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想一想剛剛在繁星戲劇村看的《盒子里的Annie張》,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浮光流影下,那些熟悉的情節和段子只能匆匆喚起自己曾經的記憶,又再次匆匆流逝,不留片甲留痕。
想想也不奇怪,作為一部以白領職場風云的為主要賣點的話劇,這樣的情節和內容都是將相似話劇主要情節內容,再三混雜重塑,以至于最終成品呈現出“看上去完全不一致,但是處處又似曾相似”的即視感。雖然內涵單一,但是也不至于讓人厭煩。沒有好到讓人回味,推薦他人。也沒有糟到令人嫌棄,說起難堪。最可怕的就是這樣平淡的被時間遺忘,是惋惜。當藝術的生存成為了第一要務的時候,對于藝術的深刻的追求就成了可有可無的點綴。這很難說是哪一方的悲哀。當我們厭倦了以先鋒包裝的種種夸張形式,當我們拋棄了一板一眼嚴肅講道理的情節,潘多拉盒子里最后的希望也就被深深掩埋。也許這就是流水線下小劇場的生產的必然。
但是類似這樣的小劇場話劇依舊能夠吸引大批人群前往欣賞,作為無可復制的一次性舞臺表現藝術,其魅力依舊存在。這也就是類似《盒子里的Annie張》這樣的話劇依舊能大量生產,蜂擁而至被搬上舞蹈的重要原因。
眾所周知,流水線下的《盒子里的Annie張》們,投入大量精力進行劇本創作、演員挑選、封閉訓練只是為了那幾個小時的呈現。雖然每一場的內容完全相同,但演員每一場都會根據演出中觀眾的反應、演出結束后的反饋和自身的思考不斷地進行自我完善,在下一場呈現得更加完美。優秀的演員更是會當場就根據現場觀眾的氛圍做出微妙調整。這種差別,是除非你在現場所不能感受的。因此《盒子里的Annie張》們雖然作為流水線的產物,卻不拘泥與流水線的統一質量,能夠以巧取勝也是必然。
同時,類似話劇《盒子里的Annie張》這樣的話劇,一般在小劇場演出,這樣使得觀眾與演員之間的距離被拉近,這種距離既是空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這種拉近可以使觀眾更加真實地融入劇中氛圍去體驗劇情發展,而不是作為第三者遠遠地坐看一些人在“表演”。?不帶任何音響設備,戲劇人物近得讓你伸手就能觸碰到。這種直接的沖擊力使創作者的意圖得以完整地通過演員在舞臺上細微的動作和表情,得到最準確的傳達。
這樣想想看,對于流水線下的《盒子里的Annie張》,觀眾買賬即是必然,同時何嘗不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