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進宮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本文參與馨主題第十九期“情與法的思考”主題寫作活動

“哐當”一聲響,身后傳來重重的關閉鐵門的聲音。

祥寶回過頭,看厚重的鐵門冷冰冰地合攏。然后,一聲不響地跟著獄警往前走,這是他的“二進宮”了。

第一次進宮,是六年前,睡了自己鬼混的女朋友。想到這兒,祥寶的嘴角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1

少年時期的祥寶是名副其實的有錢人。因場鎮拆建,他家的老房子正值黃金地段,連同廚房廁所地壩一起,開發商在原地給補償了三個門面。

三個門面同時租給別人開了一個大型的副食批發部,每年收取豐厚的租金,加上父母都是單位的職工,有穩定的工資來源,這讓他家的經濟肥上加膘。

這在經濟復蘇的九十年代,人家在街上有一個門面就很不錯,他家居然有三個。如此一來,祥寶家也算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了。

祥寶的前面有四個姐姐,就老五是個接香火的兒子,從小被父母寵著,被姐姐慣著,心肝寶貝地捧在掌心。

“我家的祥寶哪!就這一根苗兒呢!像是一根劃著的火柴,風一吹,就沒了!”人前人后,祥寶的父親老方頭就這樣地念叨著,仿佛世間只有他家有個寶兒,有個傳承香火的寶兒!

四個姐姐謹遵父母教誨,好生照顧著這個幼小的弟弟。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是弟弟的專屬,任何人不得占有!

就這樣,祥寶像小皇帝般,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盡享家人對他的寵愛。

初中時,祥寶公然地帶著班上的女生回家,“成雙成對,雙棲雙飛”。父母和姐姐裝作什么都沒看見,老方頭更是帶著滿臉的自豪:我家祥寶將來不愁找不著媳婦,人家主動往上貼呢!你看我家祥寶多能干,現在就帶女朋友回家了!

從沒哪個老子爹贊兒子初中帶女生回家同居是能干的,老方頭是第一個。

初中三年,祥寶帶回同居的女同學換了一個又一個,有的女同學只帶回一次,有的女同學帶回多次,最長的時限,不超過一個學期。很多的女同學在被“裝起”后,祥寶就把懷孕的女生交給自己的母親處理,自己馬上轉往下一個目標。

無奈的母親只得把一個又一個懷孕的女生帶進醫院的婦產科,以監護人的名義做掉那些來得不是時候的孩子。

九十年代,對未成年女孩兒的保護尚未健全,缺乏硬性的條款,這讓祥寶的母親有了冒充女孩兒監護人的機會,也助長了祥寶的荒唐和任性。

做掉了孩子的女生,被祥寶媽帶回來,好吃好喝地供完月子,給人家一筆安慰金,息事寧人。

女孩兒們的父母,大多在外面打工,這些事,家長們根本不知。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好唬弄,孩子反正都是住校的,一個月一回,在老人們的眼里,他們的孫女正在上學。

女孩們出自對名聲的考慮,啥都不說,算是吃了啞巴虧。

就這樣,祥寶對女朋友的認知就像穿在身上的衣服,說換就換。帶回家的女同學,只管盡情“播種”,以后的事就不管了,交給母親去打理。

“個兔崽子!又惹事!”祥寶的父親表面罵著兒子,臉上卻洋溢著無限的驕傲和自豪!

2

技校畢業后,祥寶作為待業青年進了城里的機械廠,他向往城里燈紅酒綠的生活,以要在城里買房買車找媳婦為由,讓父母賣掉場鎮上收入頗豐的三個黃金段的門面。

父母雖有不舍,但不能耽誤兒子在城里買房買車結婚生子的大事。父母辛苦一輩子為了啥?不就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個高的起點嗎?祥寶是他們的香火,為了老方家的傳宗接代、開枝散葉,這不正是他們所期盼的嗎!

幾番權衡,幾番猶豫。最后,祥寶的父母咬牙賣掉了場鎮上的三個門面,在城里全款買了房、買了車,然后喜滋滋地等,等他們的祥寶給他們生一窩姓方的孫兒孫女。

當年的城里,有房有車有單位,也算是標準的公子哥兒了,盡管個人能力一般,個人形象一般,但硬件設施齊全!

