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筆記13:
(1)今天早晨有人說他的一個朋友,一個感冒治了治成了白血病,不到一年挺好的一個青年人死掉了。咱們把這個問題說清楚,咱們自己治這個感冒行不行?中藥本來是非常的安全,你吃對了好病,錯了錯不多也能好,錯的太多好不了,但也不會出這個毛病,所以我們盡量做到不錯,不是不能,就一個字:細,說細;聽細;做細。
(2)我們曾經說過凡是發熱的都是外源性疾病,凡是外源性疾病都用一個方法:排異。我們看到一個病有發熱,就認定它是外源性疾病,認定用排異的方法,這個就有了一半正確,我們再看熱型,不同的發熱怎么分法?從哪兒分?第一個體像,身體的現象;第二個意象,感情的現象,比如惡寒、惡熱、喜什么;還有脈象;舌象;聲象;色象;物象,這七個現象。發熱是個體象,惡寒這是個意象,發熱惡寒,這兩個合起來看,內部有一個本質,發熱惡寒的這個發熱與其它發熱不同,咱先說這個,惡寒的發熱是身體這個肌肉組織自己制造的熱,惡寒,如果不是它制造的熱不惡寒。這個惡寒有輕也有重,發熱體溫越高的惡寒就越深,發熱不太高,比方說37-38度,這時候,惡寒也很輕,你要如果到40度的體溫,惡寒是要顫抖,冷得受不了,蓋上厚被子還是冷,這個冷,不管是深淺輕重,它是有,我們要的是這個性。凡是體溫升高,如果有惡寒,都是向體表排異的,大家記住這點,凡是發熱惡寒的都是向體表排異的,但向體表排異的不是一種,根據這個致病物或者病原體是個什么東西,它有它的特征,它是向體表排異,是用什么方式排異,為何不同,我們把這個分清了,就萬無一失了。
(3)發熱惡寒有汗,這個汗在于有無,不是大小多少,惡寒在于有無惡寒,不在于惡寒的深淺輕重。我們要的是定性,不是量。這個汗,有沒有,有。什么汗?時時的出汗。一摸濕濕的像水一樣這是汗,說沒有明顯的汗,喝一杯熱水,和一碗熱湯有一點汗,這也算有汗。雖量不同,性質一樣。如果說發熱惡寒有汗,我說的是共性,有汗不在多少。我們先知道的這個,我們還要看脈搏,應該是浮脈。這個浮往往不是一個單純的浮。有的是浮數,脈很快,有是浮緩,很緩和。這個一分鐘啊不高也不低,很緩和,這個叫脈緩。剛才我們說的這個發熱惡寒,有汗,脈緩。緩區別于數,跳得非常快,那一分鐘80-90次,或者還以上,或者是脈緊,區別于這兩個。脈緩,不快也不沉,它很膚淺,在皮膚下一摸就摸到了,叫脈浮。我們看到這個脈象,就知道向外排異的,也表明了一個問題,循環大量向體表組織供血準備出汗,往外排,這是一個現象。如果這個人要不合并別的病,舌象是正常的,要如果這個感冒以前就是健康,這個舌頭上沒有津液有一層薄薄的白苔,那么感冒以后也還有這個薄白苔。那么癥狀肯定有所變化,表現喜嘔,老想惡心,這都是連著的,由此及彼,我們看到這塊就知道別的了。如果這個人感冒以前就有亞健康,它這個舌苔一定是薄白,沒有津液,比較干,這個怎么辦?還有一種情況,這個人感冒以前就有氣管炎或者咳嗽,這個怎么辦?這也是一種。
(4)我們先說這種不合并別的病怎么治(一般感冒)。桂枝30克,芍藥30克,甘草13克,大棗12個,生姜20克,一塊煮,一次喝二分之一,喝藥后喝點粥,蓋住被子蓋暖了,出一點汗,好了。如果要是合并,感冒以前就有薄薄的白苔,口腔發干,它感冒后,嘔,老想吐,惡心,桂枝湯加30克柴胡,吃了就好。如果他感冒以前有氣管炎、喘,加厚樸30克,杏仁20克,吃了也好了。如果說有項背強疼發直,一活動就疼加葛根30克。如果說項背不明顯,又像有又像沒有,沒關系,你就加葛根,加了也有好處。再一個就是有汗沒汗拿不準,桂枝加葛根,汗就出來了。要如果有明顯的汗,也沒有項背強,不用加葛根。這是一種普通感冒,這種感冒往往是打噴嚏,流鼻涕,或者鼻塞,這是一種感冒,這種感冒最常見,記住這個方子,非常安全。別怕吃壞了怎么辦,不用考慮這個,量大一點小一點,絕不出毛病,你先給自己治,你使用過一次,見效了,第二次你就有膽量了,給自己治好了再給別人治,這個東西就成了你自己的了。
