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直有蚊子,從夏天到冬天,斷斷續續的,隔三差五就要早上三五點鐘爬起來打蚊子。一開始是夏天,老公說,天冷了就好了,如此反復若干年。
一開始用的是手,不如撲蝴蝶好用,經常撲飛;后來換一本我結婚前買的讀者,如此家中血跡斑斑,天花板四壁窗簾上都是,家具上的擦了,墻上的血跡拿砂紙打過一次血印子又滿了;現在換了這把蒼蠅拍。
一開始,老公還很積極的爬起來打,后來因為蚊子基本不叮老公只咬我,所以現在基本是我在打,幸好武器升級了,只要不是睡得太糊涂,一般都能擊中。
也用過蚊帳。淘寶上買了一個蒙古包狀的,支架用的貌似是叫玻璃鋼還是什么的,支了兩年夏天。每次從帳子里看外面蚊子百般尋覓卻不得門而入很是歡心。可惜這等重器只能用一夏,第二次我自己收的時候支架折了,里面的玻璃絲一樣的小刺扎了滿手,從此棄用了。
我研究過蚊子的來歷,不像是下水道或者是花瓶里面生出來的,因為那個讓人夜不能寐襲擊密度,不像是一戶蚊子。一直覺得是紗窗或者門帶進來的,后來換紗窗也證實了這一點。
家里的紗窗是結婚之前換的,幾乎每一扇都在各種場合被我捅了洞,爸爸終于看不下去給我換了紗窗,然后家里就消停了很久。
然后到了冬天,前幾日家里又生了蚊子,也不知道它們是哪里來的。比起從寒風凜冽的北方室外飛進來,我更相信它們是家里生的。
老公一如既往的應付著我:“我幫你打死它們”,然后晚上打著呼嚕酣睡。他并不糾結于蚊子的來源,大概是因為深受其擾的只有我一個吧。
當然,我們都沒有考慮過換房子這件事。畢竟我們只是想象力受限的貧窮人,還做不出因為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就要換一個更適宜居住的house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哪怕被叮了以后每次都要從睡夢中迅速調整狀態變身殺手然后哪怕是勝利了也要再花一兩個小時去擔憂有沒有第二只,我也依然沒有任何換房子的念頭。
畢竟我的想象力只有那么一點點,就是老公能起來打蚊子我繼續美美的睡覺,就是很幸福的生活了。而沒有蚊子和斑斑自己血跡的家是不存在的,就像蒂凡尼的曲別針一樣,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