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深秋天氣很冷,落葉被風吹拂集聚在院子里的邊邊角角,風一吹“欻啦、欻啦”的作祟。這聲音似乎揪扯著梅朵心。
她出院后少言寡語,目光暗淡,頭不梳臉不洗整天窩在家里。貴財在家里伺候了半個月,梅朵一句話沒說過,貴財似乎看懂了梅朵的心事,他尋思天天在她眼前繞沒啥好處,不如出去上班自己清凈,梅朵也清凈。于是他對梅朵說:“明天我就上班,終歸一家人要吃要喝,我晚上做好飯,你中午熱熱就行。”梅朵病懨懨的躺在床上沒有應聲。
她不光身體生病,心也生病了。她心里翻騰了好久,盤算著和貴財離婚,她覺得和貴財過一輩子太委屈了,不僅人不般配,三觀也不在一個頻道上。貴財只是孩子們的爸爸,一個掙錢的機器。連坐下來好好溝通都困難。不過轉念一想兒子和女兒都上初中馬上面臨中考,離婚不僅影響孩子們學習,她用腳后跟也能想象出來一但離婚,她就成了整個山頭的新//聞。估計什么難聽的話都會整出來。梅朵思前想后又慫了,她知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淹死自己無所謂,可兩個孩子能不能承受打擊。
正當她痛苦的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二蛋進來了,這些天家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吃飯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有嘴巴咀嚼飯菜發出來的聲音。他懷疑是自己那天抱著梅朵看病,搶了貴財的風頭,弄得人家兩口子出狀況。所以他想進來找梅朵談談。二蛋進門后站在床邊說:“梅朵,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是那天我性子急搶了貴財的風頭,弄得你們家庭不和,我就辭工不干了。”梅朵爬起來,眼睛看著二蛋說:“你干你的,和你沒關系,是我自己不想過了。”二蛋差異的盯著梅朵問:“為什么?”梅朵忽然鼻子一酸哭了,她流著淚反問:“你也覺得我打扮時尚,是真的幸福快樂啊?”二蛋不說話了。他知道貴財不配梅朵。停了一分鐘二蛋說:“過了十五六年了,還有兩個孩子說不過就不過了?”“再說你又沒工作,離了婚誰養你們娘仨?”梅朵忽然眼睛發亮盯著二蛋說:“你養。”二蛋愣住了,沒想到梅朵會直接說出這話,他說:“不行不行,我只是給你們打工,怎么能拆散你們家庭呢?”說完扭頭就要走。梅朵伸手拉住二蛋撲進他的懷里泣不成聲。
二蛋三十多歲的光棍,說實話不是沒見過女人,在老家的時候也有男人外出打工,女人耐不住寂寞和二蛋偷親的,不過那些女人都是身體荷爾蒙泛濫相互解決問題。并沒有像和梅朵這樣,出出進進說說笑笑一個家攪飯勺子的。半年多天氣男人女人說沒有一點半點情那是假的,但是那也不敢造次。
幾天后二蛋休息,他早早醒來趴在被窩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幾天來他心里一直盤算著是走呢?還是留下來呢?既然梅朵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將后這也是個麻煩事。他聽得院門咯吱滑沓一聲響,知道是貴財上班走了。然后聽到梅朵踏踏踏出來插上門栓,然后推門進來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