(5)感冒有汗的不用麻黃,它沒毛病你用它干什么啊,麻黃是促進汗腺分泌汗液的,有汗就是汗腺能分泌汗液啊,這個你記住可別錯了,你用麻黃出汗出多了,也許能好,也許不能好,這個藥別弄錯,別的藥可以,麻黃不行!加柴胡的原因是他原來就有亞健康,感冒以后會有惡心,嘔,因為柴胡止嘔,加柴胡效果特別好,不加也能好。恐怕不是一副藥能好,加上柴胡我斷定一副就好。我們要的是準,最好的效果,一劑藥好病。甘草呢,用生甘草和炙甘草都行,我一般用生甘草,除了在炙甘草湯里用炙甘草,但也都把病治好了。葛根這味藥特別平和,粉葛根的粉取出來可以當食物吃,這么一種東西,但是它有它的藥物作用,我們就知道它的藥性特別平和。比如那拔絲山藥,那個山藥我不拔絲,我蒸熟了,我蘸糖吃也好吃,那放在藥里成藥了,放在飯桌上成菜了,要給畜生吃那成了飼料。這就是中藥,中藥只有在中醫的筆下才是中藥。在飼養員那不是中藥,那時飼料。廚師是道菜。這就是中醫,這就是中藥,絕不是化學藥相比擬的。
(6)對于病情,千萬別相信病人,你得相信自己,有時候需要問他,他要說錯了你要能知道他說錯了。昨天我遇到一個,說那孩子,我說發燒不,說不發燒,嗓子疼頭疼不發燒,讓我給開個方子,我說這不行,你試表了嗎?試表了,發燒嗎?不燒。我說不對,肯定得發燒,他說確實不燒,我說你是吃退燒藥了!完了嘛!該燒你不燒,不燒不行啊,不燒它不對啊。問,一定要問,并不是問了必須得相信。有時候不能信。你不燒,你頭痛,凡是向上的都向外,怎么能不燒呢。你違背了一個大道,那你錯了。吃了退燒藥,看出毛病了沒?出了毛病出了什么毛病,怎么著出了毛病,以法治之,得知道這個,你怎么知錯了我怎么給你收拾。聽明白了嗎?這才是醫。錯誤已經造成了,你再說回去,回不去了,過去了。剛才說的那孩子,感冒了輸液輸成了白血病了,白血病咱就說白血病,再想回去回不去。白血病不能再錯了,他還在錯,他怎么不會死?白血病并不是就得死,也不是要做什么干細胞移植,用不著,吃吃藥就好了,我告訴你,不是那么回事,那是個錯誤。
(7)傷寒論上說漬漬微汗,漬漬黏黏,我說不在量,在性。他要是喝了杯熱水有汗也算,一杯熱水都能讓他出汗何況一杯桂枝湯呢,非常的簡單啊。我在這兒玩得時間長了,所以看非常的簡單。你明白了嗎,發燒不是病。什么是病,進來的微生物也好、病菌也好,他也不是病,它能引起你的排異反應,你進來了我能把你排出去,它怎么排啊?我先發燒,再發汗,我讓你出去,你說哪是病啊?如果說非叫病不可,那這種反應就是病,要沒這種反應呢?他也沒發燒,也沒頭疼,什么也沒有,就把那個病毒排出去了,這就叫沒病,就這種反應,習慣的叫做病,我們說不是病也行,叫做排異反應最正確,但是大家習慣叫病,咱們就叫病吧,什么病呢,感冒病。
(8)幾千年來,流派眾多,門戶林立,大家不統一,有好多東西都在糊里糊涂。甭說別的,內經、傷寒論經典,清代乾隆年間出現的溫熱派,經典派守六經,溫熱派守三焦、衛氣營血,就一個溫熱派就兩個思維,誰敢說不是中醫啊,這個這么說,那個那么說,到底誰是中醫啊?我說一個,看看將來的中醫定義是什么?“以天人合一的理念,以陰陽五行的思維,以生命本能系統為根據的醫學,是中醫。”此外不是!大家都統一了,把那些自我膨脹的人都明白過來,這派,那派,大道無派!誰都覺得自己有點本事,你那點本事,還沒有自己認識哪兒塊來的?出了人自己的本能,什么你也治不了,你就算治了一點點小病,你離開了生命本能你也是無能為力,都是在生命本能上產生的藥理作用,不管你自覺不自覺,你就這么一點小病,你感冒,我不治也能好。對,我給你一點西藥吃就好,是,出了毛病你沒看見。我們是以不變應萬變,我們完善自個的本能系統,甭管哪個來了,你出去,完了。
