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 悲傷的童年
她終于逃了出來,筋疲力竭,喘著粗氣,四周白茫茫一片。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裙子,破爛的宛若乞丐。雙腳赤著站在雪地里,小腿上還有一道大口子,血液已經被凍住了,感覺不到疼。
市中心的街區上有不少玩雪的孩子,跟她一般大,可他們卻是政府關愛的人。可他們這些年幼的裁決者呢?不過是試驗品罷了。
“呵……”她笑了,一滴滴晶瑩的眼淚在雪地里留下深淺不一的印記。她沒有絲毫掙扎,適應著自己越來越黑的視線,倒在雪地里……
所謂幸福,不是世界,而是自己的認知。知道的越多,人也就越痛苦。
……
“哥哥,這里有一個小女孩,身上全是血!”迷糊間,她依稀聽到有人大喊。全身是血……應該說的是她自己吧……
之后發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醒來后,有一位神秘的大姐姐,幫她實現了“失憶”這個愿望。
從此,“空間裁決者”失蹤了,這個狩獵者苦苦尋找了那么久的裁決者失蹤了。
…………
“你當時倒在雪地里,身上可謂體無完膚。還好我和哥哥找到了你。媽媽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所以……你就跟我一個姓吧!”這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跟她一般大。她無奈的笑笑,也就默認了——走過鬼門關的人,自然不在意這些事。
“我叫殷憐韻,你就和我起個差不多的吧……就叫殷憐安?怎么樣?”殷憐韻笑呵呵地順便一說。
“憐安……”她眼前一亮:“真好啊……憐安、憐安,喜歡安寧……”可我何時能安寧呢。她有點悲觀。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無緣無故的想到“和平”之類的字眼,仿佛是潛意識,卻又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這家人很好,殷憐韻和她同歲,她轉學之后就和殷憐韻成為同班同學。只是每個周末家長們都要帶上哥哥,去連殷憐韻都不知道的地方。
漸漸的,她們都長大了。因為對物理似乎有難以言表的理解能力,殷憐安在選學科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了物理。可她并不理解為什么自己會對物理有那么大的執著,就像小時候對和平一樣……仿佛是天命一樣?
……
“安安,早上了。起床啊!”一個滿口牙膏,口齒不清的女子“嘭”地推開她的門,大聲嚷嚷:“今天開學典禮!那老頭子會站崗!”
“……月下,你別吵……”殷憐安還有點沒睡醒,自然沒對那老先生的威嚴有什么懼怕。
她把頭埋在被子里,其實早就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右手腕內部的一個痕跡越來越深——中間是個飄逸的S,旁邊的形狀像是一朵綻放的花,將S包裹起來。像是血痂一樣,卻摳不下來。
“明明一直都沒有加深啊……”她嘟囔,用手指慢慢摩挲著。
噠噠。
被子忽然被掀開。
映入眼簾的是月下那張美到窒息的臉:“安安!起床!”
床里的那個女子頭發亂蓬蓬的披散到腰間,銀白的顏色在晨光之下很是好看,毛茸茸的。
月下呆了呆,沒想到相處這么久,看了她還是會被驚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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