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久年》
第14章下
以下是為您改寫后的段落,避免了重復,同時保持了原意:
我把手機號碼告知于你,屆時你與馮崢一同前來,抵達后給我致電,我會安排人引領你們進來。
“好,好!”何故頗感意外,一時竟不知如何更妥帖地回應。
多年以后,何故時常憶起那個周末,那堪稱史上最糟的周末。自清晨起他便厄運連連,水龍頭損壞、鑰匙不見、出門摔跤、半路錢包掉落,仿佛一切皆在阻攔他去見宋居寒,然而他依舊毅然決然地準時抵達。
萬般皆是命吶。
他提前一日致電邀約馮崢,可馮崢不愿前往,語氣也欠佳,何故亦有些躊躇,不過宋居寒特意相邀,若不去則有失禮數,最為關鍵的是,他著實渴望前往,于是便獨自去了。
抵達酒店后,何故致電給宋居寒,宋居寒接起電話輕應兩聲,讓他稍作等候。
數分鐘過后,宋居寒的助理前來,徑直將何故帶往休息室,當時宋居寒正在打理頭發。何故微笑著致以問候。
宋居寒自鏡中瞥了他一眼:“僅你一人?馮崢呢?”
“哦,他稱身體不適,所以未到。”
宋居寒點了點頭:“你尋個地方坐下休憩,稍后為你安排個佳位。”
“多謝。”何故選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在此他能夠偷瞄宋居寒,而宋居寒卻瞧不見他。
今日宋居寒身著休閑西裝與運動鞋,整個人充滿青春活力,依舊俊美得令人難以挪目。
不知宋居寒今日是否會獻唱,他聽過宋居寒所有的歌曲,或許會演唱最新的單曲吧,何故想著宋居寒那慵懶迷人的聲線,心臟不禁一陣悸動。
宋居寒打理好頭發,造型師與助理皆已離開,屋內僅余他們二人。
何故瞬間變得拘謹,與宋居寒共處一室實在太具考驗。
宋居寒對著鏡子撥弄了下頭發,隨意地說道:“我聽聞馮氏企業頻繁加班,你為何未加班呢。”
“確實常加班,這周恰巧無事。”
宋居寒笑了笑:“那真巧,莫非是特意為讓你有暇來見我?”
何故覺得臉頰發熱,結巴著道:“是啊……”
宋居寒轉身朝他走來:“你怎如此緊張?幾年前你可比當下淡定得多。” 你可還記得?”
“起初忘卻了,不過看到你便又憶起了。”宋居寒于他身旁落座,膝蓋若有似無地觸碰著他的大腿,“我那時便感覺,與你相處頗為愜意,換作他人,不是咋呼不停,便是索要簽名、合照和電話,簡直煩透了。”
何故略帶羞赧地笑笑:“我也是竭力佯裝鎮定,實際上和你共處,讓人很難不緊張。”
“哦?為何?”宋居寒瞇起雙眸輕笑,“我難道會吃人不成?”
“你……”何故一扭頭,恰好對上宋居寒那對攝人心魄的眼眸,他心臟猛地一顫,迅速低下頭去,“并非如此……”
宋居寒正欲再說些什么,何故的手機驟然響起,他猶如抓到救命稻草,趕忙起身去接電話,趁機得以順暢地喘口氣:“喂,馮崢?”
“何故,你在何處呢?”
“我?我來參加見面會呀。”
馮崢沉默片刻:“水族館的票我弄到了,今日下午三點,你此刻打車過去,時間恰好。”
“啊……然而,見面會也是三點開始。”
“宋居寒有啥好看的。我預約的可是副館長講解,他是海洋生物學的博士后,平素不做講解的,我托關系才搞到的,你不是很喜愛魚嗎。”
何故面露難色道:“可是……我都到了,也見到他了,就這般走了……”
“你既然已見到人了,還留在那兒作甚,那是他的粉絲見面會,又不是專門為見你!”馮崢的聲音明顯透著惱怒。
宋居寒不知何時來到了何故身后,慢悠悠地道:“怎么了,你要走?”馮崢顯然聽到了,在電話那頭沉默一瞬:“反正你三點鐘過來,總不能讓我獨自逛水族館吧。”言罷便掛了電話。
何故尚未來得及說上一句,電話那頭便已傳來忙音,何故深深蹙起眉。馮崢平素確有些霸道任性的少爺脾氣,可也并非不講道理,今日這是怎么了,莫非……與宋居寒有關?
宋居寒雙手抱胸:“馮崢叫你走?”
何故尷尬得不知該怎樣回應。
宋居寒挑眉:“他不是身體不適嗎?”
何故難為情地說:“他不是……他是讓我去陪他。”
“行了,別替他找借口了,我知曉他是不想讓你見我,他這人,自小就這樣。”
何故茫然不解:“為何?你們之間是不是存有什么矛盾?”
宋居寒聳聳肩:“兒時我們玩得甚好,后來逐漸長大,因年紀相仿,老是被大人拿來作比較,漸漸地便開始競爭,誰也不肯服誰。”宋居寒微微彎腰,曖昧地在何故耳畔說道,“他大概是……怕我將你搶走。”
何故瞪大雙眼緊盯著宋居寒,身體僵直。
宋居寒放聲大笑起來:“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
何故整個人都有些發懵。他自然清楚宋居寒不可能跟馮崢“搶”他,就連他和馮崢,也僅僅存在些許朦朧的曖昧罷了。 他盡管對馮崢目空一切的心態了如指掌,且頗有好感,然而絲毫不敢貿然行事。
宋居寒輕拍他的后背:“好了,你去陪他吧,我畢竟比他年長一歲,不愿與他計較。”
何故滿懷歉意地說道:“抱歉,辜負了你的邀請。”
“無妨,倘若你著實感到過意不去,下次請我吃飯彌補就行。”
何故眼中掠過一抹欣喜之色:“好呀,那當然好。”
宋居寒面帶微笑道:“你下樓,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不必了,我打車就行。”
“別客氣,反正司機當下也無事,去吧。”
“真的不……”
宋居寒微微側著腦袋,用眼神示意他別拒絕。
何故點了點頭:“謝謝……”
宋居寒展露出迷人的笑容,那一刻,何故仿佛看到了四年前在黃昏的教室里,那個將書包甩到肩上,朝他燦爛一笑的少年,同樣迷人、奪目的笑容,讓他人生中首次領略到,何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