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

? ? ? ? 早晨八點鐘醒來,屋子里還是黑漆漆的一片。打開窗戶一看原來是外邊正下著雨。今天的雨終于有一點秋天的味道了。微雨,微涼。

? ? ? ? 向來不喜歡秋天,想到秋天就想到蕭瑟秋風,滿地梧桐,飄零的銀杏葉,被打濕的桂花香。

? ? ? ? 小時候的秋天在我眼里是一場持續很久的勞動的季節。最麻煩的莊稼是花生,早晨天微微亮,爺爺奶奶就起床去地里薅花生,走之前奶奶會輕輕的把我叫醒告訴我:“我們去地里了,你再睡一會兒。”奶奶小心翼翼的樣子是既怕打擾我,又怕我一個人醒來不知所措。我總是在睡眼惺忪里答應著,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再次醒來就是爺爺奶奶從地里回來了,奶奶開始洗手做飯,還不忘叮囑我,穿厚點,天氣開始變涼了。

? ? ? ? 把花生從地里拉回家里還不算結束,接著是要把花生一個一個從花生秧上揪下來。這個活兒,小孩子們都能幫上忙了,于是一人一個小凳子,一個小筐,圍成一圈,開始摘花生。若遇上連陰雨天,就是坐在塑料棚下干活,外邊淅瀝淅瀝的雨,里邊充滿暖意。

? ? ? ? 周日下午又要去上課了,那時候正上初中,離家不遠,一周回家一次,我卻經常想家。騎著自行車,穿著雨衣,背著書包,吃過午飯洗完頭發就去學校了。周日下午去學校的心情,我至今想起來仍覺得那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抗拒和不得不去的掙扎。以至于在很久以后的現在,我仍然用這種心情來描述我不想上班的感受。

? ? ? ? 南方的秋季來的比較晚,和夏天的分別不是很明顯。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樹,春天就會飄香的桂花,讓我經常感受不到季節的變化。如此,我少了季節更替帶來的心情的轉變,也少了四季變化里感情的溫度。

? ? ? ? 我記得在東北上學的那幾年,最喜歡大雪天。對于白茫茫的雪地里,昏黃的路燈下飄落的雪花,我總回憶起那時雀躍的心情。也記得一個人在自習室里發呆,屋內是可以穿短袖的溫度,屋外一片冰天雪地。

? ? ? ? 現在經常忙到沒有時間思考,覺得失去了很多東西,失去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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