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停下了毆打,粗重的喘息聲像一頭憤怒的野獸。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我,眼神里充滿了陰狠。
“偷手鐲?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說,誰讓你來的?”
我躺在地上,意識時斷時續(x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鼻梁骨斷裂的劇痛讓我呼吸都變得非常困難,我只能艱難地喘息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沒…沒人…我自己…自己來的…”
刀疤聞言,怒火更盛了,他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fā),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的頭皮被他扯得生疼,感覺都要被硬生生拽下來了。我疼得齜牙咧嘴,想罵娘,可嘴里都是血沫子,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哎喲,疤爺!輕點(diǎn)!真沒人,我就是缺錢了!”
“還敢嘴硬!不說是吧?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弄死你!” 刀疤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我感覺整個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
我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控制,但渾身無力,只能徒勞地扭動著身體。“真…真的…沒人…我…我是真的…缺錢…”
刀疤冷笑一聲,把我狠狠地甩在地上,然后一腳踩在我的胸口上?!叭卞X?你他媽的缺錢就來偷老子的東西?看來你還是不說實(shí)話!就你這熊樣,就是給你十個膽,也不敢偷到老子頭上!”
說著他用他那雙骯臟的大腳丫,狠狠地碾壓著我的胸膛,我感覺肺里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窒息感讓我仿佛置身于深海。我拼命地掙扎,想把他的腳挪開,但使盡了渾身的力氣,也只能讓自己的身體徒勞地扭動幾下。
“疤爺…饒命…我真是…缺錢…才…” 我費(fèi)力地吐出幾個字。
刀疤根本就不理會我的哀求,繼續(xù)加重腳下的力道,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叭卞X?我呸!還不說實(shí)話是吧?”
說著,他從腰間掏出了匕首,在我的眼前晃動。冰冷的刀鋒反射著死亡的光芒,讓我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我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我招手,恐懼感瞬間占據(jù)了我的全部思緒。
“老子最后再問你一遍,誰讓你來的?” 他把匕首放在了我的脖子上,冰涼的刀鋒緊貼著我的皮膚,我能感覺到刀鋒的鋒利,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我的脖子就會被割斷似得。
“別…別殺我…我說…我說…”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牙齒也開始打顫。我知道,如果再不說實(shí)話,刀疤真的會殺了我的。
“就是…是…是那個瘋老頭…瘋…” 我聲音顫抖著,語無倫次,只想盡快擺脫這種恐怖的境地。
刀疤聽了我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眼神里充滿了殺意?!隘偫项^?哪個瘋老頭?”
“就…就是…那天你打…打我的時候…那個向你喊著還我女兒命來!還我的房子的瘋老頭” 我趕緊補(bǔ)充道,生怕刀疤不明白。
刀疤聞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肮?!就是那個瘋老頭?那個老東西?真他媽的是個瘋子,真他媽的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見過他的房子和女兒了?小子,你他媽的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竟然相信那個瘋老頭的話?”
我掙扎著,想要解釋,但刀疤根本不給我機(jī)會?!拔摇摇?/p>
刀疤止住了笑聲,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翱磥砟阏媸潜荒莻€瘋老頭給耍了。不過也罷,既然你已經(jīng)落到我手里,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既然那個瘋老頭讓你來送死,我就成全你!”
說著,他手中的匕首再次逼近了我的脖子。死亡的恐懼再次籠罩著我,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腦海中突然閃過詩涵那張清純可愛的臉龐。她那無辜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仿佛一道光芒,照亮了我黑暗的內(nèi)心。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死,她還在等著我。
“等等!” 我猛地睜開眼睛,大聲喊道?!鞍虪敚鹊龋∥疫€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