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君與地下世界【第一章】

原創申明:本人承諾文章插圖為原創。


插圖為作者原創繪制

搬到城市里是田鼠君的重大決定,原因可能是對繁華的向往,也可能是柏油路已覆蓋了老家的稻田。

第一話 地下世界的起點

“以后你就是我的房客了,喵!叫我毛老板就行!規矩你得懂,不準發出吱吱聲!”一只毛色灰亮的肥貓對著田鼠君喃喃著:“你知道,喵!我神經衰弱怕吵鬧,不過最重要的是主人不喜歡老鼠!我可不想她在家里放什么毒藥或是捕鼠器。”

肥貓是這家的寵物,他比起我們出入更自由,畢竟人們覺得貓這種生物很可愛!

“喵,對了!不要試圖走人類的區域,上次搬來一只松鼠,竟然去乘電梯!結果被人類小孩給抓了,綁在鳥籠子里三天三夜!NND,松鼠,真是種沒大腦的生物!喵!”

接著毛老板向田鼠君介紹了小區的格局,除了人類常出現的區域,剩下的地界幾乎全屬于各種小生靈,他們井然地組成了一個地下社會——動物區。毛老板還告訴他這個室內就有幾個出口通往動物區,并催促田鼠君有空去熟悉一下,認識認識鄰居。


田鼠君與毛老板

收拾好房間,田鼠君趴在地毯上小憩。這樣的小居所是由控制社區的街鼠們施工的,大樓每家每戶的墻壁里幾乎都有,據說單是嚙齒類生物就有千戶。其他種類的居民就更不計其數了,不過對于街鼠們來說其他生物多數是流浪汗,交不起房租。

“噠噠,噠噠,噠!咣!”有人回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把田鼠君驚醒!這墻隔音確實不算好,不過也怪人類的動靜太大。

“親親,寶貝,媽媽回來了!”

“喵,喵!”

這是房主人和毛老板的對話,雖然聽不懂,但田鼠君還是好奇的聆聽著!

“寶寶,媽媽今天很傷心,竟然被男神boss罵了,嗚嗚...”

“喵喵,喵...”

奇怪的對話結束,田鼠君發現已經傍晚,決定出去吃些東西,更重要的是到動物區找一份工作。對,找工作,別疑惑,我們的作息和人類不一樣,女主人下班了,我們也該上班了,夜晚才是一天的開始!田鼠君在各種隧道中走了好久,終于來到一個開闊的廣場,橫在一邊的管道上標著“中心公園公寓動物區第三夜市”。這個區域是大樓底商的上層空間,能同時容納上千小居民。長期以來人類棄物被改造成小小的商店布滿了整個區域,和大樓的各種管道交錯組成一個熱鬧異常的夜市。田鼠君沒有太深入,在入口不遠處發現一家顯眼的小店,店鋪外觀好似一個大電飯鍋,不,就是一個大電飯鍋!店鋪招牌周圍的熒光燈是幾只螢火蟲!望進店里,一只灰白的小老鼠站在那,他看見了田鼠君,立馬招呼:“客人?歡迎!”

店里面的裝修在老家來說算是少有,各種瓶裝調料干果擺放得清新別致。小老鼠道:“客人,我們這里有新品!來一份?”這家的食材基本來自樓下一家人類蛋糕房,可以說是快餐了,基本上不需要二次加工!田鼠君點了新品套餐,沒有挑剔什么,并向小老鼠詢問找工作的事。這時候隔壁座一只奇怪的蜥蜴搭話了,“呲,沒見過的老鼠啊!草原里來的?跑得很快吧!新到城里來的?呲,想干什么工作...”問了很多問題之后他似乎有些興奮,說:“跟我去看看吧,新成立的,業務很忙,酬勞豐厚!我的名字叫鹿皮曼,這一代的名人哦!”


小店里的鹿皮曼

第二話 地下世界的兇殺案

說到鹿皮曼,本來是人類的寵物蜥蜴,越獄逃到了動物區!起初因為兇狠特殊的外形被街鼠們雇用做治安工作,逐漸自己開始做附近動物們的生意,生意的內容就是幫你解決你解決不了的問題,總之是個雜家!

入夜,田鼠君跟著鹿皮曼來到這一層的中心樞紐,這個區域透著蒸汽朋克的味道,四通八達的管道和街鼠施工的多條道路井然交錯!當他們靠近一面墻壁,田鼠君抬頭望上去,高達1米的墻面上開了很多小窗子,原來這整個墻面是一座動物寫字樓。

“呲,說正事,這就是我們的辦公地點,進來。”鹿皮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步伐昭然顯示我就是這里的老大。

之后一段時間,鹿皮曼一直在講解新業務的內容。原來很多居民需要解決運送任務,于是他決定單獨成立一個運送部,只負責運送業務。講完,他開始給田鼠君介紹起運送部的成員,首先是現任部長,一只矮胖的刺猬,名叫多多,據說是來自公寓樓外邊的中心公園,和田鼠君一樣也算是野生動物吧!之后是一只飛蛾,那么大的飛蛾還真是少見,不過田鼠君和他只能用眼神交流了,估計鹿皮曼也不知道怎么和他溝通。終于到了最后一位,進屋后田鼠君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她,一只雪白的雌鼠,無論毛色還是身型,沒有一點瑕疵。“喂!小田!嘿!老田?小田田!別發呆啊!她是艾莎,暫時過來幫忙的。是街鼠幫那邊過來幫忙的。額,艾莎醬!他呆了,你和他說句話吧!”鹿皮曼看著雙目幾乎變成桃心的田鼠君說。

