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大雪覆蓋山林》
? ? ? ? 1996年的臘月，是近幾十年來最寒冷而又特別的一個冬天。山村的清晨里，只有上學的孩子們走在街上。雪花橫飛，猶如飛行中的刀子劃到每個人的臉上。齊魯大地積滿了厚厚的雪，天地一色，只有房屋的紅磚墻散發著可愛的氣息。飛馳的雪花落在地面的沙沙聲響，都能依稀聽的見。
? ? ? ? 正在睡夢中的王二牛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小嘴巴仿佛在吃什么美味的東西。正在這個時候，被一只略有鄒文的手扭住了耳朵，啊的一聲坐了起來。“還不趕緊的給我起來，上學快遲到了！”站在床邊的是一位接近三十歲的女人，她用手指輕輕的在臉旁撥弄了一下凌亂的披肩長發，嚴肅的看著二牛。媽媽的這一絕招是最管用的。二牛磨磨蹭蹭的起來了，穿完衣裳揉了揉眼睛，母親道:“飯在鍋里，趕緊吃，別晚了點。”這時母親又回到被窩里去睡覺了，二牛洗洗臉來到煤爐旁邊，掀起鍋蓋看了看，小嘴巴嘟囔了一句“又是糊涂和饃饃”然后他拿了一個白瓷雙喜字的大碗，盛了一碗糊涂，拿了一個饅頭，接著又來到菜廚里拿了一小碟白蘿卜咸菜。又瞅了瞅里面，發現沒有別的剩菜后來到了一張大桌子前。這張桌子是北方傳統的八仙桌，每戶人家都有一張這樣的桌子。上面雕刻著各種精美的紋理，顯得特別的古樸，椅子也非常寬大。二牛的招牌動作是，跪在椅子上吃飯。二牛的姐姐正好也剛梳完頭，端著飯來到了大桌子前。姐姐問道:“二牛，昨天老師布置的作業你寫完了么。”二牛道:“寫完了，昨天晚上都寫到十點多了。”姐姐笑道“嘿嘿，誰讓你光玩兒了”
? ? ? 過了十五分鐘后，他倆背上了書包，打開了房門“哇！下雪了”。好奇的二牛像牛犢子一樣，唰的一下崩了出去，姐姐歡笑的在后面追著喊：你慢點！。? 走過的足跡也隨之留下了深深的美麗花紋，二牛撥開院子大門的插銷，哐當兩下又竄了出去。這個院子的墻是土墻，破舊的大門差點被他哐當下來。就這樣邊走邊玩耍的來到了學校，這所小學校坐落在村頭的西邊，上學十分方便。學校內有一排破舊的瓦房，對，這就是他們的教室。教室一共有六間屋子，一間一個班級。二牛來到教室門口，門口上面掛著一個木牌，寫著三大個字“一年級”。他推開已生銹的鐵門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一會一個老師縮著腦袋跑出了辦公室，伸出一只發抖的手，握著一根麻繩打響了上課鈴。鐺的一聲翠響，蕩漾在整個村莊里。就是這一聲翠響，使得整個村莊顯得充滿了生機。老師們都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各自的教室，每間教室里的講臺下面都有一個煤爐，煤爐上有個長長的煙筒，這個煙筒橫著貫穿整個教室，這是他們教室里唯一的取暖設備。此時班長剛好把爐子生起火來。可是每個同學還是在不停的搓手跺腳，糊在門窗上的塑料紙也在呼扇呼扇的做響。北風的嘯鳴伴隨著孩子們天籟般的晨讀聲，激蕩在這樸素的校園里。此時的校園籠罩著一層淡藍色的煙霧，顯得格外美麗。
