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哲學家打電話來,神神叨叨地問:迪士尼要開業了,一起去吧?
一時間有些錯愕,但還是很開心,回:這么好?怎么想到去迪士尼?
他不禁意地說:內部拿到票,可以端午節提前進園。上海離你那近,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去你家啊。我都計劃好啦!
……
(一)
和哲學家在一起好幾年,去年悄悄去領了證。之所以說“悄悄”,必然也是征得父母親朋同意了的,只是相對于現場若干手捧鮮花、家團錦簇們的新人們而言,我倆安靜填完表,蓋好章,念了白紙黑字的“誓言”,就手拉手去了旁邊一家南京鴨血粉絲店吃早午飯,連最常見的照片也沒有。
父母都離得遠,朋友同學也都離得遠,然后我們在彼此都陌生這個南方城市里,相遇著、相戀著,惺惺相惜。
領證后第一個過年,自然去了他家,像個孩子一樣跟著公公婆婆和他,玩玩樂樂,吃吃喝喝。也挺滋潤。
可終究也是第一個沒有陪著父母一起過的春節。想著二老在遙遠的家里清冷地面對節日的喧囂,不禁有些悵然。
年后的日子,倆人都很忙。可每每遇到些不順心的事情,都不怎的會勾起年少的記憶,爸媽的嘮叨,然后就淚水漣漣。
哲學家看在眼里。
(二)
哲學家總認為和我比的話,他頭腦好、懂得多,也更善于思考。在他眼里,我連“呆萌”都不是,因為這兩個字偏“萌”?!澳愕垢袷谴烂?,偏前一個字。嗯,是這樣?!闭f這話的時候,他左邊嘴角會輕輕一揚,然后有一種坐等看我發飆的滿足。
他不放心我開車,所以一定要在車尾巴上把“新手上路”、“baby in car ”、“女司機”等標簽全部都貼上,“讓其他車輛自覺遠離你?!?/p>
第一次接觸股票,哲學家拿出白板和水筆,硬是要先給我上課,非要把自己所學都給我,“我們兩一起進步。當然,以后有些零碎而反復的工作,我也終于可以放心交給你了?!?/p>
有時候,哲學家會一反常態,弱弱地來一句:我可以不可以用你的信用卡?就刷一塊錢……我看中了一款小游戲……”然后,他嘟起的櫻桃小口,吧嗒吧嗒眨著眼。
一次我被電視劇情感染,哭的淚流滿面,他無奈無法,擁我入懷,摸著頭拍著背說,“哎呦,這點事情,也能虐你如此”。我邊抹眼睛邊抱怨,“你看你,多無情,從來都不感動”。他聽后,突然一消沉,眼皮耷拉,醞釀足有一分鐘后,指著眼角的濕潤說:“看,你把我弄哭了,求安慰!”
(三)
想到可以回家,很興奮。
想到可以在迪士尼正式開園提前進去,也很興奮。
我終究像個孩子,以物喜、以物悲。
在和哲學家一起的日子里,有時也會感慨自己像是刺猬,想靠近彼此,必然要遮掩起過多的鋒芒,尋找到最合適的那個縫隙,勇敢擁抱。
愛情里,沒有對錯,沒有是非,有的是那一瞬間的傾心,有的,是一霎那的理解。
我們相互依存,相互保護。
一次我們遇到了共同的挫折,倆人手挽手,定下的諾言。嗯,是的,相互依存,相互保護。
正如那簡單的一句,一起去迪士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