就這樣,田鼠君的工作尷尬的開場了。鹿皮曼一直希望找一個野外生存者,這樣能保障大樓外的運送,例如中心公園!對人來說徒步逛逛公園最多一個小時,但對于田鼠君這個身材,中心公園就是另一個大陸。

不久之后,來了第一份工作!住在夜市的鼠老太自知生命無多,希望再見女兒茉莉一面,但是她已無力遠行,希望運送部去找到女兒,并帶回來見她。鼠老太很久沒有離開過這一層了,她只知道女兒住在30層,并且還提供了一片女兒的畫像。夜市區和運送部都在底商上部,也就是大樓2層,正常來說田鼠君到達30層估計需要1個鐘頭。這次時間緊迫,再加上田鼠君對于路線也不太熟悉,所以由艾莎和他一起去,順便也算帶他熟悉整個地區。

艾莎走在前面,而跟在后面的田鼠君,目光里好似帶著火焰,一股愛的火焰。艾莎這樣完美的老鼠,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但是她并沒有任何表露,可以說誰也看不出她的想法。

“我們到28層了,這個洞口出去就是這層的市中心了!很久沒來,這里住了不少年輕居民,比你可有活力多了!”聽到艾莎的話,田鼠君跑到了艾莎的前面,想要證明自己是有活力的!然后他沒跑幾步就愣住了,洞口前面站著幾只壯碩的黑毛大老鼠,周圍還拉上了警戒。一只大黑鼠看到來者,走上前來厲聲說:“28層以上戒嚴了,你們原路回去。”

田鼠君看了一眼艾莎,然后準備詢問大黑鼠原委,這時艾莎突然說話了:“是街鼠治安組的?你們老大赤耳在嗎?”最高大的黑鼠看了一眼艾莎,然后進了洞口,不一會,跟著一只消瘦的白老鼠回來了。

這只老鼠毛色雪白,耳朵上沒有毛,充血的雙耳通紅。雖然瘦骨嶙峋,但氣勢卻讓田鼠君往后縮了幾步。白老鼠撇了一眼田鼠君,突然笑嘻嘻的看著艾莎說:“妹妹,你不在那個老爬蟲店里幫忙嗎?跑這來干嘛?”

“皮曼搞了新業務,幫忙跑腿呢。待在店里無聊死了,我自己也想干點別的。反正鼠幫的生意有他自己就夠了!”艾莎露出任性的神情。

“這小子怎么圓咕隆咚的,是什么?老鼠?”赤耳鼠又轉過來看著田鼠君,而艾莎聽后嘿嘿一笑說:“他是運送部的同事,一起來執行任務的,你放我們過去吧!”

說罷,赤耳鼠把他們叫到一旁,開始細說這里的事。原來28層發生了兇殺,負責這個大樓治安的赤耳鼠親自帶人來調查。赤耳鼠說著說著表情越發嚴肅:“妹妹,你們還是回去吧!”

艾莎一邊捋著趕路吹亂的毛發,一邊問到:“大驚小怪了吧,哥?動物區出現死亡也很正常,上個月還有一群蟑螂全死了,好幾百只呢!”

赤耳鼠看了看田鼠君和艾莎,靠近兩人放低了聲音:“蟑螂、蚊蟲那些流浪漢的死活我們不管,而且這些家伙數量也多,死幾個無所謂。上個月那一族蟑螂是吃了人類的蟑螂藥全滅了,對我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就是垃圾得換些家伙清理而已。大部分居民們心里有數,不會傻到去吃毒藥。”

艾莎忍不住問:“啊!這次有人謀殺嚙齒類?”

“對,28層發現一只雌性老鼠尸體,29層還發現兩只小倉鼠。”赤耳鼠說道:“就是這兩天的事,更詭異的是,他們應該是被什么東西吃了!”

田鼠君和艾莎聽完滿臉疑惑,為什被吃了還有尸體!艾莎接著問:“沒吃完嗎?怎么辨認的尸體!”

赤耳鼠說:“額,尸體只剩下了皮,而且被黏液蜷成球狀吊了起來!雖說有些溶解的狀況,但看出物種不難!而且根據我們的失蹤者報告比對總會有結果。”

這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田鼠君住在老家時也曾有過,他向赤耳提供了野外遇到過捕食者的線索。赤耳聽完搖著頭說:“你提到的會把食物掛起來的家伙,如夜梟一類的個頭,想進入鼠幫的管道貌似不太可能。算了,先不說了!我讓手下送你們回去!”

“不了,我們自己回去吧!”艾莎看著赤耳鼠說,緊接著拽了一下田鼠君的耳的示意離開。這個舉動,讓田鼠君有些措手不及,在田鼠君看來太過親密也太過刺激,滿臉通紅也不再敢看赤耳鼠一眼,搖搖晃晃的跟著艾莎離開。赤耳這個時候盯著田鼠君圓滾滾的背影嘆了口氣,又忍不住喊了一句:“一定原路返回啊!”

