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段情、那一絲絲愛意變成現(xiàn)在跟你談著觀念、聊著人生、念著野心,作者西門媚將原本想談的愛情融入到了野念,告訴我們馬爾克斯、王小波、羅大佑、林達、多麗絲萊辛、米蘭昆德拉、奧爾罕帕慕克等等這些各自領(lǐng)域的藝術(shù)家、文學(xué)家、思想家是如何用自己的作品在體現(xiàn)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
“愛”的主題早已被各時代的大家與小家反復(fù)創(chuàng)作,卻終沒有人將其與“野念”關(guān)聯(lián)。一個綿長溫暖、一個遠大冷峻;一個人情使然、一個公事公辦;一個深刻專一,一個變幻莫測。眾人眼中,“愛”不可披上地位、權(quán)利、金錢的霓裳,而“野念”則是對“愛”的褻瀆,可世間之事,沒有任何孤立可成,皆是相輔相成、不可斷裂,“愛”與“野念”亦是。
“如果不跳出來,就不能起飛。”——行動。
作者眼中所帶來自信的話語,在我眼中卻代表著自由和掌控,自由是對自己生活的自由、掌控是對自己人生的掌控。多年前讀了余華的《活著》深感寫得平實卻無比深刻,若讓我以這么純粹的內(nèi)容和文字去模仿一篇,估計也是難上難,更何況是原創(chuàng)。文中的主人公活得艱難,可誰的這輩子是輕松愜意的呢?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有富人的愁苦,各自在圍城之外看著他人的好,可這“好”卻只是每個人想象中的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人人有段難走的路,沒有誰能逃過這點,即使你自詡不凡。從自傲中跳出、從過往的成績中跳出、從你不想要的生活中跳出,眾人皆知圍城所在,卻少有人敢拋棄現(xiàn)有的榮耀和光環(huán)去尋找新的自己,人生很公平,既然你不舍,那就無所謂得到。
“知道自己隨時可以放棄很多東西,隨時能夠出發(fā)。”——觀念。
作者說這本書寫給心懷野念的人看,其實我認為更是給沒有野念的人看,讓他們知曉野念人的思想和生活,到底哪一種才是真正的活著,哪一種才是你想要的生活,哪一種才是你渴望的終點。日常生活里有一種慢性毒素,中了這種毒的人會漸漸對一切失去渴望,他們機械地生活,內(nèi)心麻木,沒有任何激情與沖動;對一切事物懶于關(guān)注,惰于思考。把“做”放在一邊,看到自己兒時的夢想只一味告訴自己不行,看到自己喜歡的女生(男生)只一味默念她(他)不會看上我,看到他人的冤枉只一味告誡自己是自己的過錯,你無條件丟掉了實現(xiàn)的可能、追求的渴望、反抗的聲音,還祈禱他人能看到你的默默付出、體會你的身不由己、改變你無奈的生活?
那清晰透徹的筆力,生活話題的道來,將野念與愛情這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詞匯在十字路口中穿插進去、疊加起來,呈現(xiàn)給我們文學(xué)藝術(shù)這別具一格的野念。我們是什么?我們只配庸庸碌碌?我們?yōu)楹螞]有過著羨慕的生活?我們安定地一眼望到頭的人生,終將看“野念”何時來到。
【后記:最令人驚喜的是,在書籍最后處的插畫欄,我看到了“西閃”,因同出于“領(lǐng)讀文化”,估計就是之前品讀的《普通讀者》的作者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