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不是必需;少了它心中卻也荒涼
生活的悲歡 || 愛情的澀甜 || 工作的操蛋
我們的感受是一樣的
文 | 煙火熠燁
該忘記的早就忘記
該留下的永遠(yuǎn)留下
忍住你的痛苦
一言不發(fā)
穿過這整座城市
——海子《太陽與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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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蓮·曼森說:當(dāng)我回首過往的日子,我感受到的都是一種不安全和不穩(wěn)定的氣氛,就像一個小小的粉刺,就能壓倒性地讓我失去生活的秩序。
2017年,我們偶爾也長粉刺,可是不至于壓倒性地讓我們失去生活的秩序。但某種程度上來說,剛畢業(yè)的我們確實(shí)處在一種不安全和不穩(wěn)定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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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yè)第一年工作,要接受很多的變化,接觸很多奇葩的人,你很討厭改變自己,很不情愿和有些人處在一塊,甚至覺得和她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氣都覺得惡心,可是你沒有辦法。
畢業(yè)之前,你覺得自己的未來充滿各種可能性,考研,考公務(wù)員什么的都不是你該走的路。
你覺得自己還年輕,可以嘗試更多的人生體驗(yàn),去更大的城市里探險一次吧。
一開始像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一樣,對繁華高大的城市充滿了新鮮感和探索欲,驚喜、期待而飽含熱忱。
久而久之,變了。
不是城市變了,是你變了。
城市的繁華在你的眼里是繁雜,城市的發(fā)達(dá)在你眼里是反自然。
城市,是噪音污染、空氣污染的代名詞罷了。
待久了,心靈都會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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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說,極度夸張的語言,是極度虛偽的社會的反映,身邊的同事都習(xí)慣用互懟和玩笑來緩解空氣的尷尬,大家都習(xí)慣了給自己的嘴巴涂抹上一張面紗。
從前鄰里之間的那種問寒問暖,哪怕是一句“吃了嗎”,現(xiàn)在想來,都是詩意與溫暖。
現(xiàn)在,大家都很敏感而機(jī)智,你說一個小小的謊言,會有一個人來戳穿你,然后還會有一個人在旁邊說“人艱不拆”,然后大家哈哈大笑。為什么她們不去讀讀尼采呢?
尼采將遲鈍視為美德。如果你盡量從善意的角度去詮釋語言,保持比對方遲鈍的感覺,你也就學(xué)會了對人的憐憫。
畢竟,作為一個社會人,大家都是很可憐的!
為什么可憐呢?因?yàn)椴蛔杂砂 ?/p>
你覺得你的身體和思想都是自己的,擁有對它們的主權(quán)和使用權(quán)。
實(shí)際上,你只是被架空的驅(qū)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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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在用身體換取物質(zhì),黑暗街道里站街的女子,灰塵彌漫工地的工人,還有在辦公室里吸甲醛、曬輻射、死腦細(xì)胞的白領(lǐng)。
如果只是在用身體交換物質(zhì)倒也說得過去,人是隨風(fēng)飄蕩的蘆葦,但更是有思想的蘆葦。可是如果當(dāng)自己的大腦變成別人思想的跑馬場的時候,就便徹底失去了自由。
叔本華告誡過我們,“不要讓自己的大腦變成別人的跑馬場”。
但是現(xiàn)代人已經(jīng)被膚淺遮蔽了雙眼。
不僅認(rèn)為把自己的大腦變成別人的跑馬場沒有大礙,反而還任意踐踏別人的大腦作為自己的跑馬場。
舉個例子:
我們到某個公司工作,簽下勞動合同,賣的是體力和腦力,但是有人認(rèn)為自己是老板,不僅有隨意使用你時間、身體的權(quán)利,還有給你洗腦的權(quán)利。
你是老板,你有美好的理想,你有奮斗的精神,這,很好。但是,別把它強(qiáng)加給我,我來到企業(yè),簽下的契約,賣的是腦力、體力,不是思想自由和情感尊嚴(yán)。企業(yè)文化的可疑之處在于,它把資本地位,權(quán)力地位和道德地位混為一談,讓一些人以為只要有了錢、有了某種職位,就有權(quán)力教化別人,把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癖好以及所謂的價值觀強(qiáng)加于他人。(林采宜《人品 有時候是劑蒙汗藥》)
除了企業(yè)文化,類似的“前車之鑒”、“經(jīng)驗(yàn)之談”、“主義”、“觀念”不都是一回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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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把我們身下來,身體的一切都是重組的,換句話說,都是一手的,可是我們卻在手持一手的身體,過著二手的生活。
過約定俗成的生活,讓禁忌阻礙你的視野,給自己定下條條框框,按照別人的意志行動,這就是二手的生活。
我們知道也在抱怨生存的環(huán)境,抱怨身邊自己與之不合群的人,抱怨工作太禁錮我們的身體和心靈,好想不顧一切,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可是第二天還是起床上班,日復(fù)一日,我們都患上間歇性“逃脫癥”。
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還幸存的,一種是已迷失的。我們的身體雖然被囚禁在這里,可是我們的靈魂也已永遠(yuǎn)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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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們有千奇百怪的笨拙,而聰明的人,對于難題都會給出同樣正確的答案:
這一切將通往何處?我們將會成為什么人?這是我們年輕的問題,年輕的答案也已揭曉。一切通向彼此,我們成為自己。?——帕蒂·史密斯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通向自我的征途,是對一條道路的嘗試,是一條小徑的悄然召喚。覺醒的人只有一項(xiàng)義務(wù):找到自我,固守自我,沿著自己的路向前走,不管它通向哪里。——黑塞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