(9)中醫對于病毒的態度,一個基本的態度,永遠不能變的,誰也撼不動的這么一個東西,因為我們經過了兩千年沒有變,病毒說不清變了多少代,我們總是一身汗把它排出去。可惜現在外國人不懂,這是理所當然的,中國人也不懂了,太可悲了!麻黃湯就是治病毒性感冒的,病毒性感冒有一個特征,我們不去化驗這個病毒,我們不從微觀上去認識它,我們從宏觀上認識它。所有的病毒性感冒都身疼,沒有一個不身疼的,頭疼,身疼,腰疼,骨節疼痛,肌肉疼,這是病毒性感冒。病毒性感冒的熱型,發燒惡寒,體溫39度40度以上,惡寒是全身顫抖,很深的惡寒,頭身骨節肌肉疼,脈浮緊,脈摸著血管的張力非常的強勁。這是一種病毒性的感冒,無汗,它的性質就是無汗,一點都沒有。這個病毒性感冒用發汗的方法,只要汗一出來,我說給你,就一個特征,一次就好,吃兩次的時候少。一劑藥分兩次吃,吃了第一次,出了汗了,退了熱了,也不疼了,哪也不難受了,那第二次不吃了,扔了。(麻黃湯:麻黃7-14克,桂枝30克,杏仁20克,甘草13克,麻黃用的少不放心,可以加葛根30-40克)。吃麻黃湯過不了3-4個小時吧,最多不超過5個小時就出汗了,這一出汗往往舒服了,特別容易入睡,睡上7-8個小時,醒了,舒服了,先別起床。如果是晚飯時吃的藥,晚上十點多鐘就出汗了,再到明天早晨你起來了,比如學生我上學去吧,我工作我上班去吧,我勸你先別出去,明天再去,這一天休息十幾個小時,這個病就是這么個過程,好了什么事也沒有了,就跟沒生病一樣。第二天愛干什么干什么。
(10)再說一個咽炎。咽炎也發燒,也有的是不怎么燒,有的多少有一點,還有的是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反正就覺得身上乏力沒勁,嗓子疼這點絕對不能含糊,一定是嗓子疼。一看充血了或者腫了,這是急性咽炎。咽炎是透表法,這一個的熱型不在于體溫多么高,有的人看不出發熱來,他說不發熱,但體溫一定在基礎體溫之上,這是不能含糊的。這個特征就是咽喉疼,有的大便秘,有的大便還稀溏,有的發渴有的不渴。(金銀花30克,連翹30克,牛蒡子30克,桔梗20克,牡丹皮30克,懷牛膝30克,紫草15克,甘草15克,生石膏30-50克,大青葉30克,山豆根15-20克)。這個是透表法。透表法和發汗法不同,發汗是從汗腺往外排,透表就不是,不是從汗腺而是從微循環往外排。這張方子不是傷寒論上的方子,有傷寒論的一部分,也不是溫病學上的方子,有溫病學上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是我的。比如說,傷寒論的方子,有桔梗,甘草,知母,石膏,溫病學上的是金銀花,連翹,牛蒡子,山豆根,我的這一部分是把傷寒論一部分拿來,溫病學上的一部分拿來,我組合起來,加上了一點東西,方義是透表。透表的就是銀花,連翹,牛蒡子,清熱的是知母,石膏,桔梗和甘草是局部的往外排膿的,沒有膿當然不排膿,排什么啊?化膿以前是什么?血,還沒化膿呢,我們不能等到化膿了再治吧,越早治越好,那些有毒的血,沖在咽喉,讓它向外排,向下排。向外排的是桔梗,甘草,向下排的是什么,是牡丹皮,牛膝,紫草,知母,這是向下排的。如果不渴,不怎么喜歡喝水,石膏可以不用。大便如果不秘,沒有便秘,知母也可以去了。(11)大青葉的根就是板藍根,我們在一二百年前染藍布,就是使這個大青葉,就是那靛藍,青黛是制作靛藍的副產品,它也能清熱解毒,大青葉有這個作用和板藍根差不多,比板藍根還便宜。