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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梓裕
我看著姐姐在面前說出的那些話,我手里不停地握著杯子,看著他的表情有點生硬,因為我真的是沒有那么多的錢,但是我真的很愛我的姐姐。
從飯店出來之后我就在想怎么才能賺錢多,當時我已經在干好幾份工作了,在增加工作是不可能的了。
我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送外賣,因為工作高,我白天跑,晚上也跑,就是為了能多賺點錢,可世事難料。
我打著哈欠拿著外賣,看了一眼地方不是很遠啊,5分鐘就可以搞定了,我笑了笑,瞇著眼,坐在了電瓶車上面,又是接連的幾個哈欠,我心想:每天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不行了,困死了。
就在我滿腦子都是想法的時候,打算給姐姐買什么禮物,打算好好賺錢的時候,一輛車,打著很亮的車燈,出現了在我的前面,我急忙按剎車,可惜這電瓶車是二手的,剎車不靈,我看著那輛車,撞到我的電瓶車,一下子,我人就飛了起來。
都說,人死之后,會看見自己的一生。
我的姐姐她比我大六歲,在他人的眼里,她就是個長的丑的怪物,但是在我的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在我小的時候,媽媽就經常告訴我,我是家里的男子漢,長大了,要照顧姐姐,這時候我總是會問:“媽媽,不應該是姐姐讓著弟弟嗎?”
媽媽總是笑瞇瞇的說:“男子漢要讓著女生。”
我總是疑惑的看著媽媽,然后“嗯”一聲。
但是,我總能看出爸爸不喜歡姐姐,因為爸爸回來了第一個絕對是過來抱我,問我干了些什么,而對姐姐卻不理不睬。
但是,姐姐對我特別好,她特別喜歡教我畫畫,還給我好多畫畫的東西,還經常把好吃的給我,于是,我也開始讓著姐姐,我把我喜歡的東西也給姐姐......
姐姐上幼兒園的時候,我發現總是沒有人陪她玩,還老有人評論她的長相,所以我偷偷去了幼兒園,我怕姐姐太無聊了。
姐姐上小學的時候,總有人喜歡拿她的東西,還說她長的太丑了,所有人都排次她,那時候我上幼兒園,所以我決定,我不上幼兒園了,我要和姐姐一起上小學,可是,爸爸不許,我被教育了一頓.......
于是,我開始想到了新的方法,我放學比她早,我總是在她的班級門前等她一起回家,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師在她傍邊放了個空桌子,讓我坐在哪里,不要打擾上課就可以了。
我還發現姐姐的睡眠可能不是很好,每天早上起來都是哈欠,哈欠的,我決定要和姐姐一起睡......
有一次,我和姐姐出去玩,結果沒有人和我沒玩,說我們倆是怪物,還罵姐姐長的真難看,我看到那些人,手里拿著小棍棒,滿臉都是嘲笑的表情,我當時就是很怕,很怕,我怕他們上來打我們,我哭泣著摟著姐姐。
姐姐摸了摸我的頭說到:“沒事的,弟弟,來我背你回去。”
我帶著哭腔點了點頭。
姐姐慢慢的蹲了上來,示意讓我上來。
對面,有個高個子的男孩,大叫到:“怪物,我跟你是話那?你還在聽嗎?”他的嘴角向上揚了揚,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憐的螞蟻,臨死之前的掙扎一樣,滿臉的都是嘲笑和興奮。
我看著那個高個子男孩,看著他的表情哭了出來。
“看到沒,這么膽小,還哭了,不虧是怪物的弟弟。”說著就大笑了起來,后面的小孩全都一起笑了起來。
姐姐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但是我當時的腿已經軟了,我動不了了,我哭著喊著姐姐。
“沒用的東西。”這時我看見一只腳出現了在我的頭上,就在要踢到我的時候,姐姐一下子把我抱住了,那一腳踢在了姐姐的背上,白色的連衣裙上方出現了一個黑黑的腳印,很扎眼。
“吆喝,怪物還知道護弟弟那。”說著笑著。
姐姐看了看前面那個人,雙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只不過那拳頭小的可憐,風吹動了她的連衣裙,但是在風中那黑色的腳印還是那么的扎眼,就好比全是白色的雪上面多了一個黑色的腳印。
姐姐一腳跳了起來,打在了那大高個的鼻子上面,頓時,鮮血流了出來,那大高個,氣的捂著鼻子,一腳踢在了姐姐的肚子上面,“你......你敢打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說著就沖了上去,友誼拳打在了姐姐的臉上,跟在大個子后面的都傻傻的看著,看著他倆扭打在一起,沒有一個人向前幫忙的......
我看著姐姐被打了一拳有一拳,我看不下去了,我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那石頭沒多大,我一下子砸在了他的頭上......
