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空冷冷的,空氣彌漫著潮濕的味道,天空時刻有下雨的嫌疑,我腦袋還沉沉的仿佛要墜落,那是昨夜酒精遺留下的后遺癥,辦公桌上錯落有致的A4紙上還明碼標價的未做完的工作,我想今天下班的時間又將延后,從心底不由的生出一句臟話,媽的。習慣性的看了眼手機,簡直被這沉悶的空氣壓的有點喘不過氣來。午睡前我還看了眼《駱駝祥子》駱駝稱號的由來,這會兒我真的希望自己能被大兵帶走,至少不會被這些無聊的工作驅趕著,以至于因為腦袋的疼痛不知道下一步該拿起鼠標還是翻看未看完的功課。
我時刻總結著那些工作,但是那些工作好像過分似的,總在意外之后創造力翻倍,我想這些估計是逃不掉的,至少我還找不到另一個操盤手,這件事估計砸在我手里了,推不掉,至少坐在辦公室那頭沒有人會在意此刻我那顆疼痛不堪的腦袋,久而久之,腦袋也被我欺負慣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伸展著它那溝壑縱橫的腦溝,等著我將一條條神經末梢搭接起來,然后它們呢?它們就開始在我的眼皮下打劫我的潛意識,我想潛意識里對他們一定極度厭煩了,但好像無所作為,只好看著它們將我腦海里最后一點談不上智慧的廉價藝術品打撈一空,到最后只留下連成一片的創傷,即使我在腦袋上貼滿三毛五的創可貼也無濟于事,疼痛感就這樣壓制著我繼續生長。
昨天看了一幅不知是那個不留名藝術家的畫作《渴望》,一個朝著窗外看的少女,只可惜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但總覺和我眼前的生活很像,頓時覺得感觸頗深,我想畫里的人看著窗外,內心世界都在那副眼睛里,她在渴望什么,她那憂郁的眼神是渴望自由還是期盼一個人,我想這些只有作畫的人才能解釋的通,有時候看著窗外那高高的漿砌片石擋墻,我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些什么,因為那窗外永遠是單調的風景,偶爾走過窗口的人也是沒有多少留戀的,我想對比電腦屏幕的花花世界,它提醒著我多彩的世界還有另一種擋土墻鑄造的美,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理由,久而久之我只能繼續看著窗外發呆,等一個推開那扇門,推開那重厚厚的墻的人,等天也晴了,云也散了,等一個靜坐在我身旁,發帶輕揚靜靜發呆的人,或許那一刻我們不聊生活,不聊工作,不聊風景,只是欣賞彼此眼中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