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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個寂寞的孩子,卻有著一顆寂寞的靈魂。我總是向往那種幸福的小生活,做一個乖巧的小女人。可當一切要兌換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切變得灰蒙蒙的。我與幸福之間似乎間隔著一種看不見也摸不到,卻可以阻擋我去路的東西。
蔚藍的天空,熟悉的街道,就連這座城市都是如此的親切,只是在某個角落生活的你是否可以感覺到我對你的思念呢?拖著沉重的行李箱,腳下踩著的高跟鞋與地面摩擦不停的發出聲響,我沒有累,沒有疲憊,因為我知道那是通向幸福的道路,有一個溫馨的港灣在等候著我,我不會累,不會疲憊。時不時我的臉頰上總是會勾畫出天使般的笑容。
離開一年的時間,小區的居民依舊沒有改變,他們依然記得我伊媚兒。我的住房依舊是嶄新的,依舊布滿了家具,依舊存在這熟悉的氣息,只是缺少了一份溫暖,房間充滿了空虛的感覺。我知道他不會丟下房子不管,我知道他不會忘記我,我知道他依舊會來給我打掃房間,我知道他依舊是像我愛他一樣的愛我的慕凡。一年來我朝思暮想的他。
“媚兒,是你回來了嗎?”此刻我聽到門吱吱的發出聲響同時也傳來他的聲音。只是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從沒有告訴他我今天回來。突然自己心跳加速,多了許多許多說不出的興奮。當我們四目相交時,我才知道那些都是我說不出的想念、惦念。
我總是幻想,我們一年未見面,當見面之后第一句話會說什么。他會不會緊緊地抱著我,會不會說他想我,會不會喜極而泣,還是怎樣...有很多很多的遐想,在幻想中我總是會偷偷的笑出聲音。可沒有想到的是,幻想與現實相差的天翻地覆。他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你回來為什么不和我說呢?不想見到我嗎?”慕凡的聲音在顫抖。是我做錯了嗎?為什么要這樣,本來想收拾好行李就去找他,然后給他一個驚喜、為什么他不懂我,為什么他要誤會我,我究竟是為了什么。此刻屋子的安靜的就算掉一顆細小的針都可以聽到,就這樣我一直一直的看著他,哭了。我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因為什么。丟下手中的衣服,僵硬的做到床上。
“我想收拾完行李就去你們家。可......”淚水吧嗒吧嗒的流著,直到哽咽。慕凡走到我身邊將我擁入懷了,口中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每天都在幻想著你可以回來;可當你真正站在我面前時我卻不知如何是好”。
瞬間的誤會永遠不能凍結兩年的感情,一年的兩地間隔的朝思暮想。慕凡最終讓他無言的溫柔將我打敗。我也知道我會無條件的投降。收拾好行李,我便和慕凡一起去了他家,看望曾經對我關愛尤佳的伯父伯母。
我和慕凡在三年前相識,相愛。到雙方父母認可彼此。我們都沒有臉紅過一次,因為愛的包容。可就在第二年我們準備結婚的時候,我家里出了點狀況,我只能與父親一起出國。當我上飛機的那一刻,慕凡呆呆的望著我,沒有說話。我以為我們就這樣分離了,我以為他會很恨我沒有任何理由的離開。可在國外期間,我收到慕凡的很多電子郵件,他說他會等我,他始終重復著說,他等我。我也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相逢,哪怕其中一方變了心。
“媽,媚兒回來了。”剛剛進門的慕凡朝著廚房里喊去。我也跟隨著喊道:“伯母..”當她看到我時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像似抓住了永遠不再放開。她緩緩的說道“這一年還好嗎?”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還好,一切還好。伯母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家人都說我是蜜糖,可以帶給人快樂與甜蜜。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會說話。一年了,我總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現在回來就好啊。”伯母握著我的手,眼睛看著慕凡說道。“媚兒回來了,我們一起吃吧,不要在家里做了。“慕凡的父親走到客廳里說道。
那一天,我感到很溫暖,一年來我從未有過的溫暖。“媚兒啊,你也回來了。就搬到我們家一起住吧。挑一個好的日子你們把婚禮辦了吧,把你父親他們也叫回來吧。”慕凡的母親深情的說道。而他們卻不知道一年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慕凡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頓時整個包間安靜了下來,卻只有我的抽泣聲。
一年的時間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同樣他們也不知道我與父親為什么出國。那晚的晚飯就這樣不歡而散。那一夜慕凡沒有離開,一直一直的陪在我身邊,我像似一個時光機倒退著以前的記憶。
“我與父親出國,是因為生產在國外的祖父患有癌癥去世,父親感到對不起祖父,然后隨他一起去了..”回憶到這里我已經哭泣不成樣子。慕凡抱著我,同我一起哭泣。他說:“不要離開了好不好,我不要你自己承擔這一切。我們一起面對。嗯?”我們四目相望,我知道我需要他,需要他的溫暖與愛。
