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我參加了學校團委的面試,經過我很長時間思想斗爭我決定支援西部。7月23日我從濟南出發,經過了37小時的長途跋涉來到了烏魯木齊,準備在這里和支援西部的同仁們一起進行為期一周的培訓,我在這里認識很多朋友,有維族小伙子艾山,還有和我一起到同一個縣的呂子,還有很多以前在學校里都不認識的校友。特別交代我本來是被分到了澤普縣(后來我被調到疏勒縣),還有一個和我一起被分到那里的女校友,我本來想著同是和親人朋友遠隔千山萬水,況且還是女孩子,我多照顧她一些,竟然被同伴們認為我們兩個是情侶,后來我說不是,他們就讓我去追她,讓我很無奈,殊不知欲覓吾已自難,更從何處把心安。
很多朋友問我為什么要去這么遠的地方,都勸我回去,我說不出什么精忠報國這樣的壯志豪言。只是推說我想出去轉轉,歷練歷練,練練心性,看一看最底層人民的生活,感受一下世間的冷暖。只有我自己知道因為來自家庭社會等等方面的壓力已經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我需要給自己找個借口,留點時間。
在烏魯木齊的七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各位都起身各奔了東西。呂子我倆也動身來到了喀什市疏勒縣,他被分到援疆指揮部,而我被分到扶貧辦。雖然我們倆個的辦公室不在一棟樓里,但是我倆還是經常的見個面,周末有時間去附近的景點玩一玩。
這個小城很小,只有一路公交,每天在坐在上面的人卻像下餃子一樣。而我雖然住所離辦公的地方足夠遠,但是我還是寧愿走著。每天上班要花費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天我剛出小區門,就有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維族大叔停在我身旁,看樣子是要捎帶我一程,我萬分感謝,然后很高興的坐上他的車,他把我帶到了我工作的政府大樓前,下車我又是對大叔表示了感謝,但是大叔有點不樂意,我這才明白這就是傳說中的摩的。這個大叔不會漢語,我不會維語,我們兩人通過蹩腳的手語愉快的完成了這筆三塊錢的交易。雖然是摩的,但是還是給我這個獨在異鄉為異客的人心底燃起了一絲絲的溫暖。
福兮禍所倚,不久我的老病根又發作了。我左耳耳前長了一顆蒜頭大小的膿包,痛得我夜不能寐。晚上一點半,都宵禁了,我還在大街上找診所,卻是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吃止痛藥吃得我腿打擺子,一點力氣都沒有。第二天我向領導遞了請假條,去市里做了引流手術。領導還特別貼心的給我放了兩天假回家休息。
最近紀錄片《二十二》挺火的,這邊電影院沒有,所以我在B站上找到《三十二》先看下,那些老人很苦。但是有一條彈幕讓我很氣憤,說精準扶貧很搞笑。這讓我覺得我的工作都付諸東流。我每天早上八點起(北京時間,喀什時間是早上六點),晚上兩三點才睡(北京時間),起早貪黑的換來的卻是人家的不認同,這讓我的心涼了半截,所以我舉報了他。
到了八月末,自治區領導下發了《關于農村扶貧對象建檔立卡信息數據再次復核工作的通知》,我很榮幸被抽調做這項工作,住在村里一個月,每天依舊是是起早貪黑,風餐露宿,竟是每天只吃一頓晚飯,其他時間根本沒時間吃。單位領導知道后,很快就來慰問我們,給我們送來了大米,植物油,牛奶,礦泉水還有新疆的特產馕餅,讓我很感動,決心不讓領導失望,做好這項工作。領導也囑咐我們要注意好身體,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錢。
姐姐說我經過這一個月老了十歲,眼睛里有故事了,我說等我回去給你們講講這里的一切吧。
既然選擇了風雨兼程,又何曾想過停下住歇。
(下圖是我和呂子在喀什老城區游玩時拍攝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