事情,被余光中告發了。陳映真因此遭了牢獄之災,受了囹圄之苦。陳映真一輩子罵余光中是告密者,小人。
喜歡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好的、壞的。
不喜歡一個人,只要抓住一點選擇絕不寬恕就可以。
對于余光中先生,我并不太了解,只因為一首《鄉愁》給我的感動,在此道一聲:先生,走好!
希望我們都努力成為屈原和李白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