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樹:十年后,你說平凡是唯一的答案

少年聽樸樹,聽懂已不再少年


昨天去看了網易云的原創音樂盛典,涵蓋了幾乎全面的領域,那些躺在歌單里的歌曲,變成了清晰可見的現場余音。

有正當紅的流量小生,有勁頭正勢的民謠唱作者,有默默無聞的原創音樂人,有淺唱低吟的優美身影。比起年輕一代的個性張揚,最讓我深刻的是,最后出場的樸樹。

當現場已經被舉著燈牌的00后占領,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跌宕而起時。

唯有樸樹演唱的那一刻,所有人陷入沉思的寧靜,不自覺舉起手機,打開手電,點綴成冬夜里最耀眼的星。

你看,世界已不是那個世界,樸樹還是那個樸樹。

我想起前段時間檔LIVE現場音樂類節目,樸樹參加了。這個44歲的少年,因為一首《送別》,把自己唱哭了。

昨晚的演唱會上,樸樹依然帶著那頂帽子,依然不善太多言詞。

他說:想了很多話要說,后來還是覺得不要說了。他自嘲說:在這個場里,自己老了,成了老一輩了。他認真地說:作品遠比這個人更重要。

然而當他的歌聲響起的那一刻,我一時間竟然激動得熱淚盈眶。

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遠地離開

我曾經墮入無邊黑暗

想掙扎無法自拔

我曾經像你像他像那野草野花

絕望著 也渴望著 也哭也笑平凡著

我承認我不是樸樹的鐵粉,甚至連粉絲都算不上。但是他的歌曲著實橫亙在我的播放器好些年,因此我覺得我用一個聽眾來形容自己,更為客觀。

這些年,江湖大浪滔天,早已不是屬于他的一隅世界??墒牵鲎甙肷瑲w來之后,江湖依舊等你,你仍然還未妥協。

高曉松說:樸樹的創作靠的不是底蘊,而是燃燒自己。

魯豫說:他之所以受那么多人喜歡,除了歌好聽,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種特別可貴的東西——脆弱,這是天生的,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1999年,樸樹的出現,承載了太多人青春的記憶。2000年,他風頭正盛,肆意沉浸于繁華之間。2003年,他發布了《生如夏花》,此后十年未有新歌。他還患上了抑郁癥。

如今的樸樹是真的人到中年,卻依舊是44歲的少年。他對音樂依然有著自有的執念,他沒有失去勇氣,依然漂浮于塵世間。

大風吹來了

我們隨風飄蕩

在風塵中熄滅的清澈目光

我想回頭望

把故事從頭講

時光遲暮不返人生已不再來

這些年,我們說著生活真是操蛋,生容易,活容易,生活太難。

我們這一代人很是奇怪,尚未中年,卻深覺未老先衰。做著差不多的工作,談著差不多的戀愛,喝著差不多的烈酒,說著差不多的話。

用美其名曰佛系的態度,面對雞零狗碎的人生。不算糟糕,卻也不見得好。

可只有聽樸樹的時候,心里還是會燃起那么一點點憧憬與光芒。像沖破了暗黑隧道,破曉時刻的那一寸明亮。

今日歸來不晚,與故人重來,天真作少年。

十年前,他說生如夏花之絢爛。十年后,他說平凡是唯一的答案。

縱然我們都逃不過時間,偷走了一切,卻依然可以有心里未曾崩塌的星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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