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的交集是偶然,偶然中的偶然。人世間的許多發生,恰是回眸莞爾的那個偶然,仿佛已經注定永恒。
緣起
時代變了,好多事情跟著變化,比如,如何過年。小時候,年通常是聚朋聚友拜見家人長輩的日子,長大后,好多時候我們或者膩歪了傳統年的過法,或者對別地兒過年的習俗心生好奇,于是偶爾也會去異鄉尋尋覓覓其他地兒的年的過法。和華的結識就在這樣的發生,這樣的年節里,雖然僅僅一頓飯的功夫,雖然飯桌上話也沒有來得及說幾句。
“娟,我來這里沒有告訴華,一兩天的時間,不想打擾她了?!笨桃獾囟摬]有起到一頂點作用,心里掖不著半頂點話的娟,不過一時半刻,竟然告訴我,“華華說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p>
娟是華的朋友,我和娟第一次見面,一見如故,沒有些許的生份。一起飯店的路上,娟絮叨著華如何勤奮又自律,如何樂善又助人。我努力的在腦海里搜索著關于華的僅有的記憶,西街往事那次飯桌上華不停點地前后忙碌著,細致入微地照顧著每一個人。
稍許,我們前后腳,飯店門口,華帶著自個兒家釀的5斤重的壇酒,我們幾個圍著熱騰騰的鴛鴦鍋,把酒言桑麻。
“艷玲姐,你時間怎么安排的?我們一起去看花?”
“哪里的花?”
“你只需要拿出兩天的時間,其余我來?!?/p>
生命中有一些不期而遇,總是會讓人心生感動。雖然我遠道而來,華如此招待著實讓我寵之若驚,我感動著幸福著喜悅著,不知所言地應允。娟第二天調休,于是有了這次的花海之行。
一路歡聲一路笑
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我們出發了。
考慮到要進藏區又是高原山路,華駕了越野,約了博哥,一個略微有點彪形的漢子。華說,車程約7小時,她可以一氣兒完成。這個80后的俊俏的小女子,每每令我心生佩服!在我眼里,華完全可以靠顏值的,不曾想內心卻充盈著如此的膽識和力量。
我們的行程初步確定為2天。華機智周全,駕技嫻熟,又不失小姑娘的嬌人可愛,據華說,這可能和屬相有關。博哥結實敦厚,似乎始終保有著一貫的冷幽默。娟活潑開朗,總是充滿著似火的熱情。她拎著滿滿一袋從鹵雞腳腳到干炒瓜子,從桃杏到青李。用華的話說,娟家的冰箱應有盡有,見天兒不出門也可以天天新鮮的吃個把月。這樣的駕式不一般,我怯生生地說,“華,我出門,只要有第二個人,我就可能會找不著北。”
三個女人一臺戲,同時我們也都是賞戲的人。人有時候真的蠻有意思,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短短幾小時,仿佛我們已經是知己中的知己。娟似乎有著天然的表演天賦,說得好聽,唱得更好聽,偶爾再加上一些描眉畫眼的動作,滋養,滿滿的滋養。華更多時專注于開車,偶爾也會扔出來只言片語的她不笑令我們捧腹的段子。博哥副駕更多的是高冷的硬漢形象,仿佛要始終保有他高原般聳然的氣質。一直以來,我覺的自己動靜皆宜,他們面前,小巫見大巫了,我發自內心地告訴他們,“我不扶(服)墻,服你們。”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一個都不能少!一路歡聲一路笑。華也很好奇,7個多小時的車程,她一點兒都沒覺得累?總之,北京時間17時許,我們到了有著凜冽寒風的高原,那一刻,我們著的是純然的單薄的夏裝。
高原自是有Ta獨具特色的魅力。這里原本萬里無際,只是一會兒晴,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一會兒遙遠的天際竟然出現了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哇,雙軌的!我們驚呼著爭著搶著往鏡頭里鉆,縱然再凜冽的寒風似乎也抵擋不了我們滾燙的熱情。
一切皆有可能
我們為花而來。
景區門口巴掌片大的花兒,娟一改嬉笑頗為認真地告訴我,這樣打鏡頭可以拍出花海的感覺。娟是天然的攝影師,自拍他拍選景抓表情她都玩得團團轉。拍飽我的,我們的,娟兒把手機遞給我,簡單交待了幾句,她奔奔跳跳地擺出了各種忸怩旖旎的姿態,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我不同于她,她自以為我的攝影技術可以和她媲美,事實是我一向并不善于捕捉鏡頭里的人兒。
天,我讓她失望了,如此失望至極!她不僅浪費了表情,姿態也好浪費!博哥調侃著解圍,不是有美顏嗎,該修的修修,該剪的剪一剪。娟蠻是委屈地嘟囔著,臉兒都找不到,怎么修?娟,真的好生對不起!我答應她,下次再見時,我要帶著滿滿的攝影技術來。
娟傳我的片兒個個不需修圖刪減,她是拍照的行家里手。
“花海的花被雪蛋子打沒了,我們今晚就住這里吧,現在去分水嶺?!痹谖覀兪老仓H,華華帶來了最前沿的消息。
“住這里?就是那一排排的小木屋?”