上班后的祥寶有了自己的收入,更有硬件設施的加持,對自己的個人生活更加放縱,日日驕淫,夜夜笙歌,女朋友走馬燈似的換了一個又一個,自己的工資根本不夠花。

“媽,給我一點錢吧,我沒錢了!”祥寶習慣地向大人伸手。

“你不是有工資嗎?還跟我要!”母親不悅地瞪了祥寶一眼。

“媽,你以為耍個女朋友不花錢嗎?吃個飯買個衣服的,不都得花錢嗎?你還想不想抱孫子呢?”祥寶知道父母的軟肋,盡拿他們最希望的話題說事。

母親所有的不悅,都在傳宗接代的話題上打住,然后心甘情愿地摸錢包“抖錢”,更有不注意時,被祥寶連說帶笑地多抽幾張去!

“個渾小子!”母親最多也就如此地罵一句。

歌廳、舞廳、電影院、吃喝玩樂哪樣不花錢?母親給的那點錢,少則三五天,多則七八天,很快就花光。

“光棍無錢,晝夜想法兒”。沒有錢咋辦?躺在床上的祥寶,兩只眼睛死魚般地盯著天上的天花板,想著花兒、朵兒的溫香軟玉,他咽了咽溢上來的口水。

“臭娘兒們,看見老子手頭緊了,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想到這,祥寶忍不住地罵一聲,惱得咬牙切齒。

突然,祥寶靈光一現,他想到了自己的車子。

不用私車上班也方便呀,只打兩元的“招手車”就到了,何必養一輛私車呢!想到這,祥寶的心思頓時變得活躍起來:對,把車子賣了,再怎么也管四、五萬吧,夠花好久了!

那輛車只開了兩年,還有大半新,在祥寶的手里很快變成了一沓沓的百元大鈔。然后歡歡喜喜地進入歌舞廳,左擁右抱,出入各大商場。

幸福的日子總是那么短暫。半年后,賣車子的錢花天酒地敗光,祥寶又打起了房子的主意。

老方頭太愛兒子,房子車子都是祥寶的戶主,最為關鍵的房產證,也規規矩矩地躺在衣柜的抽屜里。

就這樣,五年的時間里,祥寶的媳婦沒娶進屋,孫子更是沒得影兒,他的房子車子,全都搭在了女人的溫柔鄉里。

自知跟父母不好交待,祥寶左欺右騙地隱瞞著。然而,紙終歸是包不住火,待老方頭兩口子知道縣城的房子車子已被祥寶揮霍殆盡時,氣得要死,臭罵一頓!

事已至此,罵也沒用。

這些年,他到底找了多少個女朋友?不低于二十個吧!加上初中帶回的女生,一共三十幾個吧!讓母親帶去幫著處理的孩子,少說也有七八個吧!如果都養著,坐滿一桌子呢!大的孩子,應該都上幼兒園了!

想到這兒,祥寶愜意地笑了,他悠閑地吐出一口煙,看“O”形的煙圈兒在空中逐漸散大,散大……再后來,煙圈兒沒了,形成一片白霧,散在屋子的上空,再變成一縷薄紗,輕輕地在空中交織、纏繞,直至無影無蹤……

3

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里,斑駁的門從里面倒了閂。

半舊的陳設,半舊的桌椅,半舊的床上糾纏著一對瘋狂的男女,床上地上,零零落落地散亂著一地的衣服,一室春光,一室貪婪,一室的倒鳳顛鸞。

半舊的窗簾縫兒里,透進一縷探奇的陽光,不知何時,也羞臊地躲進云層,不看這對貪婪的男女。

女人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房間便傳來了激烈的爭吵。

“你說的,要給我買項鏈的,我都看了好幾回了,你怎么又變卦?”女人的情緒有些激動,極度的憤怒扭曲了那張化過妝的臉。

“買買買,一天就知道買!我給你買的東西還少嗎?”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不耐煩地懟著貪婪的女人。

“就不,你答應我的!”女人使著小性子。

“你看你,手上的戒指不是我買的?身上的衣服不是我買的?還有那個包,說起那個包,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包就花了我兩大千!”上班的機械廠正在優化,指不定哪天就被裁員,房子車子也都敗光了,祥寶越想越窩火,對女人自然沒了好語氣!

