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寡淡的菜湯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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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餐,吃的是媽媽最愛吃的面條,里面放著幾顆青菜和一些剩菜。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母親都喜歡做這樣的面條當早餐,但是我實在是不喜歡,也吃膩了。

可不管吃過多少次,也不管我反映過多少次,這樣的早餐,總還是會有的。

吃過早餐之后,媽媽說要拖地,而我負責洗拖鞋。等干好這些之后,媽媽叫我把電腦桌擦了。這一向是我們孩子的事,雖然最近我都沒玩電腦,但我還是沒有推脫地照做了,也從來都是這樣??烧斘覝蕚淙プ龅臅r候,誤解產生了。

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我有我的習慣,我只是想把放在椅子上的東西搬出去,好收拾電腦桌,可媽媽卻在我動手前遲疑的那段時間里,與我產生了分歧。我不理解她的意圖,她也不明白我的用意,場面陷入了爭執狀態。正當我打算按自己的習慣行事的時候,媽媽突然滿身怒氣地斥責了一句:“叫你干點事情好像特別不情愿一樣的。”就是這么一句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感到十分委屈。

最開始心里想的是,有沒有搞錯啊,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愿意做了,我根本沒有一點罷工的意思好吧,憑什么這么說我,我只不過是一開始有點手足無措而已啊,又沒有反抗情緒,……這樣想著想著,我在為媽媽的不可理喻生氣的同時,也因被她誤解而委屈傷心。

正因如此,一向不愛解釋的我向媽媽吐露了心聲,而她卻沒有半點回應,就這么徑直地走了下去。雖然不開心,可我從不會將自己的情緒帶到手頭的工作上來。我還是很認真地在擦拭電腦桌。一如既往這么認真的我,媽媽怎么就看不到,反而說出那么過分的話冤枉我?!我很難過,心里的委屈就這么融成一顆淚珠,悄無聲息地滴落了下來,而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失落的情緒還沒有徹底消除,媽媽就上來了。我只好奮力壓制自己的悲傷,用紙巾抹去我眼角的淚痕,以此不被媽媽察覺。因為要是被媽媽看出我哭過,一定會狠狠罵我的,以往的經驗這么告訴我。

待媽媽走后,我聽到馬路上傳來賣水果的吆喝聲。當時我心想,要是我下去后看到媽媽給我買了我愛吃的水果,我就原諒她。我就這樣滿懷期待著,可最終現實卻無情地澆熄了我那才剛剛燃起的期待之火,我的心瞬間化為悲涼一片。

媽媽沒有能洞察我的心思,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她沒聽到吧。我甚至不敢想,如果她明明聽到了也沒有去買,那我該是如何。在我知道確實有得賣的情況下媽媽都沒買,更何況是菜場上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的情況下呢。我不想繼續想下去了,我怕我越想,心情就越低落。

很快 就到了午飯時間。因為就我們兩個人,所以就湊合著吃了點菜湯飯,菜還是早上的青菜,味道還是一樣的味道,索然無味。媽媽明知也早說過這個季節的青菜是不好吃的,可還是會由著自己的性子買很多,這跟明知我不愛吃面條,還依著自己的口味做很多次,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中午的那碗菜湯飯,吃的不是清淡,是寡淡。我在等媽媽先跟我說話,不奢求是道歉,只求是她先打破這僵局??偛荒苁俏野?,我又沒做錯,明明是她說錯話傷我心了,不對嗎?當兩個人的關系演變至此,總得有個人開口化解沉默,否則接下來的每頓飯,都會是這樣寡淡的滋味。

還好,我們的關系不至于惡化到這步田地。最終還是媽媽先開了這個口,詢問隔壁鄰居找我幫忙的情況。既然如此,就到此為止吧,日子總還是要接著過下去的。

后來,我也旁敲側擊地問過幾次關于水果那事,直至今日,才終于證實了媽媽的確是沒聽見的事實,再加之她當時是在河邊洗鞋子和拖把,我也就真正釋然了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媽媽日后能機靈點,不要總等著我去問她,而是能主動的去買我喜歡吃的東西。至于現在,我只要求她能明白我說這些話的目的,今后看到我想吃的,買給我就成了。慢慢來吧,我知道媽媽是了解我的喜好的,只是沒碰上機會討好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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