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還是個孩子
我在你耳畔
用最輕柔的言語，訴說
最真實最赤裸裸的
自己，你卻質疑
那敘述的中心
從我的心穿透到
彼岸的你的沉郁的靈魂
真的，也經過無數次光的
折射反射，
它是真的，也是假的
風吹過，成片的麥田
像海一樣，魚游在近水面的
淺水里，吐著泡泡，像我一樣
睜著迷茫茫的雙眼
想刺透歷史，刺透你
鈍化的駑頭，掉落在粘稠的真空里
這是真的，也是假的
眼睛給了你最真實的圖像，又賜予你
最荒謬的虛妄
你聽，
夜里的百靈鳥嗓音嘶啞的歌唱
百轉千回，憂郁斷腸
你聽不懂聽不清聽不到
因為，這在我的宇宙里
是最真實的真實，而在
你的世界里是幻想是荒唐
何苦去論它真假
何必去管它對錯
你愛著看見的，我戀著聽到過
我們都跳出水面
蹦出泥塘，
你看，完全可以不再執著
反而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