? ? ? ? 早上九點這個時間，村里的人們也都起來了。因為天氣冷，偶爾也有幾家還在睡夢中。二牛的母親這時端著尿盆從屋里抖擻著出來了自言道:“哎呀，今兒這風真夠大啊！”她把尿倒在了豬圈里，隨手把盆放在了豬圈圍墻上，接著她來到一個簡陋的廚房，這個廚房只有三面墻。雖然簡陋，卻特別能體現出農村人的智慧與樸素。東墻是借用隔壁鄰居家的石墻，只有南墻和西墻是自己用石頭砌上的。這是為了方便又省石料，西墻留了一個比較寬敞的門。房子西北角的位置只有一根石柱支撐，這也就相當于門框了。房子中間還有一棵大樹，因為當時父親不忍心把它砍掉，又無法避開這棵樹，所以它就一直幸福的長在這個房子里。二牛媽媽在廚房里拿了一個掃把，將院子里的雪簡單的掃了掃，之后推開院子的大門，從自己家門口一直掃到鄰居家墻角。忙活完又開始做飯了，她走到雞窩門口伸手掏了掏，左掏右掏也沒掏出一個蛋來:“唉！天冷了雞蛋也不下了！”這個雞窩其實是一個燒香臺，雞窩頂面是一塊大石板蓋上的，平時過年過節祭拜天地時就用它。石臺下面是用磚塊砌起來的，中心是空的，大多數的農民都利用這個小窩開了一個小口，就變成了雞窩。接著她來到堂屋后凍得直跺腳:“我說他爹，趕緊起吧別睡了！”這時二牛爸吭了一聲:“昂”堂屋與兩個臥室是連著的，夫妻兩人的臥室只是用簡單廚具和布簾遮擋著。其實大多數農戶也是這樣的，這樣的好處是，第一:冬天堂屋有煤爐散熱快，第二:夏天屋里通風涼快。等到孩子長大些再蓋偏房，到了那個時候家里也就有點積蓄了！
? ? ? 這場雪大大小小一直下了一個星期，在一個冰冷的早上，由于二牛上學馬上遲到了，所以手里拿著一個饅頭，一邊吃一邊走著。中午時分太陽終于升起來了，今天正趕上學校放寒假，座在講臺上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老頭，頭發半白，他穿著一件黑棉襖，略有些駝背的翹著二郎腿正在火爐旁烤襪子。二牛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對旁邊的同學小聲道:“大慶，你看老師又脫襪子了。”此時整個教室里飄滿了臭咸魚味，學生們的表情都忍著不敢表現出來。二牛試圖捏著鼻子憋氣，一會后突然沒控制住來了一個大喘氣，邊咳嗽邊嘔著嗓子小聲的道:“太臭了，受不啦”。這下被老師發現了:“是誰在講話，王二牛你在那干嘛呢？給我站起來。”二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心里默念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老師嚴肅的道:自己學習不好不要影響其他同學。這回年終考試考的這么差，你還想嘗嘗我的掃帚疙瘩嗎？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寒假作業都給你們布置完了，開學地時候誰要是完不成，就等著我怎么修理你們吧！”老師繼續低著頭烤襪子，此時教室里是鴉雀無聲，都乖乖的低著頭看書。
? ? ? ? 當！當！當！當！中午12點下課鈴聲響了，老師道:“下課”。這下整個學校學生跟瘋了似的，都拼命往外跑，二牛走出學校門口突然發現拉了一本書在教室，轉頭就急忙往回跑，由于剛下過雪地面有點滑，所以一不小心正面趴著就滑了出去。正好滑到了班主任的自行車下，老師推著車子低頭笑到：吆呵！王二牛，你這是提前給我拜年嗎？來來來，趕緊起來！”? 老師緩慢的伸手扶他！這時二牛已經爬起來了：“哦，不用不用。”他連忙拍拍身上的雪慌忙像教室走去，此刻二牛眼睛向后一撇，默念到“哼，竟敢嘲笑我。”這時同班劉農看到了，跑到二牛身邊摟著他的肩膀說：“二牛，老師很明顯就是在笑話你啊！你看咱倆平時沒少挨他揍，你敢捉弄他一下不…………嘿嘿！哈哈！”? ? 旁邊小麗和小芳同學正和二牛兩人插肩而過小麗道：“他們倆個家伙說啥呢，笑的這么賊？”? ? ? 過了一會兒二牛出了校門，對劉農道：“農，我好久沒去奶奶家玩了，我先不跟你一路走了！”劉農壞笑道“嗯，好！別忘了我們的那個計劃啊！”
