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終于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胡教官要求我們每個人安靜地坐著,等著教官分飯給我們,整個食堂只能聽到電風扇拼命旋轉(zhuǎn)的聲音。
我呆若木雞地盯著圓桌的中央,又是疲倦又是饑餓又是氣憤又是難過,反正也確確實實不想說話。
“啪――”莫名其妙地被打了頭,我?guī)缀跏菓嵟靥似饋恚蠛耙宦暎案陕铮俊笔呛坦伲蚕袷潜晃覈樍艘惶U麄€食堂顯得更加寂靜了,我猜測,當時所有的視線都會集中在我這個突然而起的爆發(fā)點上,竟敢挑釁教官!“你……在干嗎呢?”胡教官并沒有很生氣,反而是被我的爆脾氣嚇得有點怯場。“我能干嗎?”我可能是被胡教官罰得只剩下了氣,有種為了革命拼死到底的堅毅。“你不是在說話?”“什么?我說話?我累的可是什么都不想說!明明是她們兩個女生在說話!你能不能弄弄清楚再打人啊?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我啊!”我指著旁邊的簡詩和單純,兩個人剛剛也確實嘀嘀咕咕地議論著什么。胡教官看著我振振有詞的樣子,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弄錯了,“好了,大家都不要說話,馬上就可以吃飯了。”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或許說我們不是真正的戰(zhàn)士所以才敢這么頂撞教官,不過,我和教官的矛盾也更升華了……
“飯必須要吃完!”
我偏不!我剩了很多,當著胡教官的面倒了。
“為什么剩這么多?節(jié)約糧食!”
“讓我們怎么吃的下豬食?”
胡教官嘆了口氣,向我甩了甩手,示意走吧。
“高晨,你牛!”周子婳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尷尬地笑了笑。
“厲害!我喜歡!”林墨謙突然出現(xiàn),我有點失落感,他應(yīng)該是要在我被欺負的時候站出來的,然而他也只是吃瓜群眾對我不理不顧。“走開!”我用力地推開了他。
九
“給,林墨謙給你的。”我第一反應(yīng)是為什么所有林墨謙要給我的東西,包括“情書”啊、QQ號啊都是由徐夢轉(zhuǎn)交給我呢?是面包。“怕你餓肚子吧。”
“真貼心啊。”住一屋子的單純湊了過來,“高晨,你和他是怎么認識的?他為什么會追你啊?”簡詩也連著湊了過來,看出她們也都是有著想看八卦的心:“之前看到他給你送情書,下課來找你,放學和你一起回家!你們在一起了嗎?聽說他是有女朋友的,這次也一起來夏令營了!”我的心“唰――”地一下跌落谷底。周子婳懷疑地問道:“是誰?林墨謙不是喜歡我們高晨?”“叫汪現(xiàn)秋。”我立馬想知道這個叫汪現(xiàn)秋的女孩子是誰!
十
“集合――”動作飛快的我們一涌而下。這次,沒有再犯同樣錯誤,很機智地做好了第一排的排頭:“排頭這次做的不錯!”我暗暗竊喜。“下午,我們?nèi)蟾鎻d看短片,了解我們海軍是怎么一支紀律嚴明的部隊!”看胡教官自豪的樣子,我不屑一顧!
到了報告廳,我下意識地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林墨謙在和一個女生有說有笑,我假裝沒看見。后來,從簡詩那兒得知那個女生就是汪現(xiàn)秋。我坐下后,又偷瞄了一眼林墨謙,用余光發(fā)現(xiàn)了他看到我后立刻嚴肅起來,和我對面的同學換了個位置,恰好和我對面對的坐著。好尷尬,他一直盯著我,我只能視而不見,眼神始終不離教官。
其實,教官說了什么、短片放了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林墨謙他在看著我。
十一
晚上,是聯(lián)誼活動。
夏天的夜晚最害怕的就是嗡嗡作響的蚊子。
“每個連都要有節(jié)目啊,今晚表現(xiàn)好的,明天可以少站軍姿!”這一下子就點燃了我們的熱情!我一直專注地抖著腿――防蚊。
“你抖什么抖?不會好好坐!”胡教官一身酒味的出現(xiàn)在我的旁邊,手還搭在我肩上。我站了起來:“報告教官,蚊子多!”“坐下!”胡教官轉(zhuǎn)過身,揮著手,對臺上的教官喊到,“我來唱個歌!”大家一起鼓掌喝彩,就我在嘀咕他有病吧。
“我唱個《朋友》,高晨,要不要一起的?”天!胡教官現(xiàn)在應(yīng)該屬于“醉酒出行”了!
“高晨,來一個!來一個,高晨……”
這時,徐夢把我推了上去,我一站在臺上,林墨謙也就沖了上來。
林墨謙的到來,讓我著實松了一口氣,就像看到了救兵、看到了自己人。我拿著話筒,只是合著節(jié)奏負責搖擺自己。“朋友一生……”唱到情緒激動時,胡教官突然又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林墨謙見狀我的尷尬,繞過我,用手狠狠地推掉了胡教官的胳膊,我能感受到林墨謙的力量。
“胡教官唱的好不好呀?”
我默默說了一句:“不好。”可能,只有林墨謙聽見了,他偷偷一笑。
“還有沒有人想要主動上臺表演的?”
林墨謙一把搶過話筒:“我唱個《雙截棍》吧。music!”瞬間整個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那個時候,我不喜歡周杰倫,雖然他很紅,但是對他的歌也只聽過那么一兩首,也不知道林墨謙唱的是不是好。從現(xiàn)場氣氛來看,不錯。
“再來一個!”我也跟著起哄。
“剛才那個女孩伴舞我就再唱一個!”荒唐!他挑釁帶著期待的眼神,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在食堂敢直面教官的女生!我拼命搖著頭搖著手,看得出,林墨謙透露出的是失落、是不開心。這個時候,汪現(xiàn)秋大膽自若地走上了舞臺,兩個人站在一起看著是那么和諧。“我唱一首王力宏的《唯一》送給……送給一個人!”我臉伴著臺下的歡呼聲紅了、熱了,女孩的第九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我的,但,汪現(xiàn)秋的神情讓我覺得我自己對于林墨謙太過于自信了。
音樂響起:“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透明的……”
十二
回到寢室躺在床上,大家紛紛討論起來今晚發(fā)生的一切。我在她們的談話聲中累的睡著了……
夢里,遇見了穿著一身迷彩服的林墨謙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