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書寫者的生命現場都是他一生取之不盡的寶藏,好的作家很少不從自己的生命出發?;蛟S某些生命的現場永遠飄著大雪,讓你沒勇氣再闖入那年的寒冷,但相信我,文學的溫度足以讓你御寒。
你一定要一次次踱回現場,找到受凍的自己,替他拂去衣上雪花,然后才能牽著他的手,站上文字壘起的高度,并肩共看天地浩大。
今天是12月7日,萬年歷顯示為“大雪”節氣,讀這段“或許某些生命的現場永遠飄著大雪”的文字,忽然想起當年在琴房里,窗著大雪紛飛,窗內暖氣炙熱,我在鋼琴上一遍又一遍彈著不同感覺的巴赫,好友寫了一首又一首不同聽感的短詩。每每想起,當年的現場,都令人久久念想。
寫作的靈感從何而來,生命現場無疑是不二之選,但問題是如何獲得更佳的生命體驗,還是活過就是生命現場。如果是后者,那也可以稱得上是“寶藏”嗎?
我的專業是中國傳統音樂研究,需要大量田野調查,每次調查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每次回來都想寫長篇報告文學,但至今也沒有完成那怕一篇所謂的文學作品,只是一些冷冰冰的所謂的學術文章。
看到該書“現場力”的表述,戳中了我對文學作品與學術作品之間張力的痛點,但不知夢回生命現場多少次,還是寫不出來。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