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小長假,電影市場闖出一匹黑馬——《我的姐姐》。因為身邊剛好有兩個姐姐,奉獻型的“姑媽輩”姐姐——我的姐姐,新生代的姐姐——我的大女兒,所以就直接買票去看了。
在看的過程中,我有很強的代入感,結果是第二天頂著一雙又紅又腫的熊貓眼去上課。接受身邊或關心或好奇眼光的審視。淚點低的人真的不適合去看親情類的電影啊!
隨著這部電影的大火,網上出現了很多文章:鼓吹殺死“中國式姐姐”,聲討原生家庭的罪惡,罵父母的自私,揭露重男輕女的劣根性。儼然掀起一場為“中國姐姐”維權的網絡革命。
很幸運,我沒有生長在重男輕女明顯的家庭里。但我年少時確實得到過姐姐的呵護。姐姐在一次情緒崩潰時,曾歇斯底里的哭著說:“我顧這個,顧那個,誰來顧我呢?”記憶中姐姐確實為弟弟,妹妹犧牲了很多。看電影時我就在心里想:姐姐呵護年少的我,我也要盡我所能照顧以后的她。
現在九零后,零零后,有很多的高端知識分子,他們是教育的成功產品,但在他們的身上還有多少家國情懷呢?還記得2017年那個在畢業典禮上演講時說,美國的空氣都是多么香甜的,留學美國的中國女孩嗎?他們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凡事的思維模式是:這樣做,我將會得到什么?從來不會想:這樣做,我將為我的團隊帶來什么?個人認為:在傳統文化中,親情,責任還是應該繼承下來,發揚光大的。如影片中的安然,《都挺好》中的蘇明玉,她們在竭力擺脫原生家庭時,內心深處也是對家庭充滿期待與渴望的。畢竟,家,是我們生命的起點,也是我們安頓靈魂的地方。在成長的路上,我們的視野拓寬了,思維層次提升了,胸懷廣闊了,與原生家庭和解的過程也是完善自我的過程。你不能什么都不為家庭成員做,卻希望其余成員都為你服務。在所有關系里,最好的模式是相互成全。家人之間也是如此的。更何況,無論怎么努力,終極一生,我們都不可能成為一個完美的人。就如文學巨匠托爾斯泰在《戰爭與和平》中寫下的:每個人都會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過的蘋果,有的人缺陷比較大,正是因為上帝特別喜歡他的芬芳。既然沒有完美的個體,哪來完美的原生家庭呢?再說,如果每個人都猶如模型化的產品,那人生豈不是太無趣了!
家里有個新生代的姐姐,作為媽媽的我也進行了深入的思考。
作為父母,愛孩子,先從愛自己開始。愛自己蘊含著多層意思,包括接納自己,包融自己,欣賞自己,肯定自己等。在人際關系中,我們都應該有明顯的邊界意識,過分越位對彼此都是一場災難。在家庭中亦如此。在成為所有角色前,我們應該先成為自己。在家庭責任與實現自身價值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有夢想就自己去追求,而不是把它寄托在配偶或是子女身上。要最大限度地減少自身的消極情緒,活好自己才能成為孩子的榜樣。如果自己都過不好,有什么資格來指導孩子的人生呢?就如丹尼爾笛福在《魯賓遜漂流記》中的那句名言:一個要教育別人的人,最有效的辦法是首先教育好自己。
對每個孩子,我們都應該全神貫注的,不帶批判和預期的去關注。記得第一次讀到《牽著蝸牛去散步》這首小詩時,我被深深震撼了,我的孩子多么像那只小蝸牛呀,盡管她用盡全力,但依然略顯笨拙,依然讓我無比焦慮。
有了第二個孩子后,我的心態更加平和。就如賽林格在《麥田的守望者》中寫下的句子:“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對于孩子,我們只能庇護他們的身體,卻無法打造他們的靈魂。他們的人生只能自己負責。他們最終會成為心里的自己,而不是我們理想中的樣子。我們不應該,也不能把自己的人生和孩子捆綁在一起,我們活成自己,他們活成自己能成為的樣子。這樣想我們才能在他們身邊優雅的守候。
看了這部電影,我更加體會到:不能用“長姐如母”的道德綁架來強制要求姐姐為弟弟做些什么。我們只能盡可能的讓她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明白家人之間應該互幫互助,至于姐弟關系最終走向何方,我們無法預料,更無法控制。我們只能做好現在想到的,能做到的,其它的交給時間去印證吧!
父母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考核就上崗的職業,也是最有創造性的事業。上崗了不能固步自封,而應該以一種開放的心態,與時俱進,不斷學習,去豐盈自己的靈魂,引導孩子去看到一個相對真實的世界,讓孩子明白人性中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讓他們心中有愛,眼里有光,臉上有笑。
但愿每個孩子都能成為一只善良的獅子,既有幫人的善意,也有自保的能力,在這個過程中,作為父母的我們也能成為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