山豆根是解毒的,專治嗓子,治咽喉,解毒的。有人說石膏是寒的,什么叫寒呢?一人一看法。他為什么說它寒呢,我知道,我為什么說它不寒呢,我更知道,我都說給你聽聽。他為什么說寒?白虎湯里加石膏知母甘草,治身大熱,發熱惡熱汗出而渴,大熱病,一用白虎湯吃了就好,哎呀,治大熱病,這不大涼藥嗎?大寒!然后就寫了大寒,后世一看,大寒,這不就大寒了。好家伙,過了小寒就是大寒,把人的思維引到這上面去了。說黃連也是大寒,大黃又一個大寒,大寒的藥多了,哪個和哪個一樣啊?但它有一個共同的東西:都是治病的。這個藥治好了熱病就說它寒,治了寒病就說它熱。實際上它熱嗎?它不熱。它寒嗎?也不寒。沒有寒熱。是有人這么說,后人就這么記。我沒病吃石膏,也沒寒也沒熱,它解渴,聽明白了嗎?饅頭寒的熱的?烙餅呢?外國來的面包,沒法說寒熱了吧?我見過一個,你說急性胃炎寒病熱病?熱病唄!你看大黃,黃芩,黃連,那不是熱病嗎?我加附子,附子大熱純陽,哎吆,這大苦大寒與大熱純陽在一塊這不打起來了嗎?打架吧,玩命吧,是嗎?不是!各人治各人的病,都好了。怎么回事呢,怎么寒的熱的也不寒了也不熱了,大伙合作治病了。我再說一個,干姜是熱的吧?黃連黃芩是涼的不是?黃連黃芩干姜治什么?治腸炎怎么用干姜,不用干姜行不行?不行!不用黃連行不行,不行!寒熱一塊用。趕到后世呢,一看這方子不行,溫涼并進,什么都不懂!這話說的,把張仲景都得罪了。我說的是張仲景的方子,我們的圣人腦子里沒有寒熱。怎么我們現在出現了寒熱了?這就是后世人搞出來的一些成見。我說藥沒有寒熱,但是你要記住,藥一定能治什么病,不能治什么病,這你已經把這個框子跳出去了。你老在溫涼寒熱里出不去,你會治的病太少了。(12)(能不能把這個病(急性咽炎)的范圍擴大了,如面部,眼部,鼻部,耳朵,病毒感染的都能用嗎?)這個不行,因為它就作用在這,錯了地方不待。病毒就這個特性,你看它讓生什么病就是什么病,這是第一。第二個,我們不是對抗,是排異,要是別處它不會這么排,此路不通。你看,眼,眼有另一個通路,一是從循環里走,而是從淚腺往外排,流淚,所以任何一個局部和另一個局部代謝通路不同,這個用藥就是不同。你看都是體表,有解肌的,有發汗的,這又出來一個透表的,還有出血的。出血的你看如肘癰,胳膊腫這么粗,高燒,全身疼痛,痛苦的不得了,一天胳膊就腫了這么粗,又紅又熱。
(13)急性盲腸炎,盲腸腫了,疼的不得了,我們一定要拒絕那刀。怎么辦?排出來!大黃牡丹破湯,頂多兩副,完了什么事也沒了。我常常人家抬著上醫院,我說別去了行不行,我給你吃兩副藥。疼啊,我說一副不疼了再一副好了行不行?行。能行就不去。哎呀,真可憐啊,誰可憐,我可憐,我到這種程度求人家。我不是為了什么,我是為了我自個。我把這段機密泄露給你。我要看著這個人抬到醫院一刀切下來,過幾天說好了。那吃兩幅藥好了多好啊,又少花錢又少受罪,盲腸還保住了,那是個器官,是有用的,誰說沒有用也是撒謊。我要看著這人抬進去切了,我心里難受,放著這么好的東西不用。我想想這孩子的以后,我求他吃藥我不難受了,還是為自個。急性盲腸炎是從大腸里排異,稀里嘩啦一次大便,腫沒有了。怎么沒有了?怎么盲腸不腫了?我斷定有人這么想。這地方腫這么粗,怎么一吃藥睡一覺就變細了。不說完全消了,大半沒了,也不燒了也不疼了,下去一半。這怎么回事?中醫的排異,以前沒人說過,今天我們可說痛快了。一吃這個藥腸子劇烈的運動,腸腺大量的分泌,分泌什么啊,從血里把東西分泌出去了,盲腸的血都到這兒來,哪兒去了?從大便里排出去了。肘癰呢,從哪排出去,從汗里出去了。