走了沒多遠,艾莎示意跟著她。田鼠君也沒多想就跟上去了,畢竟此刻他的腦海里充斥著艾莎溫柔的觸碰。艾莎果然是心有不甘,她帶著田鼠君從一個蛛網擋住的墻縫進入了一戶人類的家,接著她又拽了田鼠君的耳朵說:“別發呆!這是人類區!快跟上!”

原來,通過這一戶可以從另一個入口進入28層的動物區。這個路線開始只有鹿皮曼知道,鹿皮曼從人類處越獄,曾走過這里,艾莎為他辦事以來,他把大樓的很多秘密都告訴了她。兩個小家伙沿著墻壁平安穿越客廳,馬上到達下一個入口的時候,一股潮濕的熱氣從他們身后噴過來。艾莎感到了危險,沒有回頭,毫不猶豫地拉上田鼠君加速向前跑去。不過遲了,一只毛茸茸的大巴掌擋住前面的入口。一只喘著粗氣的老狗,用兩爪圍住了他們。

“呼呼,小…小小...老鼠!你們違規了!進入這里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老狗喘著氣說

“我說老伯,你這氣喘真嚴重吶!把我們兩的毛都吹濕了!”艾莎好像并沒畏懼,還接著說:“我們借條路,并不打算影響你和這一家人。”

“老夫,呼呼!老夫我也沒打算怎么樣!我要是吃了你們恐怕會生病!只不過我聞見了奇怪的味道!你小子身上怎么有貓的味道?”老狗開始詢問:“要不是聞到這個味,我其實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么放你們過去!”

聽到這里田鼠君向老狗講述了入住大樓,肥貓算是他房東的事。之后又把運送部的事也講了一遍。老狗聽完好像想到了什么,說:“運送部啊,人類不在!我也沒法出門,你們怎么收費?我有事要辦!”

老狗雖然跟街鼠幫沒有太多交集,但是卻好像很了解整個中心公園地區,他要田鼠君送信給住在中心公園的野貓頭目。不過,這是后話了,答應了老狗的任務,兩人總算是進入了28層的動物區。街道上有不少巡邏的老鼠,讓你時刻能感覺到危險的存在。田鼠君問艾莎現在怎么辦,艾莎拿出一張小小的地圖,指了指方向說:“鹿皮曼的老情人在這開酒吧,我們到那里去,那里是這一區的情報中心!我們能在那了解鼠老太女兒的線索。”

搏斗中的豪力

第叁話 地穴死斗

作為一個人類,你肯定猜不到,每晚你臥室墻后的小小街區都在上演繁忙。此刻,田鼠君和艾莎來到28層最好的酒吧,一座和墻體融為一體的古堡狀建筑,無論是燈光和陳設都是鼠界頂級。據說這里以前是白蟻王后的城堡,廢棄后被老鼠改建。在艾莎的帶領下,順利的見到了酒吧的老板麗姐,一只變色龍!田鼠君從沒見過變色龍,第一次見到鹿皮曼的時候,他也很驚訝!而麗姐的外貌要比鹿皮曼這種常見的蜥蜴要奇怪的多了,有些讓你分不清是艷麗還是猙獰。

“哎喲,艾莎醬!好久不見了,都長大了!當年和皮曼一起逃出來,我們多虧你家的照顧!說起來,你哥不久前也來過哦!”麗姐面對艾莎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親熱。閑話少許,艾莎和田鼠君道出來由,并拿出鼠老太女兒的畫像。

“有畫像就好,28層到30層出入的鼠類,大部份我們能調查出來!很多都是熟客,我看看。”麗姐說著拿過畫像,仔細看后驚訝道:“呀,她!她死了!”

難道鼠老太的女兒就是被害的雌鼠,據麗姐描述這只雌鼠叫茉莉,曾是街鼠幫一個頭目的情人,前不久剛認識新男友阿強,于是從30層搬到28層,而這幾天死亡的雌鼠就是她。

“那她的男友呢?”艾莎追問道。

“失蹤了,有人說是幫她報仇,也有人說他是只瘋鼠吃了自己的女友,眾說紛紜吧!哎,艾莎醬,你們回去后,編個理由安慰安慰老人家。”麗姐幽幽的說。

艾莎心存疑惑,為什么那么容易就得到結果,她的心里總有些不愿相信。接著把能想到的都向麗姐詢問了一遍,一直聊到酒吧也打烊了,麗姐招呼田鼠君和艾莎在廳里休息,自己也回了房間休息。好久好久,睡意襲來時,突然街道上傳來呼救聲,田鼠君、艾莎迅速沖了出去,麗姐一時間后也帶著酒保們沖了出來。大伙走道街側,角落的黑暗中一團物體跳起,瞬間不見了蹤影!走進后發現一根銹管道上掛了一只小老鼠,已經咽氣了。趕來的圍觀者越聚越多,其中一只黃皮螽和一只蟑螂指指點點得說著什么。

“你看見了?”黃皮螽說。

“我沒看清楚,不過你看他胸口!”蟑螂指了指小老鼠的頸部,小老鼠的頸部有兩個大洞,如果是牙印,那估計這牙齒得2cm長。正在大家七嘴八舌的時候,一群大黑鼠趕了過來。

“有目擊者嗎?”一只威嚴并配著利刃的大黑鼠最先開腔,接著他又掃了一眼周圍,視線定在了酒吧一伙的身上,“喲,這不是麗姐嗎,你們知道什么?”

