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靈感皆取自游戲,若有雷同,絕無巧合。
天化九年,都城長安
城南永巷坊里有家酒肆,我與慕容兄長捉盜殺怪歸來,總是經過。
老板娘是個胡姬美人兒,成日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門旁迎客,總是能一眼看穿化身人形、女扮男裝、強作鎮定的我。
酒肆旁有座拱橋,常有十里八鄉的藥販在那里兜售藥草,慕容兄盡管武藝高強,但也免不了遭遇惡霸時皮肉擦傷,我因附著人身、功力盡喪,只能靠著爹爹傳授的釀酒手藝,幾經倒賣,卻也為兄長囤積了許多治傷消腫的良藥。
我自歸來長安,郁郁寡歡,畢竟這故舊之地有太多糾纏不清的人事,曾經繁盛一時的姚(妖)族容不下我這個不肖女,逐出家門、身負重傷、轉附即將病逝的農家女千寒,仿佛都像是昨日才剛剛經歷的事,歷歷在目卻也如鯁在喉。
只是慕容兄仿似有未了的心事于這都城,我又不忍他單槍匹馬獨闖這三界交雜、勢力紛爭混亂危險的巍巍皇城,于是才肯一直追隨左右,憑借著瞎眼師傅相授的一身絕頂輕功和箭法,一路向北,來到了這里。
一日傍晚,郊外林中打獵歸來,與兄長酒肆旁涼亭歇坐,只瞧見拱橋下池塘里開遍的荷花清新秀麗,積聚的香氣迎面撲鼻而來,令人頓感心曠神怡。此時,慕容兄已幾壺美酒下肚,酒氣上頭,面頰泛紅,略帶笑意的看著對面的我,問道,“千寒,你到底是何人,我與你,又算是何人?”
我略略一征,心下有些緊張,莫不是他已經知曉我非他族類,嗅聞到我身上遮蓋重重的妖氣,轉念又一想,應該不會,投身千寒這具人身時日也不算短,怎么會被察覺。想來不過是喝醉了酒,瞎說些胡話罷了。
平日里與他闖蕩江湖,總瞧見的是一張表情極少的萬年冰山臉,冷靜、克制,待我極親厚卻分寸十足,很少見到他現在這副卸下心防、漫不經心的模樣,其實,我早就知曉,刻意隱瞞身份的豈止是我一個,在他不經意間掉露腰牌的時刻就已經暴露他,莫不是天潢貴胄就是世家子弟的尊貴身份。
所以,我一直不明白,我是弒父傷兄、大逆不道的罪人,可他明明可以坐享榮華、前程錦繡,又為何要遁走江湖,遠離廟堂。
想到這里又放松起來,看著坐在對面難得一見的溫柔面龐,一字一句干脆回答到,“兄長,我就是一農家女兒,隨著爹爹娘親世代住在葦村里,兄長與我,是恩人,是主子,兄長去哪里,我便追隨去哪里。”
聽到我的回答,他未表現出一絲多余的情緒,只是跌跌撞撞的拾起酒壺坐到了我身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頭已經枕在我雙膝之上,我自當有些不習慣,兩只腿繃著勁,窘迫的不知何去何從,他輕輕拍了拍我的小腿肚,含混不清、聲音極低的說了句,“我自不在乎你何種出身,你也切莫因為任何事離我而去。”
突然聽他這般情真意切的話語,心里也分外感動,只不過想起這具皮囊并非自身所有,心下又感覺無比慚愧,輕輕掏出袖中的短笛,吹了起來,哪怕能一曲伴他入個美夢,也是極好的。而我也要認真思忖一番,在這及其危險的長安城里,陪伴兄長完未了之事且能以人的身份繼續存在下去。
慶幸的是,身邊還未發現灼華的親衛,手拿靈牌通緝逃犯的拂塵狐女也并未發現蹤跡。
(故事未完,待我后續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