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一個人的成就感
大概和毀掉一個人差不多
撈上岸的飛鳥，它仍舊喙指水底
一次次躍入水中
只要它不抗拒我，掌心粗糙的紋
我就愿意再相信它一次
河流不曾為誰而停
卻總能看到一條陌生的魚在水底
一折即逝
糾纏在水藻里的姿勢
也會叫人想起無畏地一個猛子扎進水里的心情
放任你迷失水底，是不是算成全了你曾經撲進水里時
亮出的絢麗的翎羽
毅然把你救上岸，會不會玷污了你
寧可用生命去換取的驕傲，與榮耀
我是救了嘔出鮮血也要再回水底的你
還是救了那條游去大海不想回頭的魚
是救了這河里滔滔無情的水
還是救了在河邊垂釣千年的自己
我不知道
我也是一只鳥，不過遇見了另一只鳥
我也是一條魚，卻不曾遇見過一只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