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窗臺的這一枝綠蘿,多日不見發(fā)生了微妙變化,本來已經(jīng)垂下來的枝條,卻返了個身向上攀起來,向陽的本能在這株枝條上是那么明顯。
黃色太陽花開的正是熱烈,太陽花的植株安放在簡易的小盒里,那是塑料的小飯盒隨手弄了一點(diǎn)土放進(jìn)幾株苗,然后的然后就放在窗臺上,任雨水澆灌,太陽暴曬,竟然就茁壯的長了起來,此刻那黃色的太陽花是那樣傲嬌。
我喜歡各色花開,更喜歡黃色的開花狀態(tài)。
玻璃罐的那種叫不出名字的多肉,還是老樣子,不見分枝不見長高,葉片綠中帶著紅色,很是高冷的樣子,似乎不追求啥進(jìn)步了。
追求進(jìn)步這個詞語冒出來時,自己就笑了。咋這樣懟著一株多肉呢。它在酷暑暴曬能存活下來,這多肉已經(jīng)是了不起了呢。
看呢,旁邊的紫玄月,前些日子還長勢喜人不斷的分枝散葉呢。這幾天不見已經(jīng)蔫巴了,投降了,枯萎了,赤裸裸的在說著告別詞語呢。
如果要找尋原因的話,作為主人我必須要檢討,那多肉的玻璃罐是不透氣的,不漏水的罐。
前段時間暴雨連貫,后來天晴經(jīng)過烈日暴曬。主人照顧不周沒有考慮到紫玄月的情緒波動。不夠細(xì)致不夠妥帖讓紫玄月經(jīng)歷人生無常。它大概生氣了受不了了。紫玄月本來就是個嬌氣的小姑娘,很情緒化的。
相識一場,彼此是有緣的,曾經(jīng)幻想著這紫弦月在窗臺上長成長發(fā)披肩的樣子,期待著某一日推門進(jìn)來,它以黃色的小花來迎接著我,終究是期待落空了。
有期待就難免會有失落,我接受這般的無常,接受它也以這樣的方式和我說著告別。
那個玻璃罐里的油畫吊蘭長的好高啊。感覺那小花盆已經(jīng)沒法承載那超大的枝頭,今天必須修剪了。
同一期載下的油畫吊蘭分了四盆,奇怪的是有兩盆長勢相當(dāng)茂密,隔段時間總是要剪下一些枝條。是原來土壤里養(yǎng)分充足,還是給予它的愛充足呢?
那兩個花盆里的油畫吊蘭,感覺沒有力量好像內(nèi)驅(qū)力量不夠。勉強(qiáng)維持著原來的枝條,不肯生發(fā)不肯延展。
幾片葉子有枯萎的樣子,嘩啦看見根部好像出了問題,索性弄出去吧,根部出了問題又怎能可以茁壯生發(fā)呢。
突然想起這根部的問題,或許就是某一次澆灌了茶葉水。花圃老板說過的,油畫吊蘭是不能澆茶葉水的。
植物的根部,才是生命力的核心呀。
就好像有些家庭中的孩子出現(xiàn)了問題,總有人去到處求救治療孩子,豈不知家庭里的孩子出了問題,家庭土壤才是最重要的。
植物看似同款枝條,以為是同樣的土壤。花盆里枝條的長勢,和生命狀態(tài)卻是不同的。
一番收拾整理,所有水培的植物里都灌上了水。缺水的花盆里也澆澆水。這段日子沒來護(hù)理沒來照顧,我的花花草草們有些受委屈了呢。
這紫竹梅的葉片上,有一個褐色的東西,本以為是枯萎的葉片,仔細(xì)一看竟然是一只“二腳蹬”。好奇怪這褐色的大螞蚱,是怎樣來到我的辦公室呢?辦公室門窗全部關(guān)閉著的啊。
你從哪里來呢?你應(yīng)該是在草叢里樹林里的,在這一片是辦公樓。而這是高高的六樓啊,你又經(jīng)過怎樣的跋涉才來到我辦公室的窗臺呢?
這世間的人事物,好多時候是不需知道答案的,看見了,遇見了都是緣分。和你的遇見,到底你想給我怎樣的提示呢?
很明顯辦公室并不適合,你長久留存,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辦公室里呆了多久,但我知道應(yīng)該送你離開了。
打開窗戶拉開紗網(wǎng),想送你出去,你卻躲避著,我輕聲告訴你我的意圖,然后你放棄了逃跑躲避,乖乖地呆在那張抽紙里。
這世間人和動物植物的語言或許并不相通,但愛是任何維度都可以感受到的語言吧。
然后我把你放出室外的,你卻沒有任何的動靜,我以為你不適應(yīng)窗臺上的暴曬,趕緊把你放在花盆的陰涼處,還是沒有動靜,我以為不小心把你的腿弄傷了,有些內(nèi)疚著。
我和你絮叨著聊著說著,然后你突然伸開了雙腿一蹬就飛了,回旋了一下似乎轉(zhuǎn)了個身,似乎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那柱懸掛的紫竹梅又新生了好多的枝條,新生的枝條紫色淡淡的,嫩嫩的,有若隱若現(xiàn)的綠色透露。
辦公桌旁邊的花瓶里,原來是滿滿的水養(yǎng)綠蘿的,此刻那水量已經(jīng)消耗了2/3。
時間流逝中,水分消耗,綠蘿在生長。
我聽見了時間的聲音,嗅到了時間的味道。
2024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