“那蟑螂看見了!”艾莎在人群中多嘴道。

“哦,我沒看清,我只看見小老鼠突然被什么東西給抓住了,然后他大叫救命,但一瞬間就沒氣了,周圍很快來人了,他們也看見了!”蟑螂說罷看了一眼艾莎,接著絮叨起來,“而且那東西看見大伙來了,一跳就沒影了!不過長官,我覺得你得看傷口,以我多年打掃垃圾的經…”

“行了,廢話!”大黑鼠打斷了蟑螂的絮叨,并開始疏導眾人,留只下幾個目擊者。

艾莎向大黑鼠透露了身份,交流之后了解到這只大黑鼠叫豪力,是這一層鼠幫的管事。豪力向艾莎和田鼠君表示,作為目擊者的他們可以配合破案,于是大伙開始把尸體從管道上移下來。這時田鼠君發現了什么,原來把小老鼠掛到管道上的粘稠物是絲!田鼠君向豪力解釋道,在老家見過蜘蛛一族把獵物著掛起來,這有可能是某種蜘蛛的杰作。可看著傷口的牙印,這個殺手比老鼠還大。豪力聽完立刻派一只黑鼠去聯系艾莎的哥哥赤耳,準備集合力量制定下一步的抓捕兇手的計劃。

許久過后,赤耳鼠帶著幾只屬下趕來,看見艾莎和田鼠君他臉上抽動了一下,壓下怒火說:“你們兩!哎,現在開始一直跟著我們,不準離開我身邊。豪力,你負責保護他們。”

“先討論計劃吧!”豪力接過話來,“如果說是某種蜘蛛干的,那么我們就有了方向!先去查蛛形綱的入住目錄,再來就是…”

“我知道,去問麗姐!”艾莎打斷豪力說。

話不多說,大伙回到酒吧,原來艾莎的意思是兇手可能是越獄的人類寵物。麗姐在一旁也點點頭,臉上有些不悅,“是,我見過能吃老鼠的蜘蛛,我和鹿皮曼當年被關在28層的一戶人家中,那個人類還飼養著來自遙遠異鄉的怪物,長相有的像蜘蛛、有的像蝎子。但是沒有辦法交流,它們好像沒有語言!而且,我經常看到一些老弱的同伴被當作食物扔進關押那幾個怪物的牢籠…”麗姐不愿再說了,她對回憶的畏懼溢于言表,當初她和鹿皮曼逃到動物區生活就是為了避免人類的迫害。

而一旁的赤耳表情也頗凝重,似乎他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田鼠君和艾莎也都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難道部長也是被他殺的?”這時豪力突然對赤耳說:“這樣的話…”

“別說了!”赤耳突然打斷了豪力的話,田鼠君對這段莫名的對話產生了疑問,豪力口中的部長是誰?此時艾莎似乎明白了什么,聰明的艾莎立刻給了田鼠君一個嬌柔曖昧的微笑。瞬間田鼠君腦海里再也沒有胡思亂想的空間了,臉上洋溢起幸福來。赤耳沒有注意這一幕,他叫上豪力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赤耳和豪力回來了,“我都安排好了,一隊鼠去調查蛛形綱入住,我們這一隊去養著怪蟲的人類家!你們幾個一起去吧,麗姐你帶路。呆在這也不安全,跟著豪力走。”赤耳鼠安排完,自己卻說有另一個重要的事,獨自離開了。

麗姐雖不情愿帶路,但街鼠幫的要求也不能違抗。這一隊由豪力帶領,除麗姐、田鼠君和艾莎以外,還有三只黑鼠、兩只石龍子作為護衛。離開鬧市不久,隊伍到達了管道區,所謂管道區,是人類建筑下水管道最集中的區域。管道區聚集著流浪漢,大部分是蟑螂,也有其他如蛾蠓、蚊蠅這些低等種群。不過隊伍里有兩只石龍子,這些流民恐怕會心生畏懼,不會貿然來找茬。

越走越黑,沒了燈光,田鼠君總覺得角落中有很多眼睛在看著他。艾莎拍了他一下說道,“你一個荒野來的野老鼠害怕蚊蠅嗎?”在一旁的豪力也笑了笑,掏出一個螢光燈,瞬間照亮周圍的管道,每根管道都爬滿了血蚊子,不下千只。艾莎看著田鼠君說道,“沒見過吧!街鼠幫這些年開發了不到好道具,這是用螢火蟲屁股做的。”雖然田鼠君笑笑迎合艾莎,但他心里卻覺得鼠幫做事的方法和人類很相似,而人類帶給動物的多半是毀滅。

終于,離開狹小潮濕的管道區,并在一個墻洞后看到了目的地。麗姐指著洞外說道,“你們看正前方那面壁柜,整面墻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牢房,里面關押著不少動物。豪力,我看你自己過去吧!”說著麗姐雙腿發軟原地臥下了,她不敢也不愿再往前一步。豪力決定自己去,可是艾莎非要跟著,最后妥協下,他、艾莎、田鼠君再帶一個黑鼠護衛前往。

