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碗蓮
荷花的季節還早,種荷的季節又到。
春暖花開,今年我并不打算養碗蓮。想時孫蘭就說自己買了藍色妖姬,招呼我們有空到外面花臺去挖泥,頓時啞口無言。
冬天將盡的時候,偶然收拾屋子才發現從前養荷的玻璃罐都干涸了,褐色的泥土浸了絲不易看清的綠色。塘泥干涸后,輕得幾無重量,從前讓我毛骨悚然的寄生沙蟲也被困死其中……
后來全無種荷打算,來校以后,五教的枯荷被人連根拔起,換上三炷石頭噴泉,遙相輝映著教學樓中高高在上的那些,呸!
Two ? 二胡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這南音,這季也聽得。
《客途秋恨》的凄涼曲調永遠只有二胡才拉得出。生長在南方,附根在南方,漂泊在南方。也到不了別處,不然非得客死異鄉,二胡,我稱它為“流浪者”。
起初常年在瞎子手中,弦聲生澀喑啞,時時撕扯著也不知是真盲還是假盲的凡心,蟒皮破舊,婆娑勒手的弦,《二泉映月》與《梁祝》了然于胸。有關二胡,擁有者開始都把墨鏡緊掩,仿佛有無數見不得光的心事,但那音符坦蕩,悲喜不藏,純粹地讓人不忍直視。
藏不住的,也藏不了啊,二胡的愁苦一輩子寫在臉上,不比別的什么。琵琶也好,吉他也罷,總有些苦中作樂、借酒消愁的錯覺,每想起來,腦海中會浮現宋人的詞: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果真是最斷人腸。
二胡偏不,漂泊得坦坦蕩蕩,愁中沒有一星半點假瀟灑,只干凈利落,醫生唱苦情戲。
真正還擁有瞎子的二胡已經不多了,南音舊調也凐于千歌百曲之中……
好在,漂泊是至死方休的。橋尚在,便有一席之地。
Three ?樹
高樹絕跡,要尋只好出了這門。
又快是周末,莫名想去河邊看柳,濱河水已枯。有一回路過,河上散布腥臭,鵝卵石被曬得發白,樹影單薄,無河水,無憑吊。
校園里的樹皆嬌羞,不能遮風,不能蔽日,既不小巧賞心,又不高大悅目,毫無是處。
Four ? 佛經
身體緣故,佛經停抄數日,距離寄出去的日子漸漸近了,任務卻一直沒完成,不由汗顏,本來就是拉了后腿的返工,可千萬不能再耽擱,想著萬千事,心卻靜下來,天還沒熱起來。
夜來抄抄佛經,也未嘗不好。
Five ? 電影
今年只看了四部,目前為止是。
Sex ? 嫌疑人x的獻身
Z終于在張老師那里接到了這本書,時隔三個月,對它的執念已淺,早是可看可不看的狀態,但我看到他寫黃巢的詩,不由心緒萬千,同時想起年前關于此書的種種好奇,總算借了來。
石神。
Seven ? 淮南子
不比意料之中,《淮南子》難啃得很,意料之中是,此書的確有點意思,目前《俶真》一篇尚未看完,談什么都是空談。
縱然不大懂,書已經買了,總還是要看的。時間問題罷了。
Eight ?新裝
白衣服,花裙子,心儀已久,才到手中,愛惜不已,拿給嵐妹看了圖,她贊好仙,我也覺得是,即近四月,清明不遠。
春天過去,不久就能穿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