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青年旅社的第一天,本以為離開家是一種解脫,但還是有些不習慣,當然不是因為旅社不好,而是少了一些熟悉的聲音,比如母親喊我吃飯的聲音。但好在旅社環境不錯,我也喜歡上了這里,這里是一個集熱鬧和安靜的地方。開了門 ,是一場熱鬧,關上門,是一場安靜。室內隔音很好,所以不怕半夜有人歡歌,擾了安寧。
聽七月姐說,明日會有人入住706。我有些擔心,又有些期待。我擔心來的是性子不合的室友,三五下碰面就吵哄哄那種。當然,也不是遇到的,都是這種人。可我也很期待,期待來一個好的舍友,這樣就可以在大廳里打火鍋,然后我就可以去蹭吃的,不過我絕不白蹭吃,我定會在勞動之后,再去蹭吃。可來的會是什么樣的人呢?擔心和期待開始碰撞著,嵌入在這無法安睡的夜晚。
夜里很靜,拉開窗簾,看著夜晚的星星,一顆、兩顆,也不知道它們有沒有家?或許夜空就是它們的家,它們在看著我們的同時,我們也在看著它們。
其實,說起朋友,我不怎么喜歡去社交,但我也想交多幾個知心朋友。可我不喜歡太鬧的,也不太喜歡閑著沒事干的,這樣天天約我出去玩,我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們。之前就有這樣的朋友,老拒絕也顯得我不給他們面子。我其實喜歡那一種和我有共同愛好的朋友,然后只因愛好而聚,比如都喜歡打羽毛球,那就一起去打羽毛球,但如果平日只是打羽毛球的人,忽然約我去逛街,我多少會覺得有點怪。因為我不太喜歡深交,有共同愛好聚在一塊就好。除非有兩三個知根知底的,那可以深交,因為興趣愛好大多相同。因此,去做的事情,大致都是互相喜歡的。
翻一個身,想起一些好朋友來,一陣風從窗戶里透進來,大廳瓷磚連接著幾個房間,另一個房間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室友入住?想起白天宇哥給我帶來的水果,啃了一個蘋果,還剩下一些葡萄和香蕉。我在入住之前就認識宇哥了,我們也算有些交情,明日打算約她到院子里埋一壇桃花釀,等到分離前一天,再取出來,喝他個一醉方休。
今日剛入住時,又認識了五月姐,我們約好了牌局,好在我三年級就會打麻將,不過好像還沒打過十三幺,這一次我得試一試,留著一九和字,只等自摸。
想想,我在旅舍也認識三個朋友了,也可以走一段很長的路了 ,想著想著,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了,疲倦的黑眼圈開始勾勒著,翻了一下身,不知不覺地睡覺了。
第二天早晨,聽見敲門聲,想必是新室友來了。我打開門,看到一個美麗動人的大姐姐,我幫她拎著行李,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想了一會,招呼還是要打的。于是,就問了一句,“姐,你會做飯嗎?”
她微笑了一下,“會,大大滴會。”說完,她笑了,笑聲回蕩在整個屋子里。
又過了一會,她收拾好行李,我才得知了她的名字,原來她叫一生念安,那我就喚她一聲念安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