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八月剛剛開始,青春卻早已逝去。
我站在亙長的時光里回憶過去路過我生命的每一個人,有的人輕輕悄悄毫無痕跡,有的人一步一步留下一圈圈漣漪,有的人來來去去驚濤駭浪 ,而最終,都只是在各自的世界安之若素。
我也會在看到很多人,很多事的時候想很多,也曾為之難過為之流淚。
而最終,都會習慣。
我不知道什么是成長什么是成熟什么才是真正的活著,我不知道只是因為我不想知道不愿知道。
而最終,我都會知道。
二
前段時間,跟幾個同事去大排檔吃飯。
恰巧旁邊就坐著三個面容青澀的少年,酒到酣處,滿臉通紅。
他們一邊喝著酒,一邊互相拍著肩膀,嘴里不斷地說著話,因為街道比較嘈雜,我聽不清一句完整的。
只知道,到了最后,他們一邊拿著瓶子往嘴里灌酒,一邊顫抖著肩膀,雙眼的紅色在街道昏黃的燈光下更為刺眼。其中一個最為瘦弱的少年更是忍不住趴在酒桌上,顫抖著身子痛哭起來。
看到如此情形,我和幾個同事不約而同地放下酒杯沉默起來,霓虹閃爍,暗色的光芒下,看不見彼此的臉。
感受到心里莫名的疼痛,我長吐了一口氣,拿起酒杯,椅子“嗤”的一聲響,我猛然站起身來,伸手大聲說道:“來,這杯,敬青春!”
同事們抬起頭,站起身,也大笑著端起酒杯說道:“敬青春!”
周圍的食客都投來詫異的目光,我們一飲而盡。
而那三個剛畢業的青澀少年已經互相攙扶著搖晃著身子消失在了路邊的岔路里。
三
8月3日,雷陣雨。
那一天沒有故事,一如既往的平淡單調。
同事阿明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又要重復著這樣朝九晚五的生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他說的是陳述句,因為,對于這種未來性質的東西,也只能用陳述句才足以詮釋。
我笑了笑,嘴角也有些苦澀,說道:“工作不就是這樣么,重復著重復的,不咸不淡,毫無新鮮感,也看不到盡頭在哪里。或者說,是看到了盡頭在哪里,不死不活,無路可逃,也只能死皮賴臉的不停重復重復再重復。”
他無可置否地點了點頭道:“還是云南那邊的生活有意思,節奏慢,環境舒服,空氣清新,藍天白云好像舉手可得,沒事就是琴棋書畫詩酒茶,愜意,愜意啊。”
我翻了翻白眼,無語地說道:“臥槽,你什么時候這么多感慨了?”
他一甩袖子,當然沒有袖子,只甩出一手汗臭,然后四十五度角望著天空,負手而立,幽幽道:“世人皆醉我獨醒,我道孤也!”
我心里憋著一口熱血,吐槽道:“泥煤的,你想義義她們了就想她們了嘛,道毛道啊。”
他立馬轉過身來,一臉猥瑣地笑著說道:“知我者,你也。”
我捂臉,無言以對。
遠處掀起了一陣清風,荷花池里水波蕩漾著柔和的金黃色光芒,翠綠的荷葉挺直纖細的身姿,搖曳著動人的舞姿,荷花藏在荷葉后面朵朵盛開,妖嬈斗艷。
義義,是去年這個時候,我們在云南認識的一個姑娘。
四
八月,一切還未開始。
又好像一切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