觀察許久,確定人類在隔壁睡覺才出發,他們順利穿越到布滿玻璃牢房的墻面。真是壯觀的景象,從下到上的隔間里,大小各異的玻璃牢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各種沒有見過的生物被關在這摩天樓一般的墻里。田鼠君四處環顧,看著這一排排玻璃牢籠和幾大瓶的消毒液,有些恍惚,總感覺得有個向導!這時候艾莎有了發現,第二層的牢籠中有一對粉色的倉鼠似乎可以溝通。在豪力的努力下,幾人打開了玻璃房上方的蓋子。這是一對雙胞胎,一個叫倉北,一個叫倉南。他們雖說很配合,但是他們的智商卻有些讓大伙上頭。

“新朋友、新朋友!進來玩吧!”兩只倉鼠異口同聲說道,“我們一起在里面等食物吧?”說著還要把田鼠君他們也拉到玻璃房內。

“你們喜歡食物嗎?”艾莎問到。

“喜歡、喜歡!”雙胞胎歡喜得蹦著。

“那以后不用等,隨時吃怎么樣?”艾莎又問。

“好啊,好啊!有新主人了!”雙胞胎越發亢奮。最終在艾莎的套路下,他們把雙胞胎弄出了牢房。接著連哄帶騙得問出了關押蜘蛛類的位置。

在一個最大的玻璃房前,雙胞胎停下了。只見玻璃房里是一座用泥土和枯木堆成的巨大地穴,這應該就是兇手的巢穴了。“就是這里,它越獄好久了!進去看看吧!”雙胞胎又異口同聲道。

豪力打開上方的牢門,田鼠君和艾莎正向下探看,突然雙胞胎從后面把兩人推了下去,然后尖叫起來。豪力見狀不妙,立刻上前與雙胞胎扭打在了一起。另一只黑鼠立刻伸手想把兩人拉上來,就在這一瞬間,地穴中彈出一只巨鉗夾住黑鼠的手。他痛苦的慘叫了一聲,即時被巨大的力量把他拖進了玻璃房。田鼠君拾起枯木想要幫助他掙脫,木棍拍擊過去發現那巨鉗比石頭還堅硬。艾莎也沒辦法保持冷靜,四處尋找武器。黑鼠雖然無法掙脫,但畢竟鼠幫護衛的都是精挑細選的強壯老鼠,他忍著疼痛,把巨鉗從地穴中向外拖。還沒等黑鼠拖動,另一只巨鉗從地穴中襲來,鉗住了黑鼠頸部,艾莎和田鼠君在一旁用枯木攻擊也無濟于事。不一會黑鼠咽氣了,牢籠上方的豪力看到這一幕,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迅速制服雙胞胎。倉北咬住了豪力的耳朵,而倉南緊緊抱住豪力的腰部,三只鼠扭成了一團。

“咔咔!”地穴中關節作響的聲音傳來,這個殘暴的殺手緩慢的爬了出來。在田鼠君和艾莎面前,赫然是一只通體覆蓋漆黑戰甲的巨蝎,它八足較勁,立起后身,鐵鞭般的長尾高高向前抬起,懸在尾尖的毒針在艾莎和田鼠君頭頂上搖擺,顯然擊敗黑鼠激起了它更多的殺欲。艾莎和田鼠君都明白這一針刺出,恐怕誰也躲不過了,他兩的腦海一片空白......

“啪!”一把利刃電光一般從天而降,只見巨蝎的尾巴被利刃釘在了地上,手握利刃的正是豪力。豪力看來是制服了雙胞胎,不過他少了只耳朵,而且背上的毛也被撕掉了一塊。

“快爬出去!”豪力大叫。

“噼,啪!”只聽到枯木土石被擊碎的聲音,巨蝎的狂亂的揮舞著巨鉗,豪力在它背甲上也不敢亂動。而爬向出口的艾莎不慎被巨鉗掃中,被迫退到了玻璃房的角落,萬分緊急的情況下,田鼠君卻猛地一跳爬上了牢口,難道他要逃跑。艾莎此刻閉上了眼,她的逃跑路線被狂亂的鐵臂封鎖了,她只能蜷縮在角落。豪力全力控制住巨蝎的尾巴,不讓它掙脫向前一步。

這種情況下時間總感覺很漫長,就在豪力經精疲力盡的時候,忽然感到傷口一陣刺痛,接著是刺鼻的味道,原來田鼠君拖過來一瓶消毒液,正向巨蝎傾倒。豪力也沒有猶豫,松開利刃,沖到艾莎身邊,將她托上玻璃房外。巨蝎對這刺激的藥水十分敏感,迅速的退回到地穴,黑暗的洞內除了“咔咔”的聲響,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三個家伙算是得救了,他們封上玻璃牢口,一起躺倒在一旁,除了喘氣什么都沒說。