當我與慕凡說出了這些心里埋藏已久的事情,每天纏繞我的噩夢就沒有在出現,心里也沒有那些壓抑。可每天始終還是在淚水的陪伴下入睡。
“媚兒,我們今天一起去吃飯吧。”電話中慕凡說道。“我想去吃西餐。”在慕凡面前我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也始終讓著我,包容著我。夢幻西餐廳,有著它獨特的魅力與情調,我喜歡這里。因為這里是我與慕凡相識的地方。慕凡總是這樣,選了一個很偏僻的座位,他總是說,這樣偏僻的位置不會太吵,更不會打擾到我們。而我總是因為這樣笑著說他傻瓜。
我們順利的進行著我們的約會,說著笑著。慕凡在口袋中掏出一個粉紅色的盒子說道:“媚兒,我們結婚吧。讓我們一起面對以后的生活,無論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要你自己面對,不會讓你流一滴眼淚。”慕凡不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會用華麗的語言。他始終是平平淡淡的。而這一切就是我愛不釋手的理由。
當我看到慕凡手中閃閃發亮的鉆戒和他渴望我答應的眼神。我想那一刻我是最幸福,也是我,我們三年愛情的升華。可不知道我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我的臉色蒼白,臉頰上多了些閃閃發亮的汗珠。慕凡慌了,他跑到我身邊不停的問我究竟哪里不舒服,怎么了。看到他著急心疼的面孔,我似乎忘記了疼痛說道:“傻瓜,騙你的。”“以后不許你在開這樣的玩笑,找打。“他一臉嚴肅的說道。我笑了,某個部位很疼,而我感覺是幸福的。
那天我沒有答應他的求婚,我也沒有拒絕他。只是疼痛埋葬了這個話題,之后再沒有提起,我們只是單純的籌備著婚禮。
“媚兒。我可能要出差幾天。家具用品你和我媽一起去看好嗎?”慕凡短信說道。“恩,你什么時候去?去哪里呢?”我回復道。“去北京,今天下來的通知說馬上走,大概四五天左右就回來了。”他說。“我送你”我說。“不用了吧。我不收拾行李,馬上就走了。”他的短信很急迫,沒有任何叮嚀與囑咐,留給我卻只有擔心與失落。
看著房間里嶄新的家具與裝飾,滿腹的歡喜,感覺全世界的幸福都在緊緊的包圍著我。我想將這份幸福與我愛的人一起分享。我想告訴他,我很幸福,因為有他的存在。可他目前卻不在我身邊,所有的幸福瞬間變得灰蒙蒙。
漫長的夜總有一個人在偷偷的想念、惦念著另一個人。然而,那個另一個人是否也是如此的想念。看著曾經畫面的定格的畫面,心中總是被記憶所占領。而整個房間卻被莫名的寂寞包圍著。
諾大的床鋪,一個輕而小的身軀在那里扭動,如同一只蚯蚓。疼痛如同那天一樣撕心裂肺,像上百只小螞蟻在啃咬,啃咬。蒼白的臉頰,嘴唇紫紫的。我有胃病我知道,可是這次胃卻痛的讓人致命。陣陣的咳嗽直到咳出血痰,在床上滾爬,直到累的睡去。
“伊小姐,你今天可以來拿結果了。”接到醫生的電話時,突然會有一點點的小緊張。自從上次的感到身體不適便沒有告訴慕凡自己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讓我住院觀察,我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知道,我沒有病,只是老胃病;我知道,我剛剛回到慕凡的身邊,更不會把一個病怏怏的自己給予他照顧。
當手中拿著結果時,我就想吃了一顆定心丸。安靜的如同死人沒有任何語言。走在大街上,瞬間如此繁華熱鬧的大街也安靜了下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我,如同看一個罕見的東西。而我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醫生說過的話:“你家中是不是有這樣的病史...你存在著遺傳基因....”我坐在馬路上用力的回想,回想。突然想哭想笑....
回到家里,慕凡始終沒有回來。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房間里我最愛的裝飾。想著我逼著慕凡對我說甜言蜜語,還有我和他的撒嬌,和他任性。可,上天為何對我如此的殘忍。或許我離開一年就該再回來,或許我本來就是一個錯誤,或許....看著曾已經定格的畫面和已經成型的家,還有過去那揮之不去的溫柔,我依舊存在這戀戀不舍的情。
把房間的鑰匙和我的手機統統都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我告訴他我走了,又一次沒有任何理由的離開,我希望他幸福,希望他快樂。告訴他不要在等我,要忘記,忘記過去。不要找我。
所有回憶都是想了又想,所有的東西都是看了又看。不舍不舍,它占據了我所有的神經。可,離開卻是唯一的辦法。
我離開了家,停留在這所房子附近的一家酒吧,一個很偏僻的座位,但那個角落卻可以看到慕凡的一舉一動。第二天他回來了,是面帶笑容的上樓,卻一臉緊張的下樓,看著他的慌張與不安,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可是看著他在大街上的奔跑,我的眼淚卻模糊了視線。
慕凡抱著頭蹲在地上,而此刻在一旁注視的我,卻不能有任何動作。即使心痛的撕心裂肺。我愛他,我不會把一個即將要死掉的我留給她他。我更不能讓他知道我患有癌癥,是遺傳,是晚期。我愛他,我不能害了他。我愛他,而我卻只能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他無助的面孔。
此文章為 “商寺君” 原創,特此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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