“你到底買不買?不買我告你強奸!”女人一臉的憤怒。

“有本事你去告啊!”男人翻個身,拿屁股對著女人,再不搭理。

女人抽抽嗒嗒地哭起來。半晌,話不說,屁不放,抓起自己的包往外走。

一個小時后,破舊的出租門響起,上門了兩個大沿帽,亮了亮自己的證件。

“你認識張鳳花嗎?她告你強奸,跟我們走一趟!”大沿帽開門見山。

“張鳳花是我的女朋友!”祥寶的臉上掠過難以置信的驚詫,想著女人剛才的“警告”,又無可奈何地低下了頭。

“穿好衣服,跟我們回所吧!”大沿帽扭過頭,守在了斑駁的出租屋門前。

……

局子里,女人一直哭哭啼啼,控告祥寶是強奸。

“你們是什么關系?”大沿帽一臉的嚴肅。

“戀愛關系!”祥寶肯定。

“不!我們不是戀愛關系!只是認得的熟人。朋友托我給他帶去東西,他立馬鎖了門,對我圖不軌,強暴了我!嗚嗚嗚……”女人情緒激動,然后又傷心地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從頭到尾,張鳳花一口咬定祥寶是強奸,這讓祥寶百口莫辯。

……

最后,經DNA鑒定,女人的體內確有祥寶留下的痕跡,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老方頭兩口子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們更心疼當下的祥寶。

強奸犯在里面,是最讓人看不起的“物種”!為此,祥寶被同室的犯人不知踹了多少次腳。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好不容易熬出頭來。

刑滿釋放時,祥寶暗自下定決心,自己再怎么混,說啥也不能混到這里來!外面的日子吃香的喝辣的,自由自在,多好!

在這里,他吃了前面二十幾年沒吃過的苦,受了前面二十幾年沒受過的累,吃喝拉撒全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哪來的自由可言!

還有女人,自從進來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女人。“呸呸呸!”什么女人?禍水!就是因為女人,他才進來這里的!

外面的陽光真好!外面的空氣都是自由的!祥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家!

4

機械廠回不去了,自從進去,他在單位也就除了名。人家沒犯事兒的都被優化下崗,更何況是他呢!

聽說祥寶回來,曾經的狐朋狗友很快找上門來,請他喝酒,說是為他接風洗塵,給他壓驚。

香煙、美酒、女人,祥寶很快沉迷于昔日的風花雪月,不能自拔。

“爸,媽,我沒錢用,你們給我一點零花錢吧!”祥寶不羞不臊地找父母伸手。

“找一份工作吧!這樣晃起也不是個事!”看著一天無所事事到處溜晃的兒子,母親有些揪心。

“我這不是剛回來嗎!等我找到了工作,就不跟你要錢了!”祥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母親掏出錢包,大半月的工資就被祥寶一手抓了去!

“錢省著花,再來拿就沒有了,一家人還要吃飯呢!”看走廊盡頭遠去的背景,祥寶的母親滿臉愁容。

走廊的盡頭沒有祥寶的回應,只有寒風咋呼呼地吹過,直刮人的臉!

手里有了錢的祥寶立刻消失在父母的視線中,跟他的狐朋狗友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盡享他的多彩人生。

家里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就像祥寶“進圈兒”時一樣,沒了他的蹤影兒。每逢母親發工資的日子,祥寶就會風雨無阻地回來取錢。

單位按時給祥寶媽發工資,祥寶媽按時給祥寶發工資。

一月又一月,周而復始,不知不覺,祥寶在家“晃”了一年。

老方頭暗自著急,兒子遲遲找不到工作,也就沒有單位給繳納的社保醫保,將來老了咋辦哪?得有生活來源才行。

估不著祥寶的未來,老方頭就以自己的工資給兒子繳納了社保醫保,祥寶求之不得,解決他的后顧之憂,更好!

鄰里說,老方頭把兒子慣得太不像話。

“那是我的兒哪!是我心尖尖的肉啊,是我老方家的香火啊!不繳納他的社保、醫保,將來我們老了走了,他該怎么辦哪!”老方頭捶胸頓足,巴不得把他的心給挖出來。

“你才想得遠呢!祥寶又不是三兩歲的孩子,一個成年人,該為自己的將來負責!”地壩的鄰里見不得老方頭“護崽”的樣子,人都溺成廢品了,還這樣執迷不悟!

“那是我的兒哪,就像一根劃著的火柴,風一吹,就沒了啊!我當父母的不護著,就沒了啊!”老方頭著急地辯解。

在老方頭的眼里,他的祥寶兒就是個“天涼要添衣,天熱要減衣”的小嬰兒!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母親的工資在祥寶的手里越來越不經用,他也想找一份工作,可小縣城的工作,哪一個是適合他的呢?

事業單位進不去,他有過進“圈兒”的頭銜,這讓他已經沒了進事業單位的入場券。再說還要考呢,憑他那倒掛三天都擠不出半滴墨水的能耐,門都沒有!

工地下苦力,在祥寶看來,那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他這輩子,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是靠人家侍候的主兒,幾時做過那些苦差使?“圈”中的那三年,鬼才知道他是怎么熬過來的?再去做苦差,打死都不去!

