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個成都的醫生火了。微博認證為“泌尿外科執業醫師”的微博大V“成都下水道”(以下簡稱:任醫生)在網上曬出了新買的一萬多元的羽絨服,惹來非議。?
之后,面對記者訪問,任醫生更是爆出自己年薪百萬,有三套房,并準備購置第四套房子。一時間,醫生炫富話題成為微博話題,對醫生收入和炫富的爭論甚囂塵上。
被“限定”的醫生
2503年,一個嬰兒養育室里。護士們在地板上擺了一堆圖書和鮮花,然后把一群長得一摸一樣的、8個月大的嬰兒放到了地板上。嬰兒們看到圖書和鮮花,飛快地爬過去,拿起來玩耍。這時候,長官一聲令下,護士長啟動電路裝置,一時間,刺耳的警報響起,地板被通上了電,觸電的嬰兒們在痛苦中痙攣并尖叫不已。過了一會兒,護士長關上了電閘。“這樣的試驗大約重復200次左右,”長官微笑著對參觀者說:“這些孩子們就會對圖書和花朵形成本能的憎恨,他們的條件反射就這樣被限定了。”
“限定”一詞大概是赫胥黎《美麗新世界》里最有代表性的詞匯之一。在赫胥黎的筆下,所有人的階層和社會地位從孩童時期就被限定了,他們按照既定的路線成長,突破“限定”的人都將被處理掉。
這些情節是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醫生就被“限定”為工作多、收入低的群體:醫生就該每天坐班數十個小時,然后領低于同齡人的工資,還需要每天微笑面對每一個患者,保持一顆甘于奉獻的高尚道德情操。所以,當成都出了個“炫富”的任醫生,群情就激憤了:一個醫生憑什么穿一萬多塊錢的羽絨服?憑什么一年買衣服就20幾萬、坐擁4套房產?憑什么年收入能超過百萬?
然而,我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么這么“限定”醫生?
醫生的“窮”,一方面,醫生行業是一個需要不斷積累的行業,不少剛進入醫療體系的年輕醫生收入相較于多年寒窗苦讀確實有些微薄,這些隨著經驗和技能的增進,收入也不斷提升;另一方面大眾媒體的長篇累牘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上民眾的認知。
我們看下美國的情況。在大洋彼岸,醫生收入卻是高的嚇人:即使是收入最少的兒科和家庭醫生,平均年薪也有18.9萬美金以上,超過美國中產階級標準(10萬美金/年)一倍。美國醫生收入之高,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醫生的“按件收費”:每看一個病人就收一份診金,診金在30~300美元不等。
美國醫生的高收入說明了醫生這個行業完全不該是個貧窮的行業。
那么,拋開醫療體制這些因素,醫生尤其是中青年醫生該怎么提高收入,改變被“限定”的刻板印象?
突破“限定”:來自共享經濟的新思路
一個私家車司機,可以憑借自己有車優勢上下班時刻通過打車平臺接單載客;一個有閑置房屋的有房一族就可以通過民宿平臺短租給來這個城市旅行的觀光客;一個能做出一手好菜的阿姨就可以通過私廚平臺售賣自己的美食。再比如,樂器技能、生活技能、辦公場地等都在加入共享的行列。
技能和資源正在成為新式“商品”:這種商品帶有共用屬性,可以便捷的分享和受用給更多人。那么,一個經過5~8年甚至更長醫學教育的醫生,掌握專業的醫學知識,憑什么就不能利用閑暇時間、分享自己的技能?
事實上, 政策正在傾斜。2009年,衛生部就公布了醫生多點執業的意見,支持醫生在備案后開展多點執業工作。這項政策為醫生多點執業開辟了道路,多點執業上升為國家政策。
“炫富”的任醫生,正是較早開展多點執業的醫生之一。任醫生很大一筆收入來自多點執業:“我當醫生的年收入二十多萬,其他各種講課、多點執業,跟我在醫院收入差不多。我還投資了朋友一家公司,雜七雜八加起來年收入超過百萬。”
總之,有這樣的合理和合法的收入渠道賺錢,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