? ? ? ? 二牛決定今天中午趁放學這會兒時間，偷偷溜到奶奶家看看，由于今年二牛的爸媽找二牛的爺爺借錢沒給借，有點鬧矛盾所以媽媽不讓他姐弟倆去奶奶家玩兒了。奶奶家離學校也近，他也特別喜歡奶奶做的飯，也愛聽奶奶講的故事。所以有事沒事就去奶奶家，在這一大家中奶奶也是最疼愛他的一個。此時奶奶正坐在堂屋門口曬著太陽做著針線活，
? ? ? ? “奶奶~~，奶奶你在干嘛呢”二牛高興的走向奶奶。? “奶奶在給你爺爺做雙鞋子，乖孫子放學了啊？怎么好幾個星期都沒來看奶奶啊！”奶奶慈祥的摸著二牛的頭。二牛道:“俺娘不讓我過來。”奶奶道:“別聽恁娘的，她可能生我里氣了吧！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恁小孩別摻和。”二牛道“嗯，唉！奶奶你咋啥都會做啊！”奶奶道:“你以為我跟恁媽一樣啊，笨手笨腳干啥啥不行。我當年在咱這十里八村繡花可是數一數二的，他們還給我啟了個外號叫什么織女。現在我這老眼昏花啥也繡了了，縫縫補補還是可以的，來牛牛幫奶奶把針給我穿上線。我這眼神得穿個半天，”奶奶話還沒說完二牛就把線穿好了。奶奶道:“你看看還是俺大孫子眼神好使，你看看你里衣裳什么時候破了個洞啊！脫下來我給你補補，恁娘也不管你里事兒啊，這個棉襖也小了啊。你看看手這么涼啊，哎呀都凍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嫩媽是晚娘呢！”從奶奶的表情言語中始終都是那種和藹慈祥的面孔，奶奶也是個非常愛干凈的人，平日里院子堂屋里都非常的干凈。盡管院子地面是普通的土地面，可還是幾十年一直保持著光滑。在二牛眼里奶奶是世上最善良慈祥的老人。此刻二牛坐著一個小凳子，趴在小木桌上聽著奶奶講她的故事。一小會功夫后奶奶縫好了衣裳，然后又細心的給他穿了上。二牛伸了伸胳膊，“咦！袖子長了！”奶奶道“嗯！正好，手凍不著了吧！”
“嗯！不行我得走了，時間長了俺娘再找我！”
? ? ? ? 回到家后香噴噴的飯已經做好，媽媽皺著門頭道:“怎么才回來，你姐姐都回來好一會了”二牛門頭一皺摸了摸腦袋:“哦！哦！放學人多被擠后邊了”媽媽眼睛一瞪:“那趕緊過來吃飯吧，餓了吧？我說，我說他爹，你別瞎忙活了吃飯里”爸爸道:“哦”二牛的爸爸在這一家中是個最少言寡語的人，也很少笑，一家四口他們娘仨人都害怕他，時常還發點小暴脾氣。雖然在二牛的眼里他很嚴厲，但是有些時候還是比較疼孩子們的。今天的伙食稍微有些改善，雖然還是大白菜可是里面放了粉條、腐竹，這樣味道大有變化。接下來就是一陣乒鈴乓啷的響聲，哎！這次他們沒有剩下菜，二牛把菜湯也喝了。:“我說，我說他爹，這個粉條不孬，放白菜里還些好吃里，下次多買點反正也不算多貴”二牛爸吃完放下筷子:“嗯”
? ? ? ? 飯后不一會家里就來了人了，平日里沒農活的時候村里的人們就經常串門玩，打打撲克喝喝茶聊聊天來度過這寒冷的冬天。房門突然打開“二哥吃飯了沒？”“剛吃完，你吃了沒？”“吃過了，下午有事兒不”“沒事兒，這時候還能有啥事兒啊”
