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tried so hard And got so far
我那么努力 那么堅持
But in the end It doesn't even matter
可是結果卻 無濟于事
I had to fall To lose it all
我不得不失去 我的一切
But in the end It doesn't even matter
可是結果卻 無濟于事
One thing,I don't know why
有件事 我不明白 為什么
昨天看到網上瘋轉著這一噩耗,林肯公園主唱查斯特·貝寧頓在美國的住宅里上吊自殺。
我第一反應是震驚,正值壯年且滿身榮譽的查斯特怎么會突然自殺。點開收藏的音樂列表,那首《Numb》始終列在第一位。
這首陪我度過青春的歌,一直陪我至今,在我低谷、迷茫、猶豫、彷徨時,它永遠能給我無盡的力量,給我站起來的勇氣。
可如今那個陪伴我們度過青蔥歲月,給我們勇氣與現實對抗,安慰我們躁動的靈魂的人,走了。
他用歌聲撫慰了無數人的心靈,卻拯救不了自己。
今天這篇文章是我大學同學寫給林肯公園的,寫了他如何認識林肯公園,從癡迷到追求,到陪伴,再到最后的緬懷。
字里行間充滿了青春與熱血,這些都是因為林肯公園的陪伴才有了那顆躁動的心,趨勢他勇敢前行。
01.
記得那是初中末期,一個平常夏夜,我騎著爛單車搭著洗富在街上閑逛。
一頓毫無意義的胡逼海吹之后,洗富叼上一根中南海煞有介事的對我說道:“我最近迷上一個樂隊叫林肯公園,他們的歌超牛逼!聽得我熱血沸騰!”
在那個荷爾蒙分泌井噴的年代,我恰好在一個情竇初開想要瘋狂展現自己的年紀,傻了吧唧的我聽到一個外國樂隊的名字,特別新奇,感覺逼格特別高。
我好像忽然找到了潮流的指向標。
之后我根本聽不清楚洗富和我說了什么,當時的我只想趕緊回家,去搜索關于這個組合的任何信息。
我希望能夠趕快讓別人知道我他媽是一個要聽外國樂隊歌的人,我是一個逼格很高的人,我想要有一個和別人吹牛逼的資本。
青春總是充滿了無數荒誕可笑的又讓人戀戀不忘的喜劇,就在這么無聊山炮的理由之下,我踏入了這個你我燥熱靈魂歸屬的林肯公園。
02.
可笑的我,在一開始搜索有關林肯公園資料的時候我竟然沒有先聽任何一首他們的歌。
直到爹媽催我趕緊上床睡覺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并抱著完成任務的心態點開百度的網頁播放。
當《In the end》像子彈一樣從音箱射入我的耳膜的時候,我才第一次了解到原來真的有音樂能夠把我的血液從腳底加壓送到腦袋里。
那個晚上,在耳廓中縈繞的《In the end》的旋律中,與在爹媽怒氣沖沖地對我喊著:“大晚上鬼哭狼嚎,你不睡覺鄰居不睡覺嗎?”,躺在床上的我久久不能入睡。
我能感受到,我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青春熱血噴涌的方向。
我分不清楚到底我的青春是林肯公園里不停雕刻的石像,還是林肯公園在我的青春里生根發芽汲取養分。
我只知道我的學生時光是在林肯公園里的春夏秋冬。
在等不到巫妖王之怒的國服,末日一直在回響的時間里;每當基爾加丹倒下,每當伊利丹被降服,每當阿克蒙德被摧毀,我耳邊的戰歌都是屬于林肯公園。
每一次在幽靈模式中殺死我耳邊低語喘息匪徒;
每一次在運輸船上用敵人首級畫出星星;
每一次在沙漠灰里成功Rush B之后我口中的怒吼都是屬于林肯公園。
03.
我的高中是在一個用手機打開一頁鬼吹燈都需要加載3分鐘的E網時代閱讀的。
老師對學生的希望,學校嚴苛的校規以及每周僅有的六個小時假期都是我們伸手觸碰世界的枷鎖。
在多少個沒有曙光、毫無生氣的早晨,我在短暫的休息時間里,用儲存卡、寫著新歌的紙條以及三塊錢手續費去到鎮上的影音店讓老板幫忙下載的新歌。
通過廣播聽著查斯特·貝寧頓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們的夢境敲碎,讓他們起身迎接新一天的降臨。
在那時的我看來林肯公園的歌既是劃破月黑之時的流星也是枷鎖中盛開的鮮花。
在被當時深愛的姑娘毫不猶豫的拋棄之后,故作憂郁的我在為她寫下一封又一封挽留的情書,盼望她、乞求她能夠回到我身邊。
在每一封情書的的結尾不管合適與否,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加上一句
“In the end,it doesn't even matter”。
幼稚的我只想用來顯示自己的深沉;在那時的我看來林肯公園的歌既是忘掉其他所有的理由,也是情書最后的火漆封緘。
04.
到了大學,林肯公園再一次來到中國巡演。
我多么希望能親眼見到林肯公園,站在他們面前,聽唱著他們的歌,讓他們帶著我到他們的林肯公園里走走。
可那時的我卻又因為囊中羞澀,無法負擔起住宿、交通、飲食以及門票等費用,我放棄了。
當時的我不斷鼓勵自己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有錢有時間有機會站到他們的舞臺底下在熟悉的旋律中為他們放聲吶喊,厲聲尖叫,為他們頂禮膜拜。
因為我想要在最近的距離里一點一滴的去找尋屬于我曾經的印記。
可昨天,查斯特·貝寧頓忽然和我們“good goodbye”。
我發現時光的流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青春的回憶與證明也在和你揮手告別。
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我害怕有一天,我無法向別人展示我年輕過瘋狂過的證據。
查斯特·貝寧頓走了,帶走了關于一代人的回憶,帶走了寫滿我故事的筆記本;我只希望他能夠回到那個屬于他的那個地方。
“我要治愈傷口,我要知道我將歸屬何處”
現在我們終于知道你要去哪。
再見查斯特·貝寧頓;再見林肯公園;再見過去的時間。
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三點,大學同學弘微信我,知道我在寫公眾好,希望能夠讓我幫發表一篇文章,是關于林肯公園的。
當我看完他給林肯公園寫的這篇文章,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
我從他的文字里看到了不弄虛作假的情感,還有對林肯公園深深的敬意,那些充滿躁動青春氣息的文字,看得我熱血沸騰,可一想到昨天白天看到的那則噩耗,心里放佛針扎一般難受。
他帶走了多少人躁動的青春。
當我得知查斯特·貝寧頓是因抑郁而自殺時,感覺就像一顆石子直戳我內心,抑郁癥離我們這么近又那么遠。
同為抑郁癥患者,我很清楚,查斯特腦袋里的弦長時間的繃緊,終有一天會斷掉的。
自殺,或許是他所選擇的保護性退縮行為吧。
林肯公園發行的新專輯《One More Light》成了最后的絕唱,多少人感到惋惜,多少人感到痛心。
在網上有很多消息都已報道查斯特是如何患上抑郁,他的一生是如何崎嶇忐忑,我也不愿意在這里再說一些關于他的負面信息,只想讓這篇文章作為緬懷他,緬懷林肯公園的存在。
愿天堂沒有傷害。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