我們驅車前往黃河長江的分水嶺。天地之間有大美而不可言。那一刻,我只想安靜的呆著,感受天地的無垠,自我的渺小與珍貴。仿佛我第一次經驗這熟悉又陌生的感受,Ta那么的簡單,那么的復雜,那么的威嚴,那么的壯觀,那么的美妙,那么的通透,那么的無瑕,又那么的難以言說。語言已經如此蒼白,即使人世間最精美的言語在這里仿佛也已經黯然失色。
晚上,我們住進了那一排排的小木屋,與城里賓館一樣的擺設,不一樣的是那兒那兒都更寬敞透亮些。華的熱情細膩在這一刻呈然到了極致,她甚至帶了紅酒茶&茶碗,大家伙兒張落著擺放著各式有無嚼勁的下酒菜。
這是一種久違的欣喜與愉悅!在遙遠的天際高原,在這樣溫暖的小木屋里,我們舉著紙杯盛著的紅酒,干著杯,有一句沒一句的嬉笑著哈哈。
時間悄悄然不緊不慢地流淌。
華的鬧鈴響了,我的也響了,她要英語我要咨詢,博哥有點感冒先回屋休息了,留下自斟自飲的娟,仿佛也陷入了沉思。
10點許,咨詢結束。我突然想起了想象中那鉆石般閃爍的星空,“我們還要去看那璀璨的星空嗎?”華弱弱地說,“那遙遠的天際即使有鉆石我也不要了,我可能有點高反,后腦勺有點痛,我要照顧一下我的高反?!比A今天好辛苦,近7個小時的車程全是她drive。
花兒沒了,星空沒了,我們安然入眠。親愛的華,親愛的我們,或許在美好的夢境里,我們可以一起期待明天的旭日東升&策馬奔騰。
人世間的發生就是這么的有意思。這一次,廣闊的蒼穹和無垠的高原仿佛篤定了要改改我們的初衷。清晨,天空突然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們試著往草原縱深處行進。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華,原本想在這方遙遠尋覓那駿馬,她甚至備好了帽子圍脖&外套,想要策馬揮灑,只是綿綿的細雨似乎影響了我們揚鞭策馬馳騁的熱情。
天上有云,地上有雨,馬場有駿馬,我們依然踏上了返程的路。午過未時,我們溜達到了羌寨,納赤人家葡萄架下,午飯。
一切不盡然,一切又剛剛好。我們依然嬉戲歡笑著相約下次再來,一起在燦爛陽光下策馬揚鞭,隨奔騰的馬兒肆意揮灑。
不得不說的片段
“艷玲姐,我和你睡吧?”
“嗯嗯”,迷迷糊糊地被叫醒,我側了側身,“怎么了?”
“我的后腦勺好痛,一下子也睡不著?!?/p>
“要熱點水嗎,我幫你揉一揉?!?/p>
說話的當下,我好擔心,白天7個多小時的駕駛,她一定是太累了。好像我更多擔心的是明天,返程還要7個多小時,并且她還想著策馬揚鞭呢。
清晨6:50,鬧鈴響了,我并沒有打算起床,洗手間傳出沖涼的聲音,我有點納悶,娟昨晚有沖涼,怎么一早又在沖?
“娟在沖涼嗎?”
“我是娟,那是華?!?/p>
我撲愣一下,差點驚出一身冷汗,“天,你什么時候上的我的床?”整整一晚,我竟然不知道身邊是娟還是華?
我由衷地服了自己。
列車緩緩進站,思緒不時留戀在昨日前天,那雖然短暫卻終究美好的記憶。
謝謝這美麗的不期而遇,一切都在發生,一切正在進行。
“落地為兄弟,不,落地為姐妹,何必父母生?”
謝謝親愛的華,謝謝親愛的娟,謝謝上天賜天使般的你們來到我身邊。有你們真好。
寫在后面的話
華,一名俊俏的80后川妹子。她帶的自個兒家釀的5斤重的壇兒酒,名曰“糧品道”,目前很小眾,原料產地均由她親自篩選,味道依如她一般溫婉綿延清香四溢。
祝福親愛的華,祝福她的事業猶如她的熱情般紅紅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