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瘦瘦是我們寫作營的營長+助教。大家好不容易熬到畢業了,胡瘦瘦們還要我們寫總結,蠻狠。不過,她們踢人更狠!我們有一點點怕,但更多是幸福,很奇妙的“生化反應”。
參加寫作營的總結,一定要從我的“文字夢”開始說起。
我的文字夢,很久遠,從小學的造句就開始了。
學生時代的作文,最高待遇也就是被語文老師在黑板上象分析課文一樣地講解,象私塾先生一樣搖頭晃腦地朗讀,一顆糖的回報都沒有,但興趣只增無減。進入社會后,這個從造句開始發芽的夢,就被雪藏了,藏在心靈最深處,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著,安全系數極高,不管生活如何艱辛如何折騰,都顛跛不破;也因為藏得太深包得太緊,所以難沾陽光雨露,基本停止生長,相當于動物的冬眠。
這是一個漫長的冬眠期,長達幾十年,幾乎占去了我一半的人生,直到我47歲高齡遇上正面管教和今日頭條。期間有過一次“喚醒”,喝了幾口水之后,又接著眠了。那是十幾年前,在《南都》的美食欄目寫了幾篇軟文,很快就遇上欄目重組散伙(那時南都的美食欄目是承包的),我投入一家網絡公司,萬份不舍地結束了才開啟的吃喝玩樂碼字的神仙日子,跌進難見天日的格子間生涯(很少在晚上九點前離開過公司。有一次下班早,在公交車上看到違久的夕陽和這個城市行走的黃昏,沒來由地哭了。寫到這兒有點走神……)。當然,平日里發朋友圈、寫打油詩,也算是空氣中稀薄的水分子,維持著“文學夢”冬眠所需的濕度。扯遠了,回歸主題。
47歲這一次的遇見,唯有“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可以解釋。
從2017年5月15日開營,經過三十多天的訓練,我們寫作班迎來了瘋狂的畢業晚會,群情激蕩,視線模糊。而我,已經講不清進到寫作營的具體經過和細節了。只記得入營之初,遲遲都不下手寫。我是那么地追求完美,寫一篇文章,得修改十幾次,需要整塊整塊的時間,有時這個“整塊”是“大半天”。在私人時間被切成碎片的當今時代,寫作對于我來說,絕非輕奢。另外,我已不能再象年輕時一樣熬夜了,這是關鍵,以往的經驗讓我堅持相信:靈感在深夜。一邊是熬不起的身體,一邊是三更來的靈感,到底怎么辦?最后我決定不熬夜,跟往常一樣按時上床,不同的是開始與手機同眠,握機恭候靈感的半夜光臨。
可是,這年頭,“手機一握,安全感足”,我竟然就這樣不失眠了!每能一覺到天亮,靈感在夢中被擦肩而過,總抓不到,很尷尬!在此,我必須先深深地為自己的奴性+惰性感到嚴重害臊。最終促使我動筆的,有且只有胡瘦瘦,跟靈感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沒有開始的完美只能是0分”!胡瘦瘦們自己都不知道,每天她們這樣的早晚提醒和催促,是如何一鞭一鞭地抽打著我晚期懶癌的。一個個0,突兀猙獰,變形成我眼冒的金星,那一刻,我是在掙扎中夢幻般地提起筆的,我發誓寫成“翔”也不要0!寫成“翔”也不出局!
一開始,是談不上戰績的。擠出來的東西,想必面目可憎。就算是牙膏,就算是取了些個驚人的標題,也都是中“聞”不中看。自己都不想看的東東,就更別指望別人看了。最多在內部群里冒冒泡,“交作業呀”、“互粉呀”地瞎嚷嚷幾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最可惡的是:五節高質量的寫作課,我才聽了兩節。畢業典禮上,看到同學們的上課筆記,我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羞愧交加!絲毫沒因為進階到了三分之一強的行列而自豪。
既不好好學,又不好好寫。就這樣扮演著“膏手”,總在最后出場,借火燒眉毛之勢,做最后沖刺,每周作業都玩得驚險而狼狽。閱讀量推薦量始終徘徊在最底層。
直到有一天,因為藍鯨游戲的觸動,終于寫出了一篇心水長文。可是,本來很慘淡的推薦量,到了這一篇竟然為0了,噢!我終究是沒逃出0的魔掌。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我忍不住跑群里訴說,一位男童靴說:“機器人的世界,你永遠不懂”, 此言一出,世界安靜。我懂了,我不再計較了。
但我不能認慫,這是我真正用心的一篇。于是一口氣上了簡書、百家號和微信公眾號,在四個平臺同時發出了這篇“心血之作”。事實證明,用了心還是不一樣。這篇《高考后警!自殺就在身邊,什么樣的孩子可能玩藍鯨?》在外網獲得了不俗的閱讀量(百度可找到此文)。給我帶來了平生第一筆“稿費”一一8.05元,對于新手,這是一個吉祥的數字!而這篇文章在頭條的推薦量至今為0,閱讀量卻是帳號里目前為止最高的。
香港古詩詞協會的前輩鐘子美先生曾經自稱“文字搬運工”、“九級雅搬”。的確,文字是祖先發明經代代傳承和發揚的特殊磚塊,我們寫文章只是把它們一塊一塊地搬來按自己的意愿碼在一起,建構和組裝成自己的作品。從這個意義上說,寫作,亦搬運。再后來,我又聽說了一句牛逼的話,大意是:但凡寫作講究靈感,沒有靈感不下手的,都是臨時工、業余者,“磚業人士”只是每天早上準時工作,裝模作樣最終成為“專業人士”。
那么,OK,讓我也掐個時辰,每天按時上班搬磚碼字,萬一成了專業人士呢?
本文作者:慈妮(終身學習者、實用心理學NLP踐行者,美國雙向養育踐行者,美國正面管教踐行者,快樂教與學踐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