(14)你們是不自覺的把人看成一個機器,我是老不自覺的把人看成一個生命。因為它是生命,你認為它不可能,你觀念錯了,你沒站在生命上看自己,你是站在機械上看它自己,錯就錯在這兒。我對誰都這么說,你要不信,大量的事實我都給你拿出來。我治盲腸炎一生我不知道治了多少,說幾千個絕不止。昨天的不可能,今天可能。今天不可能,明天會可能。人是會發展的,我們不能用昨天來鎖住歷史,把一切運動鎖住,那才是不可能。懷牛膝這味藥有一個性質,它能把血誘導到下邊,上面腫了是充血的,把血往下誘導,這兒腫消了。還有牡丹皮,我加上了,我寫出本能論以后,我看這個排異是從血。因為這有一個特性,他沒有用血藥,他用的不是血藥,我們看出來。為什么不能發汗?透表是溫病,最喜寒涼,最喜透表,最忌發汗,為什么忌發汗呢?你要是透表要從汗腺里往外排,你怎么忌汗呢,我就悟到了,它是從血里排,唯有從血里排才忌發汗,汗一出血液粘稠了,血液喪失了水分變粘稠了,循環不利,不利循環就不利排異,所以我用的血藥,血藥是我加上的,用張仲景的一部分,用吳鞠通的一部分,我組織起來又加了一部分,這是我的一張方子。吳鞠通他用藥太輕,他知道透表,他沒有敢定位在血上。我既然發現了本能系統,都是向外排,從哪里排?排什么?通過哪個代謝器官?通過哪個代謝通路?我們不是想出來的,中醫的科研不用機器,也不用誰來投資,多少千萬投資都裝進人的口袋里,一點成果也沒有。我就窮漢一條,一介匹夫,就憑一個腦袋。中醫的成就在智慧上。你甭管哪個醫,哪個派,別管它拿什么花招,誰離開生命本能他也不是醫。
(15)(大黃牡丹湯)大黃15克,芒硝15-20克,牡丹破30-40克,赤芍30克,紅花20克,桃仁20克。大黃搗碎了,把藥煎成了,趁熱泡藥里漬出來,漬出來后把大黃去了,然后把芒硝溶入這個湯里,效果特別好。湯漬的大黃特別快,煮的時間越長越沒勁。有的一用30克、50克大黃,不用說別人,說我哥哥,一用一兩,我說干嘛用這么多,少了不行,少了通不了便,我說我用10克通了便行不行,還別瞎說,那怎么行,治病在于變,那是我哥哥,我聽著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你那個量和我那個量不一樣,我用漬的方法,他是用那一大鍋藥,那一大包藥煮了,大黃都沒勁了。大黃搗碎不搗碎不要緊,大黃切成片。還有附子,我用附子十幾克把病治好了,你用一百,你用一千克也不是有多大能耐,以治病為主,治好了病,治得徹底。
(16)我說一個基本的觀念,溫病學的三焦辨證,葉天士的衛氣營血,用這個去理解(大黃牡丹皮湯)這個方子,而不是用本能系統去理解,大錯特錯了,那是個小道。用小道規范大道歸不了,我今天用本能系統解釋這張方子。三焦辨證和衛氣營血辨證之所以能治一些病,是因為他對傷寒論有一定的理解,我說一定的理解,他沒有完全理解傷寒論,他只在醫學上的貢獻是增加了一個方法,拓寬了一個方法。至于說排異,今天的《本能論》他不知道。他這個透表,我今天說他排異,他在承氣湯里,他是按照承氣湯的模式,加了宣白承氣湯,導赤承氣湯,增液承氣湯如此等等。它還是一個方法,這是他的貢獻,就這一點,不得了,我們從溫病里過來了,而且溫病啊,這些病毒性病不再威脅我們了,我們小看它了。
(17)甭管中醫多少流派,七個辯證法,我哪個辯證法我也懂,我哪個也不是。起碼看過武俠小說吧,這個派那個門,唯獨大道無門無派,那個門派也不是。你想一想,把一個人一個生命存在能力握在手里,哪里還有派?一切的派都在這里頭。大家聽明白這個道理沒?不要把一個藥說成是哪一經的藥,小道而已,你要能瞧不起他就對了。說上焦藥下焦藥,哪也不是,病就是病,在人身上呢。不要有這個框子,有一個就把你捆住,你要都局限在這個框子里,你動都動不了,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