那個大個子頭破了......
姐姐穿著滿是黑色污漬的白色連衣裙笑著對我說:“弟弟,天這么晚了,我們要回家了。”
我點了點頭,牽著姐姐的手回到了家里。
一到家,爸爸就問東問西的,還差點把姐姐給打了,我把事情從頭到尾都和爸爸說了一遍。爸爸撓了撓頭說到:“算了,你倆先去洗個澡。看看你們掰事的......”
后來,那家果然帶著他們寶貴的兒子找了過了,也不知道爸爸賠了多少錢,這件事也就過去了,那大個子再也沒有找過我的麻煩......
這件事之后,我開始更黏著我的姐姐了。
我也不是沒交過女朋友,在我上初三的時候交了女朋友,我開始和他逛街,聊天,但是沒過幾個月我們還是分了。
她分手的理由是,我三句話都離不開姐姐,是個戀姐控。
我不知道說什么。
她接著說到,我是不是你姐姐的替代品。
我還是沒有說話。
于是,我們倆就這樣分了......
就這樣我過著平淡的日子到了高中。
好景不長,爸爸的公司倒閉了,被舅舅給掏空了,爸爸正是太信任舅舅了,以至于發生現在的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爸爸很生氣,在加上本來就有心臟病,住院了.......
住院的時候姐姐回來了,她還是帶著口罩,墨鏡,怕別人看見她,姐姐站在門口,傻傻的看著床上的爸爸,腿開始踉踉蹌蹌,有點站不住了,一下直靠在了門上面。
媽媽早已經哭成淚人了,眼睛是有紅有腫,這時,我感覺到自己是個男子漢,我不能哭,如果我哭了怎么辦,我強忍著淚水看著媽媽,爸爸,姐姐。
媽媽要去找舅舅理論一番,被我和姐姐勸住了,因為我和姐姐都知道,現在去找舅舅,根本就是沒有用的,他不可能再把到嘴的肉給吐了出來。
我們回到了家里,媽媽那天沒有做飯,直接回到了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了,媽媽三天沒有吃東西,看上去很憔悴,臉上一點氣色都沒有,有點像喪尸一樣,走路步履維艱,表情僵硬,我看到媽媽出來我連忙去扶了一下。
在飯桌上,媽媽像交代后事一樣,和我倆說著話......
我們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我和姐姐吵了一會,原因,姐姐認為爸爸倒了,這個家就沒有戲了,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我安慰姐姐到,我會找工作上班的,放心,一切都會過去的,可姐姐怎么都不信......
沒辦法,我還是去工作了,姐姐還是回大學里了。
一星期后,我們收到醫院的消息,爸爸在晚上的時候不幸去世了,媽媽爬在爸爸的身上哭著說:“你咋弄就這么走了,我好想跟你一起去了。”一邊說著家鄉話,一邊哭著,姐姐的眼淚也開始落了下來。
我感覺自己現在家里唯一的男子漢,我不能哭,雖然我很很傷心,但是我絕對不能再姐姐和媽媽的面前哭,我強忍著淚水安慰著媽媽和姐姐。
媽媽堅持要回老家給爸爸辦喪事,我和姐姐同意了,但是我們沒有那么多的錢,爸爸在外面還欠了不少的錢,我和姐姐便把我們的電腦,IPAI,游戲機什么的都買了出去,再加上我上班一個多星期的錢。
我們來到老家之后,就開始辦喪事了,來的人不多,因為爸爸已經破產了,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我們家的。
辦了個簡簡單單的喪禮,我們就要回去了,而我們要面對的是爸爸欠下來的那么多錢,而我只能打工,一點點的還。
為了還錢,我們把房子給買了,住在農村哪里,我和姐姐一個房間,媽媽一個人一個房間,因為,總共就倆個房間,我也不去上學了,開始上班了,這件事媽媽都不知道,,媽媽在農村種點菜買,沒事做做衣服,姐姐再一次的回到了大學的生活。
我開始送外賣,沒事的時候去搬貨,每天都能拿不少的錢,我送外賣的時候最討厭別人的差評,以為那樣我那一單就白跑了,我的評分也就低了。
以前點外賣的時候,外賣小哥晚了就給差評,現在自己做這個,真不希望有差評。
那天,我正在送外賣,我突然聽到媽媽跳河自殺的原因,我手里還拿著別人的叫的外賣就跑回了家,我和姐姐最后只見到了媽媽的尸體,是在河里打撈回來的,媽媽的保險交了超過了兩年,陪了點錢,在加上之前賣房子的錢,爸爸欠下來的錢還的差不多了。
而那次我差點被開除.....
姐姐開始為了自己的結婚嫁妝來找我。
而我卻我無能為力。
只是和她說,我可以養你的。
姐姐看了看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