? ? ? ? 這個剛來的鄰居身上裹著一件黃大棉衣，帽子也很別致能夠遮住耳朵，帽子正前方有個五角星裝飾物。看起來很帥，他裹了裹衣服道:“打會撲克唄！閑著也沒事兒”二牛爸此時正在泡茶表示歡迎客人來，他面帶微笑坐下翹著二郎腿道“可以啊，人不夠三缺一啊！此時二牛想溜出去玩，爸爸語言加重的道“二牛過來怎么恁鋼叔來了也不喊個叔啊？” 二牛撇了撇嘴小聲乖乖的道“鋼叔來啦”媽媽道“這熊孩子，真靦腆不會大聲點喊嗎？”鋼叔起身道“別嚇唬他，還小。我先出叫個人去，一會打牌吧。”爸爸也起身道:“好”這時媽媽走到里屋“二牛這幾天沒事抓緊寫作業，馬上過年了這以后時間就少了”二牛懶洋洋的道“哦！”過了一會房門開了，有個人打開門先把頭申了進來道“吆都在家啊！”這個人頭發亂哄哄，胡子拉碴的臉屈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挖煤的呢！他身穿一件破了洞的藍色棉襖，雙手抱著膀子進來了，這是他們胡同里二牛的一個大伯，鋼叔緊隨其后。爸爸道“哎吆哥哥來啦，來來來坐，喝壺茶吧剛悶的還沒喝呢！”不一會兒牌局就開始了，二牛這時也沒心情寫作業了，聽見他們大呼小叫的打的很熱鬧，就拉著姐姐溜出去玩了。
? ? ? ? 不一會姐弟倆來到了爺爺家，爺爺戴個藍帽子身穿那種老式的藍色棉衣褲，嘴里還叼個煙袋哼著小曲，正在那里低著頭和大伯一起做木工。奶奶從里屋走出來笑呵呵的道“哎吆歪！大孫子兒來啦，燕子也來了啦，都放寒假了吧？，”二牛道“嗯！奶奶，爺爺在干嘛呢？”奶奶笑呵呵的道“做家具啊，”“做什么家具啊”“大桌子”“哦，家里不是有個大桌子嘛？”“做了賣錢啊”二牛這才知道爺爺是個木匠，奶奶隨手拿了個凳子坐在火爐旁雙手摟著孫子“你吃飯了嗎？”“吃過了”“吃的什么飯啊”“大白菜燉粉條”“吃飽了沒，我這里還有剛烙的蔥油餅吃不，我給恁倆拿兩塊”話剛說完還沒等二牛答應，奶奶就起身走到菜廚拿了兩塊出來。滿手都是鄒文的雙手略帶有著一絲顫抖的遞到了姐弟倆的手里，二牛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急忙把餅抓過去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嗯，真好吃，怎么這么香啊”姐姐道:“奶奶做的啥都香”
? ? ? ? 二牛和姐姐在奶奶家玩了一個下午，此時想回家一看外面天都黑了，冬天的天色總是黑的那么早，又加上陰天。兩個小家伙害怕路黑，于是手牽著手走在無人的街道。有的人家為了省電費，有的晚上點蠟燭，有的只用一個昏黃的小燈泡。由于天氣冷每家每戶都把門窗封閉特別嚴密，透不出半點光亮。
? ? ? ? 他們驚心的路過一家沒人住的荒廢墻屋，一棵老榆樹上還有一只貓頭鷹叫的是那么的嚇人。二牛停止了腳步抖著腿道:那是啥在叫喚啊！啊！啊~~！姐姐看二牛刺溜跑了，他也跟著跑。倆人嚇得一路小跑的到了家，爸爸媽媽此時還在打著撲克喝著茶，氛圍好像很熱鬧。過了一會散局了，一家人吃完飯就都入睡了。二牛正要進入夢鄉，突然撲通一聲感覺到有東西在他枕頭邊上。嚇的他哭了起來，他急忙起身打開了燈一看是個老鼠。媽媽打開燈急忙走到西屋問道“咋了？”二牛哭著道“有老鼠”二牛嚇壞了，這一天被嚇了兩回，死活要跟媽媽一起睡。媽媽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臥室！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一天過去了！