第四話 愛與正義

雖然死里逃生,可凝重的神色仍掛在臉上。因為大家都知道事有蹊蹺,這次應該不是越獄謀殺這么簡單。不久,豪力牽來被他制服雙胞胎,要審一審他們。

“說,為什么要害我們,你們都知道什么?”豪力怒視著雙胞胎。

“沒什么意思!”倉南回答道。

“哈哈哈,你們什么都阻止不了!”倉北傻笑著說,嘴巴里還流著血,可見剛才搏斗的激烈。

聽完這些話,被倉北咬掉一只耳朵的豪力越是憤怒,準備嚴刑逼供。折騰了一會,審問沒有結果,無奈之下,在查看剩下的玻璃牢房后,他們押著雙胞胎返回了動物區。剩下的空牢籠有兩個,不確定是什么生物,但也不排除本來就是空的。

返程路上,巨大的疑問纏繞著田鼠君和艾莎。雖然這次的任務只是找人,卻感覺被卷入一個巨大的陰謀中。艾莎在鼠幫長大,比起田鼠君要鎮定的多,一路上她時不時會摸一下田鼠君毛茸茸的耳朵,跟他開個玩笑以示寬慰。

本打算會合麗姐他們,可回程的洞口卻沒有了他們的蹤影。豪力和田鼠君有些不知所措,而艾莎卻突然盯著豪力說:“你們隱瞞了什么?那個什么部長怎么回事!”

沒有遲疑太久,豪力眼神忽然堅定了,他決定把自己所知告訴艾莎,“我告訴你們一些隱情!不過我也是奉命追兇,真相我并不清楚。就在三天前街鼠幫糧儲部長被謀殺了,尸體也被黏成一團掛在墻上。而被害的雌鼠據我所知,應該是他的情婦。而你們所找的茉莉就是她,我曾在部長那見過她幾次。但是關于男友阿強我調查過,一無所獲。不過,艾莎,還有一個情報!你的哥哥……部長死后你哥哥將成為下一任部長。”

“你懷疑我哥?”艾莎有些情緒。

田鼠君立馬安撫艾莎,艾莎也冷靜下來,又說:“那就是說我哥,放出了越獄殺手,除掉了部長和他的情人?聽上去好像挺合理的,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那么直接,我哥我還是了解的。他那種老鼠,寧愿借刀殺人,也不會自己動手的!哼!”

田鼠君和豪力聽完,都呵呵一笑,這真是親妹妹,還帶這么夸老哥的!就在他們討論時,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幾十只身影正跑過來,帶頭的獨眼鼠最先沖到。只見他渾身上下冒著殺氣,背上也背著和豪力一樣的利器。

“啊,老大!”獨眼鼠認出了豪力,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們來干什么?誰的命令?”豪力看著獨眼鼠。

“是赤耳的命令,老大你不知道?我雖說是你副官,但上頭的命令我也不能不聽啊!”獨眼鼠對著豪力匯報著,“而且赤耳讓我們接應麗姐和你們,可我們趕到時,麗姐不見了!你之前帶走的幾個兄弟也被干掉了!”

田鼠君、艾莎和豪力聽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到底還要犧牲多少,而且他們也很擔心失蹤的麗姐,她難道也被吃了?就在此時,一旁被困住的雙胞胎似乎有些異常,他們突然閉緊雙眼一動不動,而且連呼吸似乎也屏住了。田鼠君見狀,立刻明白了什么,招呼大伙學雙胞胎屏息裝死。原來,田鼠君在荒野生存過,假死是很多動物逃過獵手的奇招。獨眼鼠雖有些不情愿,但考慮到大家都經歷了惡戰,別又來一次搏命,就先忍一忍吧。大家都不敢動,艾莎側躺在田鼠君身旁,雖然閉著眼,可對方的體溫還隱約有些感覺。突然,艾莎感到背部被什么東西摸了一下,好像是毛絨帶刺的爪子!她雖然緊張卻不敢有一點反應,但那個東西似乎感受到地上這些尸體的異常,久久不愿離開。地面潮濕,幾步外的一只黑鼠隊員慌亂中躺在了水里,手腳發麻的他打了個寒顫。“哇,救…”黑鼠剛喊一聲,突然沒了動靜,獨眼鼠和豪力都沒有猶豫,立馬翻身起來準備救他,而襲擊者的反應更快,他感知到周圍幾個身影的異動,立馬順著垂直的墻壁向上爬行,瞬間不見了。大伙圍過來檢查癱倒在地的黑鼠隊員,他還活著,只是有些麻痹了。田鼠君這時候想到,老家的高腳蜘蛛,會對獵物注入一種液體,能使昆蟲昏迷、抽搐,而且它們通過感知而非視覺抓捕獵物,和剛才的情形很相似。大伙對田鼠君提供的信息很認同,而且黑鼠傷口的牙印與之前吊死在酒吧門外的小老鼠如出一轍,看來一直追捕的兇手是只巨大的蜘蛛。

隊伍總算安全回到城里,豪力和獨眼鼠忙著安排抓捕蜘蛛,田鼠君和艾莎決定前往酒吧。酒吧里似乎沒有人,艾莎對田鼠君說:“把門弄開,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么!”田鼠君對艾莎的要求沒有抗拒,刨開了嵌合大門的泥土,把整個門卸了下來。“看來挖白蟻堡對你來說家常便飯呢!”艾莎笑著摸摸田鼠君的耳朵。

