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認為珠峰可以被征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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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很怕有人窺探我的靈魂。我害怕泄露我的秘密。于是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樣,我把自己關在象牙塔的頂端,期待卻又抗拒為我遞來菩提花的姑娘。
我總對她說,是的,我不需要它,我想我需要的只是,一點水。
你能明白嗎?在那過去的九年,我把自己封在我里面,抗拒信仰之美好,卻又渴求它。我畏畏縮縮,言不對心。
請允許我把那種樣子形容成花朵,根部有點發黑的花朵。它生長在有無之地,它是高傲的,不入世的,卻并非不渴望關注,相反,它太渴望了。于是它把它的汁液順著象牙塔的縫隙——如果它有縫隙——悄悄滲出,卻拒絕承認。
如此矛盾。看在佛菩薩的加持上,為我祈求,原諒我。
終于我逐漸發現,我并非不是在追求浮夸的力量與虛榮,事實上,我正是在這樣做。我假裝旁若無人地追求某種平衡,實然我早已背離它。
我曾這樣形容它:近似于貧窮和富貴、哀慟和歡愉間的價值選擇,在世道急速逆轉的節奏中讓心靈得以安寧的一種平衡;一種作為普通人也可以享有的平衡。然后我說,當我真正得到的時候,誰知道這種平衡是否已經變質,發酵為束縛整個胸膛的枷鎖?
然后我又說,倘若真正如此,誰又知道人心所向之地會不會已是修羅地獄,那種——哪怕一根稻草自心眼里長出,也會變為鋒芒利刃的地獄。
我難過著,無法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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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篇文章,我最近在寫。我寫著它,我會希望在下一個句子來臨前,我就閉目將息,要突然的,不突然我就一定舍不得。
我舍不得它,即便是睡眠也不能把它剝奪。如此,每到該躺下了,我就又想再爬起來寫一會兒它。
在寫那篇文章的過程中,我的心亦變得愈發不太平。我說不清緣由,或是字里行間中情緒的壓抑、壓縮反射回我自心,就成為了炮彈。這顆炮彈在我身體里炸開花,我的肉落回紙上,成就那濃重黏稠的色彩和詭譎跳躍的詩行。
我要揭露,揭露當局的罪行。我要高呼,為死去的人吶喊。我人微言輕,我只有一根筆。
一根筆就夠了。
踐踏我們的佛土,操控我們的領袖,指控、詆毀和污蔑我們的神佛,給我們扣上分裂烏帽,受控于自我的假定和期待,還自詡為正義的“解放”。如果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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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踏上雪域,請你們想到,那是我們旗幟的顏色。
2017.7.16 于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