? ? ? ? 在這樣的歲月里農村房子里的老鼠很常見，每天晚上基本都是叮當響。真是拿它們也沒辦法，第二天爸爸借來了一個老鼠夾，過了十天后果然抓了不少的老鼠。爸爸每次抓到老鼠都非常興奮，而且還炫耀:“來來來，看看我又抓了一只。”炫耀完就把老鼠扔飛了，每次都扔的好遠好遠的！此時媽媽突然走了過來道:“你爺倆別玩了，咱一塊趕集去吧！一會晚了可沒有好菜了。”二牛瞬間跳了起來:“耶！忒好了”媽媽看到二牛跳的那么開心，不經意間眼睛里泛起了一絲波瀾，腦海中頓時浮現了以前的事情。（二牛道:“媽~，我想吃蘋果。此時二牛正坐在爸爸的自行車大梁上，媽媽走在爸爸旁邊道:“這邊的蘋果不好吃，去前面看看吧”二牛道:“我想吃蘋果”媽媽道:“這邊的也不好。”等到馬上要回家了！爸爸騎著車子要走了，此時二牛才發現被騙了，當他們路過最后一個水果攤時二牛哭了:“我要吃蘋果，我要吃蘋果”媽媽對爸爸道:“唉！給他買點吧，你看他哭的”爸爸對二牛道:“別給我丟人，別哭了，再哭我就揍你哦！”爸爸停下了車子看了看水果攤道:“蘋果多少錢一斤啊？”阿姨道“5毛錢”“這么貴啊！甜不甜啊，可以嘗一個嗎？”阿姨道“嘗是能嘗，不過嘗一個的話是不行，我給你切一小塊吧”爸爸接過一片蘋果遞給了二牛“吃吧，甜不？”二牛委屈的面孔好轉了著，吃著道“嗯！好吃”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后爸爸最終還是沒有買。硬拉著二牛離開了集市，二牛委屈的哭了起來，父親呵斥道“別哭，再哭我把你扔路邊。丟人現眼里你！你給我憋回去。”二牛嚇得不敢吱聲了，到了家里還在不停嚷嚷著要吃蘋果。父親道:“蘋果也吃了，你咋還要蘋果啊？有完沒玩了你。”于是上去就給了他一腳，“再叫喚”父親嚴厲的的呵斥道。
? ? ? ? “啊…………，我要吃蘋果。”二牛哭的更厲害了！接著父親又一腳“還哭，”母親急忙走過來“行了，行了！別理他，哭累了他就不哭了！”母親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拉到了里屋摸著二牛腦袋道“你不是說聽話來！再這樣，一次不帶你去了！”)
? ? ? ? 媽媽回過神后，摸著二牛的腦袋道“這回你得聽話，別哭別鬧，該買的會給你買的。”二牛高興的大聲道“嗯”媽媽道:“讓小燕呆在家吧！一個車子帶不了三人，下次你再去吧。”二牛的姐姐比較懂事也沒哭也沒鬧，就靜靜地站在大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
? ? ? ? 年底的花花集是最熱鬧的一次，賣啥的都有，琳瑯滿目，到處都是高亢的叫賣聲“鞭炮鞭炮，不響不要錢！糖葫蘆糖葫蘆來！菜便宜賣了，一毛錢~！耗子藥啦”。這是今年的最后一個集市，每個人都備滿了重重的年貨。二牛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被吸引住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好玩的零食，二牛指著那個糖葫蘆輕聲對母親道:“媽~那個就是糖葫蘆嗎？俺想嘗嘗。”然后母親征得了父親的同意后，走過去買了兩串，對二牛道:“這個給你，這個給你姐留著。”二牛微笑的點點頭:“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