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兒們,早上好!我愛你們。”
“姥姥,您和花說話?”
“是,你不在的時候,它們陪伴著姥姥,我很感激它們。”
“我在的時候,它們也陪伴著您啊。”
“是的,是的,它們陪伴著我們。”
小花兒、小魚兒是我家的成員,我們生活在一起。
花草是生命存在的一種形式。攝影藝術家羅紅第一次在非洲咫尺之遙與野生動物接觸的時候,他說,“到了非洲,我才看到人、動物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景象,也領悟到沒有生命的自然是不完整的”。? ? ?
我的生活中是一定會有小花草的 ,有了它們屋里就有生機,就多了一道風景,色彩也不再單調。
我喜歡常綠植物,像吉祥竹、常春藤、綠蘿,吊蘭,碧玉,金鉆、紫云閣,巴西木,雖然不開花,但是蔥綠的葉子四季常青。冬天,室外的植物葉子落光了,沒有了綠色,灰蒙蒙的色彩會持續到來年春天。當從外面回到家里的時候,看到滿眼的綠色,心情也會豁然開朗起來。我還喜歡給綠植放在喜歡的套盆里,美花還要美器,自己欣賞玩味,樂此不疲。
多肉植物是我的新寵,小巧玲瓏,千姿百態,占的地方不大,一個窗臺就擺下了十幾盆。令我驚奇的是它們的名字,黑兔耳、蝴蝶之舞、冬美人、黑法師原始種、凝脂蓮,又叫乙姬牡丹,等等,好聽又耐人尋味,有的名字和植株的形態有點意思,有的真猜不透起名字的人想的是什么。
這些小花草里我很喜歡小太陽花,北京人給起的俗名叫“死不了”,言下之意是說它皮實,好養活。話是這么說,它也是要看人怎么待它。有一年我種了幾個重花瓣的品種,開了一夏一秋,可喜人了,街坊鄰居、朋友們見了都會掐幾枝回去種,秋末特意單留了種子,第二年竟然開出的花都成了單瓣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一打聽,原來是沒給上肥,就給你點樣兒看看,多有個性。
它最大的個性是一定要見到太陽才開花,陰天是不開的,所以它不能養在屋子里。去年我種了一個大朵的死不了品種,沒想到的是秋天不結耔,沒辦法,天涼了,就把它搬到屋子里了,一冬天郁郁蔥蔥的長葉子,春暖時節,搬到陽臺外面,現在已經開花了,還是那么美艷喜人。
這些小可愛們給我的生活增添了無窮的樂趣,尤其是寫字看書時間長了,站起來,給這盆噴點水,給那盆摘去殘葉,再給開著花的澆點肥水。說起肥水是得我妹妹的真傳,把橘子皮用淘米水泡上,過幾天一發酵就可以用了,一點也沒有臭味,還有橘子的清香,真好。
養了一輩子花,有的朋友打趣說,你插根筷子都能活,也有朋友來討養花秘笈,其實,和“治大國若烹小鮮”的道理是一樣的,要由道而術,就是古人講的,“以鳥養養鳥”。養什么花,就把這種花的習性弄清楚,是喜水還是耐旱,是喜光還是喜陰,什么時候換盆?什么時候施肥?如果不遵循它的規律,那是不行的,萬事同理。
我的弟弟妹妹也喜歡養花,因為我們的爸爸媽媽喜歡。他們都比我養得好,尤其是弟弟,是高手,他的陽臺上米蘭、桂花、茉莉花輪番著開,一進家門就花香撲鼻。屋子里一棵巴西木是爸媽留下來的,長的到了復式房子的二層了,深綠色的濃密的葉子生機勃勃。每年的春節,我們全家聚在弟弟家,坐在老巴西木旁邊,就像爸媽看著我們一樣……
這些可愛的小花們,就這樣陪伴著我們,讓我們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