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業余時間在追熱播劇《人民的名義》,被一心掛念GDP的達康書記圈了粉。
這個“娶了工作”的男人有種種缺點,正同他的妻子歐陽菁所說:結婚這么多年,他從沒在十二點之前回過家。
倘若做了這一類人的妻子,陪伴感或許有所缺失,但安全感足夠飽滿。
因為你知道,他永遠有足夠的理智,確保自己所做的情感決定是合乎原則的。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劇里的另一個人物——祁同偉。
上大學時,窮小子祁同偉沒錢買球鞋,班長陳陽送了他人生的第一雙白球鞋。
自此少年心暗許。但他心里清楚,這份單相思是愛而不可求。
祁同偉的優秀吸引了輔導員梁璐的注意。梁璐的長相、家境、涵養均優,是眾學生心目中的女神。可是當下的祁同偉只覺得這是個大他十歲的老女人。
但是說到底,年少時即便再潦倒也不易被情愛所妨。畢竟老話說,不欺少年窮。
老話里還說,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大學時代的祁同偉有兩個好兄弟——陳海和侯亮平。陳海是陳陽的弟弟,父親是檢察官陳巖石,家境優渥。
畢業后,陳海很快被安排去擔任重要職務,而侯亮平娶了富家女,調去北京,前途無可限量。
只有祁同偉因為沒有背景,被分配至一個偏僻的小鎮任職,前途渺茫。
從少年長成青年,短短數載,意氣風發的理想破滅,再也說不出什么莫欺少年窮之類的空話。
同在一個飯碗里吃過飯的三兄弟,截然不同的境遇。
祁同偉是不甘的。他不停思索著怎么樣重獲翻盤的機會,直到他想到——向梁璐求婚。
梁璐當然知道祁同偉追求自己只是利用父親的政治資源,給自己鋪設政治前途。但看到心愛的人跪在雨里求婚的那一瞬間,她心動了。
于是,就有了劇情里的中年祁同偉:一邊用岳父的資源換來了官場上的平步青云,一邊又無法和妻子保持正常的夫妻生活。
偏偏在這時候,高小琴出現了。
她貧家出身,為了生存必須放下尊嚴,靠美色周旋在官員之間——這一舉一動,都讓祁同偉想到當年像跳粱小丑一樣跪在雨中的自己。
祁同偉真的愛高小琴嗎?或許有,但遠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深刻。
究其原因,是祁同偉和梁璐愛情基礎太過脆弱,枯井易填,就是這個道理。
脆弱的原因在于:梁璐代表著他曾經的諂媚、妥協、難堪。
在雨中求婚的片段,被梁璐視作愛情的見證。在祁同偉看來,卻是放下身段與無計可施。
梁璐選擇了祁同偉,這顯然是一個不明智的決定。
女人的第六感肯定曾告訴過她。這個對他毫無感覺的年輕男孩子突然轉而投奔她、用浮夸造作的手段一步步靠近她,是另有圖謀。
只是她以為一味的犧牲能夠換取感動,最終滋生出愛情。
男人不會因為你是成功的墊腳石而感激你。就像女孩子在年少時會本能地迷戀來自于大叔的照顧一樣,年輕的男孩子也有想用最低的成本去換取成功的念頭。
當他成長為一個體面的男人,你就成為他最羞于出口的紀念。
你一定要是他此時此刻的最佳選擇,而不是備選項。
我身邊有個親戚。她結婚時,丈夫創業受挫,一時間手頭周轉不靈,兩人一窮二白地辦了婚禮。沒有鉆戒,沒有婚紗照,兩家人在家簡單擺了頓酒。
過了幾年,丈夫不負眾望地事業飛升。飛黃騰達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的妻子補辦了盛大的婚禮,買了鉆戒。
親戚閑聊時,喜歡手舞足蹈地描述著他們當初相識的情形,以及,如何在最艱難的時候成婚。
這被她看作最盛大的談資,覺得自己能在最艱難的時候支持了丈夫,此情可鑒。
我想,她確認不是想要炫耀。愛情中的每一個坎,有人都記得清清楚楚,以為是情感里的溫存。
而她丈夫每次都急不可耐地打斷:“和別人說這個做什么,該補的我不是都補給你了嗎?”
和大眾認知相反,我一直覺得,生活里觸碰到女性往往是堅硬的,而男性才是的軟弱的。
他們永遠不允許你去觸碰他的某些東西,首當其沖就是尊嚴。
女人柔情所至,容易把同甘共苦掛在嘴上。但男人很難愛上曾經失敗的自己。
你以為自己只要告訴他,現在變得更好就可以抹去舊日的“苦難阿信史”,但那是在不靠女人、只靠自己雙手去打拼的情況下。
如果梁璐當時沒有被愛沖昏了頭,跳入火坑,做了性價比最高的工具。或許不久后便能得遇良人,白頭偕老。
只可惜,有很多聰明的女人都懂得很多道理,卻做不出最好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