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7:讀巴爾加斯·略薩《城市與狗》第五、六、七章—憶往昔崢嶸歲月(二)
? ? 一闕一樓宇,一閣一瓊?cè)A。一夢一浮生,一世一幻化。樓宇瓊?cè)A,猶記當年琴瑟蒹葭。浮生幻化,卻見如今相思入畫。
? ? 學校是放月假,平時不讓外出。從進校門的那一刻起,大家就都期盼著放假的那一天,改善生活,呼吸新鮮空氣。當校門打開那一刻,所有人如脫韁的野馬,朝校外狂奔著。
? ? “美洲豹”、“奴隸”、“鄉(xiāng)里人”、“詩人”他們家是一個方向的,都住在南區(qū),因此每次放假他們都一起回家。他們幾個興高采烈地商量著放假去哪里happy。突然被一伙人給圍住了,領頭的家伙正是上次籃球場上被揍得進醫(yī)務室的人。還沒等人開口,“美洲豹”一行4人就被強行帶到了“角斗場”。
? ? 學校馬路對面有一家私房菜館,菜館的后面有一塊空地,平時很少有人經(jīng)過,“角斗場”就坐落在這里。附近人都知道,不管是學生還是混社會的人,有點矛盾、沖突,都喜歡在這里談判、打架。
? ?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有學校里的學生,也有校外混社會的,一共將近30號人。有的手上還拿著“家伙”。到了“角斗場”,領頭的人二話不說就扇了“美洲豹”幾耳光,然后“哐哐”兩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美洲豹”嘴里鮮血直流。一旁的“奴隸”、“鄉(xiāng)里人”、“詩人”想要上前制止,可是都被人攔了下來,并且都被不同程度的“伺候”著。由于對方人多勢眾,他們4人幾乎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趴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任人拳打腳踢。
? ? “角斗場”雖然隱蔽,可是幾十號人的仗勢還是吸引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觀眾,大多是學校的學生,其中也有我們班的。看見他們四人被揍,同學偷偷給我打了電話,將情況大致告訴了我一番。我掛斷電話立馬撥通了“詩人”哥哥的電話。
? ? “虎哥,“詩人”他們被人給帶到了‘角斗場’,他們正在被人群毆,對方有30號人左右,有的還操著‘家伙’,你快帶人過去。”說罷,我提前下了公交車,然后攔車奔赴學校。此時的我也無能為力,只祈禱救兵能夠快快趕到。虎哥以前也是我們學校的,他在學校時可是風云人物,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是哥不在江湖,可江湖仍是哥的傳說。后來他高中畢業(yè)大學都沒上,改邪歸正回家接手家族產(chǎn)業(yè),走上了經(jīng)商之道。
? ? 等我趕到戰(zhàn)場,戰(zhàn)斗已接近尾聲。他們四人已被收拾得不成人樣,其中最慘的當屬“美洲豹”,滿臉血肉模糊,可是眼光還很犀利,終歸是頭猛虎,只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勝利者滿臉得意的表情,準備退場。圍觀群眾也逐漸散去。我扶起他們四人,準備送去醫(yī)院。此時,只見又來了一波人,手上操著開山、九環(huán)、鐵棍等。“虎哥,我們在這。”我欣喜的狂喊了一聲。勝利者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已被虎哥的人馬團團包圍,想走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虎哥招呼我把他們四人扶到一旁,也不問緣由,舉起家伙就朝那些人砍去,和他一同前來的人也相繼操著武器參加了戰(zhàn)斗。學生雖然常有打架斗毆行為,可是真刀真槍的干還是不敢。虎哥帶來的人不一樣,他們都不是學生,而是混社會的“王八蛋”。雖然看著年齡不大,可一個個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手。雙方人數(shù)差不多,都是30來號,頓時打成了一片。“美洲豹”雖滿臉血肉模糊,可終是沖動血腥的動物,也操起家伙投入到了戰(zhàn)斗中。畢竟此前從未經(jīng)歷過此種情形,我心里一陣害怕,扶著“詩人”、“奴隸”、“鄉(xiāng)里人”躲得遠遠的。
? ? 對方人馬中有幾位學生,雖然平時看上去兇狠,可是真正動起手來打架,而且還是這陣勢,就慫了起來,跪地哭著求饒。虎哥也算仁義,沒有太為難他們,只叫他們幾個向“詩人”磕頭認錯。其余的可就沒這么好了,大多數(shù)都“掛彩”了,一個個頭破血流的。“美洲豹”完全打紅了眼,失去了理智,有個倒霉的家伙背上被他砍了六刀,雖無性命之憂,可是這傷痕估計要陪他一輩子了。
? ? 戰(zhàn)斗沒多久就結(jié)束了。虎哥跟我?guī)е麄兯娜巳メt(yī)院進行了簡單的清洗包扎。對方人馬也相繼離去。由于速戰(zhàn)速決,以至于等到警察來時,“角斗場”已空無一人,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 這個假期,大家都過得忐忑不安,以至于不敢再出門找樂子了。回到家里,我老老實實的看書寫作業(yè),表現(xiàn)得非常乖巧,生怕爸媽知道這件事情。
? ? 事情終歸是鬧大了。假期結(jié)束回到學校,大家都在紛紛議論這件事情。一時間全校都傳開了。警察也上門調(diào)查了。最終拘留了一批校外參與打架斗毆人員,虎哥因人脈關系而幸免。學校高中部幾位同學被學校記留校察看處分,“詩人”、“奴隸”、“鄉(xiāng)里人”被學校記大過處分,“美洲豹”拿刀砍人,由于未成年,警察沒有拘留他,請家長帶回家好好教育。而學校對他卻做出了最嚴厲的處分—開除學籍。我沒有記過處分,卻被班主任、家長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雖沒受皮肉之苦,可這頓訓斥足以讓我記住好長一段時間。
? ? 此事到此終了,他們一戰(zhàn)成名,自此以后,學校再無任何同學欺負我們。相反,越來越多的人尋求我們的保護。“美洲豹”走了,后來花錢和找關系,去了另外一所學校繼續(xù)讀書。
? ? 看著書中的故事,不禁勾起了我這段沉睡的記憶。我們都曾年少輕狂,不諳世事。說話、干事從來不會考慮太多,想干就撒手去干。如今,我們總是想得多,考慮得太多,行動得太少。這究竟是我們成長了,還是我們退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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