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在雪地里犁出礦脈時
墨水正預謀一場倒灌的雪崩
所有句號卡在打字機喉嚨深處
成為黑鍵上凝固的鹽粒
紙頁正以每秒三十萬公里的速度
褪色? 紙漿深處的年輪正切開
某年四月松脂垂死的姿勢
而光標在虛空中啃食自己的尾巴
修辭術像壁虎斷尾游進下水道
形容詞的鱗片卡住排水孔
主謂賓在鉛字盤里發酵
長出毛茸茸的語法菌絲
我們挖掘被掩埋的破折號時
發現銹蝕的筆尖正滴落
液態的沉默——
那是所有未誕生語言的總和
回車鍵將黃昏釘進脊椎
第47行詩句突然掙脫引力
成為懸浮在空白上方的
淡藍色顱骨
鋼筆在雪地里犁出礦脈時
墨水正預謀一場倒灌的雪崩
所有句號卡在打字機喉嚨深處
成為黑鍵上凝固的鹽粒
紙頁正以每秒三十萬公里的速度
褪色? 紙漿深處的年輪正切開
某年四月松脂垂死的姿勢
而光標在虛空中啃食自己的尾巴
修辭術像壁虎斷尾游進下水道
形容詞的鱗片卡住排水孔
主謂賓在鉛字盤里發酵
長出毛茸茸的語法菌絲
我們挖掘被掩埋的破折號時
發現銹蝕的筆尖正滴落
液態的沉默——
那是所有未誕生語言的總和
回車鍵將黃昏釘進脊椎
第47行詩句突然掙脫引力
成為懸浮在空白上方的
淡藍色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