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十字街84號》------
? ? ? ?對于書信的記憶起于初中,止于大學(xué)。還記得那時好友給電臺的姐姐寫信,幸運的被播出,好友就開始整天一籮筐一籮筐的收到來自五湖四海的信件。那個時候,和好友一起閱讀信件好像是一件充滿樂趣的事情,那么多陌生的人向你敞開心扉,訴說著自己的迷茫,困惑,以及對遙遠(yuǎn)的內(nèi)蒙古的好奇。。。后來上了高中,終于有了自己的信件往來,卻是隔壁班的男生們和初戀,那些個懵懂的感情,如一股溪流,流淌在字里行間,表達(dá)著少男少女青澀的情誼。后來竟然形成了習(xí)慣,有些話不知道怎么表達(dá),會通過信件的方式發(fā)給對方,延續(xù)至今。大學(xué)時期,印象最深的就是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十幾頁泡著淚水的家書。好多信件到現(xiàn)在還靜靜的躺在娘親家床頭柜的抽屜里,偶爾翻閱依然懷念。在這個快速交流即時通信的時代,交流變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翹首期盼和兩兩相望,人與人之間的情誼也迅速貶值。可就在我們自以為省下的時空縫隙里,遺失了太多的美好。
? ? ? ?大洋彼岸的作者和英國舊書店老板以及雇員之間長達(dá)二十年的書信往來,直至?xí)昀习迨攀溃瑑扇艘参丛\面。唏噓嘆息的同時,卻也覺得唯有如此才長久,才會變成經(jīng)典流傳于世。只因那份永久的遺憾。書中并未描寫二者之間的情愫,卻字里行間透漏著最真實的欣賞和情感以及相互之間的依賴。所謂soulmate,仿若在另一個時空找到了同樣的自己。可故事還可以有別樣版本,一個靠修改劇本為生的女作家遇到了窮困潦倒的二手書店老板,共同的愛好和精神的高度一致使他們走到了一起。于是我就想,一個總是寫作的女子必然沒有精致的妝容,甚至作息顛倒,偶爾缺乏靈感的時候會不會情緒暴躁,一個窮困潦倒的老板又是否會瑣事纏身或者自怨自艾呢?當(dāng)豐滿的理想遇到骨感的現(xiàn)實,當(dāng)花前月下遇到柴米油鹽,是否依然會是經(jīng)典流傳于世?就如張愛玲筆下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得不到的永遠(yuǎn)是最好的,最合適的永遠(yuǎn)來得最晚,其實不過是歲月磨礪了精致的容顏。又或許兩人此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可以演繹一段經(jīng)典的愛情故事。
? ? ? ?無論如何,我們記住了查令十字街,記住了這20年的情誼,還有那深入靈魂的感情。不由想起湯唯和吳秀波的《不二情書》:愛情,像只奮不顧身的海鷗,除了等待還有尋找,如同海鷗捕食,看準(zhǔn)了水下的魚,收了翅膀,一猛子栽下去,就像尋死,不管不顧,有的滿載而歸,有的一無所獲。疼的撕心裂肺,卻依然相信,依然尋找,只為了那個對的人出現(xiàn)。想起了那對老夫妻,最平凡的愛卻給了我最深刻的體會,愛情細(xì)化到了生活的一點一滴。可面對現(xiàn)在快節(jié)奏的生活,感情也變成了快餐式,又有誰愿意去慢慢談一場所謂的愛情?“愛既然可以做了,那誰還去談啊”,那種等一封信漫長如一生的感覺早已不復(fù)存在,可為什么我們不試著慢下來,多些沉淀,慢慢去尋找,慢慢去發(fā)現(xiàn),拋開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把真心拿來愛一場,談一場慢節(jié)奏的感情呢?
? ? ? ?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