這個白蟻城堡被裝修成了三層,下面兩層是招待客人用的,在里面舉辦十幾只鼠的宴會也不成問題。來到三層,這是麗姐的閨房,里面比想象的還要大。屋里搜索一圈后,田鼠君的鼠須忽然感覺到了什么,是風!密閉的空間怎么會有風,田鼠君和艾莎順著風吹來的方向發現了一個暗門,暗門里面一直通到大樓的一條通風管道,這地方四通八達,可以通向多個方向。而且為了便于行走,還有繩索簡單勾連成的橋,看來是麗姐搭建的。通風管道從最底層一直聯通到樓頂,田鼠君趴在繩橋邊向下看,這人類的28層對于他來說就是萬丈深淵。看得正心虛,艾莎拍了他一下,“看,那有個小房間!”

原來,在管道的另一面有個小屋,看似有人住。壯著膽子,田鼠君跟著艾莎從繩橋爬到了對面,艾莎敲了敲門,屋里面傳出聲音,“麗姐嗎?來了。”屋門一開,是一只灰白漂亮的雌鼠,看到這兩個陌生來者,她有些驚慌。

“看見美的,你就走不動了!”艾莎擰了一下田鼠君的耳朵,田鼠君立刻把視線轉回艾莎身上。

“兩位是?”雌鼠問到。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怎么找到這里的!”艾莎裝著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樣子,又說:“我們鼠幫的能力看來被低估了?”

田鼠君雖然一頭霧水,但為了配合艾莎,裝出一副嚴肅臉。雌鼠看了看兩人,臉上露出釋然的感覺。

“我只希望,你們放過麗姐,都是我干的!”雌鼠雖說是哀求,但語調卻有些正義盎然。

“阿強在哪里?茉莉!”艾莎淡定的問。

田鼠君聽到艾莎的話,再也繃不住嚴肅,臉上只有驚奇和驚嘆。雌鼠看到田鼠君的表情,臉上似乎泛起一絲希望。于是把他們讓進屋內,只看小屋里除了簡單的生活品沒有更多東西。雌鼠走到一個草墊緩緩坐下,深吸了一口氣,她要向艾莎和田鼠君講述這個故事。

“小姑娘,你們不是部長的人,因為他們知道阿強。是的,我就是茉莉,我出生后沒多久就認識了一只褐鼠,他叫褐強,我們一起長大,他成了我的摯愛。之后的一年,人類對整個大樓進行滅鼠投毒,街鼠幫糧儲部對重災區進行直接賣糧,以避免居民吃到被投毒的食物。而我和褐強去買糧當天遇見了他,一個外表高貴而且帥氣的老鼠,他自稱鼠丘,在糧儲部任職。他很友善,不但介紹褐強到鼠幫工作,還給了我們優惠的糧食。我隱約覺得有他似乎對我的態度很特別,但并沒有太在意,而且有帥氣的異性對自己仰慕還有些竊喜。可后來褐強突然在糧儲部工作中殉職,我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就這樣離開我!那段時間,鼠丘一直來看我,我知道他的追求但并未答應。可他沒有放棄,經過很長時間相處,雖談不上愛,但我也接受了他。而后我作為他的情人搬到了30層,那時候他已經當上了糧儲部長。由于和他常出入麗姐的酒吧,沒多久我和麗姐成了朋友,時不時到她的酒吧幫忙。麗姐知道很多事,一次閑聊中偶然得知了一個驚天秘密,麗姐和我談起認識鼠丘的事。她告訴我當年的人類滅鼠投毒行動其實根本不是人類所為,是鼠幫下的藥,只為壟斷整個地盤的食物供應。小姑娘,你的鼠幫殘害了多少無辜你知道么?不過當時我一個弱女子,除了有些憤恨也沒太多的想法,可知道真相之后總是讓我回憶起褐強。心里的舊愛讓我有些內疚,于是我有意無意得躲著鼠丘,很久沒去他家。但總覺得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于是一天夜里我決定去找他。當我走到他家大廳外,聽見里面在談話,是一只赤耳鼠在和他聊天!那對話內容讓我徹底得崩潰了,鼠丘不但跟赤耳鼠炫耀當初他設計投毒壟斷的方案被采納,還說通過這個事還抱得美人歸。他還再三說讓那個褐強到糧儲部工作就是為了早點處理掉他......”

說到這里,茉莉哽咽了,一旁的艾莎和田鼠君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坐著。很久的安靜之后,茉莉告訴田鼠君和艾莎,后來她找到了麗姐,而麗姐幫助她策劃了這一切。

“我理解你的心情,是我的話也會報仇!”艾莎說道,“但,你們傷害了太多無辜者!最開始發現的雌鼠尸體到底是誰?”

