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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
買這本書純屬受到京東滿減的誘惑,臨時加進這本書湊夠滿減標準。已經很久沒有讀小說了,而讀小說是我之前最最喜歡做的事情。初中時讀《三國演義》讀的黑白顛倒,大學畢業后讀張愛玲、讀《水滸傳》、讀王小波的《黃金時代》,研究生階段讀英文版《飄》、《傲慢與偏見》、在公交車上讀《平凡的世界》,工作后讀《源泉》、《阿特拉斯聳聳肩》等,讀小說時的情景彷佛還歷歷在目。我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小說是太好讀的文體,情節會吸引著你一頁頁往下讀,根本停不下來,直到讀完。所以讀小說我經常讀到半夜三點,有時甚至徹夜不眠,終覺這是個不太好的生活習慣,也隨著年歲的增長,慢慢不再讀小說。再次遇到這本小說,權當消遣,也從中了解一下國際律所和咨詢公司的工作生活狀態。
作者簡介
看小說的標題《三萬英尺》就知道:這應該是關于經常飛的一群人的故事。沒錯,故事講的就是兩位主人公陳墨和程皎皎在國際律師事務所明德和國際咨詢公司羅府的工作和生活經歷。作者馬曳應該就是故事的第一主角陳墨的原型。根據扉頁上對作者馬曳的介紹:“現居香港,紐約州執業律師。北京大學畢業后赴美深造,獲得哈佛大學法學院法學博士(Juris Doctor)學位”,和本書主人公陳墨的經歷一模一樣。作者寫的書一般都和自己的親身經歷有關,比如曹雪芹寫《紅樓夢》,曹雪芹經歷過家族的由盛及衰的過程;王小波寫《黃金時代》也是基于他在云南插隊的經歷等等。據說本書原來是在微信公眾號上連載,后來出了這本書。
升遷制度
能夠進入國際律所和國際咨詢公司一般都是頂尖人才,一般都是常青藤學校,GPA排名前10%的。作者著重描寫了國際律所和咨詢公司的升遷機制。在國際律所,一般七年左右就一定要升到合伙人的位置,如果過了這個窗口期,可能永遠都錯過這個機會了。而在國際咨詢公司,員工必須每隔兩三年就要上一個臺階,換一個頭銜,擔起一份全新的責任;如果上不了這個臺階,就需要離開公司另謀高就。
薪資待遇和工作強度
作者倒是沒有提各個級別的年薪之類的具體數字,但是經常提到的一個概念就是“計費工時”。文中是這樣說的:“反正怎樣的計費工時都是計費工時,只要客戶不在乎他們??得花每小時六百多美元的律師費讓陳墨修改格式,陳墨也沒什么可說的”。
當然,與收入對應的一定是工作強度。接到項目后,熬通宵是常有的事。比如:“這兩份文件加起來也有一百多頁,要趕客戶給的死線,想來周六晚上是不必睡覺了。”再比如:“這樣一忙就忙到了凌晨時分。加班的秘書和阿姨早走了,辦公室除了陳墨和翻譯,就是大會議室里那些還在廢寢忘食的談判的人。金錢永不眠。”甚至因為做項目周末連續的加班,陳墨從大學時就開始談戀愛甚至一起走過幾年異地戀的男友還是和她分手了。再比如明德的北京合伙人莫佳宜,即使在母親因為腦溢血住院的時候也還在做項目,因為項目很緊急,在她得知母親腦溢血消息的時候,還需要理性判斷:“就算現在過去也幫不了什么忙,不如原地等待,等再有消息傳來的時候再過去。就算后來母親去世,在葬禮期間還要處理工作的事情。
故事情節
故事從本書的主人公從明德紐約律師事務所回到北京律所開始的。她在香港遇到了她的大學室友程皎皎。程皎皎大學畢業后本來拿到了全額獎學金要去美西著名的大學讀碩,無奈簽證官拒簽,她一怒之下把申請簽字的資料當著簽證官的面撕碎、扔到了簽證官面前的玻璃上,說:“老子才不稀罕去呢”。后來就加入了羅賓遜國際咨詢公司。程皎皎也在北京工作了,兩人就經常聯系,成了閨蜜。
陳墨在書中談了三段戀愛,先是和她大學時的男友徐強,徐強因為忍受不了陳墨毫無規律的工作時間向她提出了分手,陳墨說好吧,誰也沒有挽留;接著是和一個鉆石王老五年近四十的非常理性的周天酬律師談戀愛。她倆讓我想起了美劇《欲望都市》里面的Carrie和Mr. Big,一個渴望得到承諾,另一個因為感情還沒到那一步遲遲不給承諾,最后也分手了。而最后一段終成正果,就是陳墨的北大校友王承之。王承之其實從大學時就暗戀這個歷史系的學妹,甚至為了看到陳墨還和陳墨一起上選修課,后來陳墨出國又回國,和徐強分手又和周天酬戀愛,他都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表白,最后在陳墨和周天酬分手后,陳墨經常去王承之開的咖啡吧“秋廬”,她沒事的時候總是想去那個地方,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當她最終發現王承之其實暗戀了自己那么多年后,兩人終于走到了一起。
而程皎皎呢,一直屬于敢作敢當風風火火的性格,用她自己的話說是“快樂一時是一時”。文中對她在羅府的蜿蜒曲折的職業經歷有相當詳細的描寫,對咨詢公司感興趣的同學可以著重看一下。她公司來了個暑期實習生叫強納森,強納森在哈佛有個同學叫趙允,趙允的表哥就是王承之。程皎皎有一次到美國出差,剛好遇到托運行李第二天才到,而第二天要去見客戶,就要用到行李箱中的文件,程皎皎無奈之下只能找趙允幫忙,在一個雪夜,程皎皎踩著高跟鞋去找趙允,趙允看到程皎皎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而程皎皎一直當趙允是個小屁孩,雖然在后來交往的過程中,她越來越喜歡這個聰明有趣的小屁孩,但她一直堅定地認為她和趙允沒有未來,既然沒有未來就不要開始,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望。趙允后來甚至為了追求程皎皎,放棄自己在哈佛繼續拿到數學博士學位,給羅府投了一份簡歷,成了程皎皎的同事,后來和她一起做項目。
程皎皎呢,還是堅定地認為不要給趙允希望,她后來和一個私募股的負責人文森特談了戀愛,甚至訂婚,但最后也是由于感覺不對,加上其實自己也愛上了趙允,和未婚夫文森特分手。最后趙允回哈佛繼續攻讀數學博士,程皎皎去美國總部上班,兩人在沒在一起未為可知。
結語
小說選擇了作者自己經歷過的職業生涯作為基礎,感覺很真實,作者的文筆也相當冷靜,就像是陳墨的性格,干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冷靜中也不乏幽默,尤其是在后半部分,以秋廬一個老年顧客的眼光看待年輕人的愛情,很有老頑童看小兒女的歲月感在里面。比如“老先生本來已經打算回家去,這會兒又慢慢回自己的沙發的靠背上,招手叫來女招待多要了一杯咖啡。秋天里還有這么多小兒女的戲碼可以看,老先生覺得秋廬真是個好地方”。
全書共445頁,看書快的人估計三兩天就能看完。很適合長途飛行或者火車上慢慢看,看小說時光過的最快。
預告
近來也讀了一些爛書,比如蘇芒的《為熱愛而活》,純粹標題黨,看到不到三分之一就丟下了,幾乎就是雞湯集錦。
圖片發自簡書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