做個保安吧!那活兒倒是輕松,但一天套死個人,工資也就兩千塊。再說他有前科,人家根本不要他!當過兵的應聘保安比較容易,可人家那是保家衛國的人,而他,卻恰好相反!

有技術的活兒,祥寶更是奈不何,他最擅長的,好像就是抽煙喝酒玩女人,這不都進去一回了嗎?

想到這,祥寶又忍不住笑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朝嘴里猛地灌一口!

5

口袋又沒錢了,離母親發工資的日子還有小半月。沒錢的日子寸步難行,連吃的住的都得不到保障。

不得已的祥寶,只得回家。

祥寶想到了住他樓上的女人,那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在場鎮的大超市做收銀員,她的男人是他一起長大的發小。

發小的艷福真是不淺,相貌平平卻娶了標致的女人。高高盤起的長發箍了一個漂亮的發圈兒,細長的脖頸,修長的腿兒,再配一雙職業的高跟鞋,走起路來“蹬蹬蹬”地響。

想到這,祥寶兒的眼神兒不覺有些迷離。

那女人天天跟錢打交道,能不能找個機會搞點錢兒花?祥寶的心思頓時變得活絡起來。

有時,他會找機會去超市逛逛,買一瓶水,或是買一包方便面,有時奢侈一點,買一包牛肉干什么的,專門走到發小老婆的收銀臺結帳。

“32塊8!”標致女人的職業微笑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并沒因為他們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而多出半點兒的熱情。

祥寶兒“哦”了一聲,機械地掏錢結賬。

“張姐姐,快下班了,你幫我把錢全都拿去存了,謝謝你!”標致的收銀員刻意提高了嗓音兒,招呼她的同事。

一方面,她是真的需要去存錢,晚上下班時,方便交賬;另一方面,她是特意說給祥寶聽的。

收銀臺的位置不能缺人,一旦離開就會有人喊。一直以來,收銀臺的錢都是熱心的張姐姐幫著去存。農行不遠,中間只隔一條公路,兩分鐘的距離,自動存/取款機二十四小時服務。

“好呢,馬上!”張姐姐理了理貨架的貨品,走過來。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撞進了祥寶的耳朵。收銀員是故意這么說的,樓下住著這樣一位鄰居,她不得不防!

標致女人廚房的窗子,不知何時添了兩個一分硬幣大的圓溜溜的孔。奇怪的是,那么厚的玻璃,那兩個孔像是原生的,一旁的玻璃連個裂痕都沒有,實在讓人蹊蹺。

想到樓下的祥寶,想到他犯罪的前科,想到他的現在,經常跟些不三不四的混混兒一起。更有小道消息說,他們在吸粉,看上去,瘦得風都吹得走,很符合癮君子的特征。

如果真是吸粉的,那他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看著那兩個圓溜溜的孔,想著米國允許、但本國絕對禁止的器械,標致女人害怕得連背心都泌出了汗!

唉,這該死的樓下鄰居。

想著玻璃窗上不明不白新生的兩個孔,想著自己天天跟錢打交道,想著晚上下班還得穿過黑洞洞的老街,女人有些害怕!她所收的營業額,百元的大鈔每天都存,只留零鈔鎖在商場的保險柜里。上班下班,不帶一分錢!

那女人防賊似的,根本沒給他弄錢的機會,祥寶終是沒下手。

去哪搞錢呢?這似乎成了祥寶抓心撓肝的心病,他苦思冥想著。

終于,他和幾個哥們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去人家的樓道口安裝微型攝像頭,掌握人家的基本動態,尋找行竊的機會。

家庭太好的人家,有大門、有狼狗、有監控,并不合適,舍去;太差的人家,沒油水可撈,同樣舍去;他們相中的,是中產家庭。

當祥寶伸出罪惡之手,制裁的法繩也漸漸地收攏。當銬子冷冰冰地銬住他的雙腕時,祥寶如夢初醒。

如今,他又“二進宮”了。想到這,祥寶吸了吸鼻子,打量著房間的一切,這是一個十人間的宿舍。

上次,他也在這里改造的,只不過,上次在樓下,這次在樓上,僅此而已。

上次離開這里,仿佛就在昨天,怎么又進來了,混得孬!祥寶在心頭狠狠地罵著自己,他暗自地砸了自己一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回家才三年,又來了。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樓下大門的“哐當”一聲響,又把祥寶的思緒拉回了冷冰冰的現實。

因為盜竊,祥寶將在這里重新改造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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