“她是那個人類的寵物,被飼養玻璃牢籠里!其實最早死亡的兩只倉鼠也是那人類飼養的寵物。”茉莉依舊有些哽咽。

“我明白了,我們遇到的倉南和倉北根本不是人類的寵物!他們是麗姐安排的埋伏,就為了讓調查人員有去無回!”艾莎說道。

“是的,倉南倉北是麗姐找來的。真正的兇手是我們不是那個怪物,而且我們根本控制不了那個怪物,在倉南倉北的幫助下,我們把前三個受害者扔進了玻璃房,看著他們被怪物殺死吃掉,之后我們把殘骸拖出來掛到了動物區各處。而部長鼠丘,也是我們把他綁架到這里,我親手把他推進了玻璃牢籠。那時候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惶恐,哈哈,哈哈!”茉莉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扭曲,笑得有些悲傷。


火焰的魯弗斯

第五話? 火焰的魯弗斯

真相,有人說過最痛苦的真相也好過甜蜜的謊言。而茉莉親手毀滅了甜蜜的謊言,她得到了什么,是痛苦還是解脫?艾莎和田鼠君不會知道,他們只知道茉莉接下來面對的將是制裁。

茉莉被送到了豪力那里暫時關押,接下來的任務是找到麗姐,結束這一切。消失許久的赤耳鼠這時也出現了,他看著艾莎和田鼠君,微笑的說:“看來,你們是這次的功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吧,妹妹,要什么獎勵?哥哥我都批準。”

“哼,不要獎勵,只希望完成我們本來的任務,幫鼠老太找到女兒。可是這個結果我不知道算什么,我希望看到最后一刻。”艾莎此刻的話也正是田鼠君的想法。

“哎,拿你沒辦法啊,誰叫你是我妹妹呢!豪力,你繼續保護他們。全城布控,麗姐再怎么神通廣大也逃不掉的。你們就等著看結尾吧。”赤耳鼠說完又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

在豪力處等了半晌,赤耳鼠派人傳來消息,麗姐找到了。豪力取了一把利刃,立刻叫上艾莎和田鼠君趕去會和。這里是28層的下水管道,潮濕還帶著異味,赤耳鼠帶著一眾小弟已經包圍了這里。一根最粗且布滿銹漬的管道上,麗姐正坐在那里,周圍的管道上掛了幾具尸骸,全都被絲和黏液成球狀。

“它的名字叫火焰的魯弗斯。”麗姐突然說話了,“我想你們都知道了,是我和茉莉把鼠丘部長扔到它的嘴里!當你們兩個小朋友拿著茉莉的畫像出現時,我預料事情有可能敗露,于是安排你們休息時,我命令雙胞胎前去放出了魯弗斯,并且設計伏擊你們,讓你們有去無回。沒想到,沒想到你們能從玻璃牢籠里逃出來!哈哈,哈哈!更沒想我變色龍竟然會人被利用!這些年,我在各個勢力間左右逢源,我以為我是最善于偽裝變色的那一個,沒想到我竟是被利用的那一個!”

麗姐情緒激動起來,她的膚色變得暗淡,奇異的外貌更顯猙獰,突然她消失了!

“快,別讓她遁形逃跑!”赤耳鼠大喊,“快用面粉彈。”

眾多黑鼠投出面粉彈,面粉在空中撒開,面粉很快讓麗姐無所遁形。走投無路的麗姐,嘶喊著向赤耳撲了過去,“赤耳,赤耳!我跟同歸于盡!”

可麗姐剛剛跳起,卻被一股不可抗衡的力量給拽了回去,她的表情還來不及驚恐,只有一聲慘叫。眾黑鼠點起螢光,一只渾身剛毛的惡魔被螢火照亮,八條長臂在螢光下反射出火焰一樣的光澤,變色龍抽搐的身體正在被絲線翻滾著纏繞著。是它,火焰的魯弗斯,一只巨大的食鳥蛛!

看到這一幕,眾鼠都不免都顯出驚懼,赤耳鼠卻比剛剛平靜了,似乎麗姐對他來說更為恐怖。這時豪力拔出利刃,招呼眾鼠圍攻魯弗斯,黑鼠隊員們畢竟訓練有素,展開隊形圍住了敵人。雖說體型上差距不大,但面對毒牙和渾身蟄毛,眾鼠都不知該如何出手。魯弗斯也感知到周圍的異動,它突然放下了口中的獵物,直接一躍跳過眾鼠包圍,趴到了一側的墻壁上,而此時田鼠君和艾莎正站在墻壁下。巨大的威脅使艾莎有些顫抖,渾身發抖的田鼠君卻張開雙臂顫顫巍巍地擋到了她前面。危急關頭又是豪力,他把利刃直接甩向魯弗斯,雖然被它很輕松的躲過了,不過也化解了田鼠君和艾莎的危機。眾鼠乘機一擁而上,這一次四面八方的圍撲魯弗斯沒能跳開,蟄毛亂射,有的黑鼠被刺的嗷嗷怪叫,有的直接昏死過去。豪力撿起利刃,也加入到亂戰之中。

“我們走吧,他們已經贏了!”艾莎從后面抱住田鼠君,語氣顯得很柔弱。確實,戰斗已經沒了懸念,圍攻之下魯弗斯已經奄奄一息,黑鼠們雖說都受了傷,但都不致命。

艾莎拉起田鼠君的手向外走去,徑直從冷眼觀戰的赤耳鼠身邊穿過,什么都沒說,赤耳也沒有看他們一眼。而田鼠君卻不住的回頭,他還有些擔心豪力,更不懂艾莎這個奇怪的哥哥!

第六話? 貓與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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