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開
前段時間看到了一篇作文,其中有一句話“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把我毒的不能自拔,一股酸楚不禁而來,不知是為了什么。都說喜歡一件事,一首歌不在于其有多么的華麗,而在于它勾起了你某些事情。我想大抵如此,不然也不會如此的惆悵一番。
兩個星期以前,我家小月月來北園約我吃飯,背著一個雙肩背包,一頭短發,紅紅的烈唇以及依舊白皙發光的臉頰。她問我想吃什么,我說沒什么吃的,要不就去老友記喝點稀飯。去了吃飯的地方,聊了會天,我說我要貴州醫科大學做實驗,大抵六點左右就走。就這樣一起吃飯,聊天,就這樣過了三個多小時,飯倒是沒有吃完,時間到了七點,最后實在是心慌了下,才和她分別。我家小月月這個稱呼是不太合適的,甚至有些過分,因為她是我們的大學輔導員,雖然只有短短的那么一年時間,但是終究是屬于老師級別的要有點尊重老師的意識。至于后來這么一直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我習慣了,她也習慣了。我記得給她說個這個問題,她說你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但在外人面前我還是叫她老師,這也算是不敬中的大敬了。畢業前的半年,她調去護理系當主任去了,去了花溪大學城上班,平日里就很少見她了,只是偶爾在電話里,微信里聊聊天。之說以說這個老師,并不是因為什么,而是一種感覺,和她在一起有什么說什么,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像姐弟一樣?;蛟S是我的瘋狂,年少的無知。我曾記得,我牽著她的手去逛街,去買東西,陪她去見一個連飯錢都不付的相親男。別說我耍流氓,好幾次我都偷偷的看了她的臉蛋,紅潤潤的,真的想親一下,事實上在畢業那天我真的干了這么一件蠢事。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能借助醉酒了來這么來掩飾自己的無助。在針灸科實習的時候,她來扎針灸,我給她取針的時候,我說你怕痛我小心慢點給你取,當時我沒有在意很認真的去取鋼針,取完的時候我發現她臉紅了,我說怎么了,這個針有產熱的功效???還是你少女情懷有點動蕩了?她笑了好久。說實話,我不是花心的人,我坦誠的給她說過如果我年長三歲,你年輕三歲我一定追求一下你。當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也只是把她當自己的姐姐一樣看待,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去年她摔了手臂,我去醫院照顧她,病房里的人都以為我是她的誰,我說我只是她的弟弟。畢竟男女兩情相悅發乎于情,止于禮,只是這個情不是愛情。今天,我給師妹說我可能要去花溪參加籃球比賽,中午她打電話說你來花溪了?中午去吃好吃的。我說沒有,下雨打不了籃球比賽,改天才能過去。聊著天,我說我要回研究生寢室住,想要整理一下寢室,買個電腦桌,買點墻紙什么的簡單裝潢一下,她說姐姐給買些東西吧。我說不用了,我已經下單了。后來關于墻紙,我不太懂這個東西,她又給我說這個尺寸是怎么的怎么的。我笑著回她,你什么都會,我家小月月什么時候才能出嫁呀?五點過的時候,收到了短信,說是有快遞發出,看了下好像不是我買的東西,晚一點她說給你買了點裝飾品什么的,你注意查收下。滿滿的感動,至于說她,沒有什么太大的用意,只是單純的想表達,有你真好!說起老師姐姐,還有一個初中的老師,教我們英語,雖然我至始至終沒能把英語學好,但是我很喜歡她的為人和做事,她也對我和另外一個同學特別的關照。后來讀了大學,出了省,但每年的生日我都會寄上一份生日蛋糕,后來她說不要這樣,吃不了,后來也就在她生日的時候,托資中的朋友給她一束鮮花表達學生的情誼,七年一來她是唯一一個我能記得住生日并送點東西的老師,不為什么只為一份安心和佩服。她也常生病,我也就給她開藥,建議之類的事情。后來她常說經常麻煩我之類的東西,我成了她的私人醫生一樣,又不收診療費用很不好意思,我也沒有在意只是回了兩句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滴水之恩學生涌泉難報。我知道也許沒有她的鼓勵和照顧,也就不會有我的學生生涯這一說。有時候,我還會夢見在二樓的教室,她站在講臺上寫單詞,依舊會用她的口頭禪“OK,good?memory”來讓我們復習,那時候她很年輕。今年回家,她叫上了我和我老表(也是她喜愛的學生)一起去吃飯,在學校去找她,她正好上課,我見最后一桌有空位置,就跑去旁聽了一節課,課間時候她給她班上的同學說最后一桌是你們06屆的校友,現在是醫學碩士研究生,你們要向他學習之類的東西。后來,客串了一把老師,我就倚老賣老,講了大概十分鐘的分享,雖然時間很短,但我覺得說的東西是我一直想對她說的話。寫了一個單詞“confidence”。我記得我說的第一句話是This is the first word that Deng taught me,not only for the examination, but also for life; I am talking about a bad English, but it is a kind of feelings。吃飯的時候,我們聊天,她硬生生的叫了酒,讓我和老表喝酒,拗不過,戒酒的我喝了。吃飯的時候,我敬她酒依舊喊她鄧老師,她說,不要這么喊,以后喊姐姐就行,她說她一直想有一個弟弟,就這樣我又多了一個姐姐。大抵有點抵觸的情懷,總感覺有點拉關系的意思,但終究是一種情懷吧,無關風月,懷舊的人就是這樣的矯情。
前幾日,徒弟托我辦了一件事情,給他們的導師寫點東西,我給她寫了一首宋詞,一首七絕,我答應她也不僅僅是能夠幫她,更重要的是也是我的一種寄托。
更漏子·感師恩
杏花飛,柳絮飄,三月難辯清香。柔光瀉,細雨綿,錦色映玉欄。
春蠶絲,桃李滿,不道玄霜辛苦。浮生嘆,嫣然顧,銜環還依舊。
春日感懷
千里枯木冰重山,三寸金絲鑲錦弦。
一夜春風忽化雨,桃李吐繡香滿園。
寫著這些東西,不禁想起了那些歲月。亦師亦友,我也不會再像原來那么的單純和無知,走著走著注定要磨滅我的棱角,愈加圓潤的處在這個社會之中。?陌上花開,可以緩緩歸矣,愿愛不曾離去,如有少年歸來,愿不曾是半生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