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惑,六一兒童節(jié)上午洗完晾曬在陽臺上的那條黑色蕾絲內(nèi)褲,為什么還沒干時,突然發(fā)現(xiàn)窗外飄起了雪花,回頭看見墻上的萬年歷已蹦跶到了臘月。不由得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草,居然還有十幾天又要過年了。真他娘的快。
這讓我一下子明白了時間的概念:時間就像你的那條白色蕾絲內(nèi)褲,我的那條黑色蕾絲內(nèi)褲。每日每夜的親密無間的陪伴著(除非你有裸睡的習慣),卻忽略了它的存在和重要性,直到在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中縮水變小,才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兜不住你我曾經(jīng)性感上翹的小屁屁了。(不信你摸摸,你的屁股是不是又變大了)
看著窗外飄起的雪花,耳邊響起了春晚開場序曲熟悉的旋律,蹬蹬楞,蹬蹬楞,楞蹬蹬,楞蹬蹬……
此時,無論你身在何處,心在何方,都要放下手中瞎JB忙活了一年,卻沒掙幾個錢的工作,帶著飛蛾撲火般的決絕和蠟炬成灰般的坦然,爬上飛快的火車,騎上奔馳的駿馬,在全國的鐵道上,汽車站,飛機場英勇的回家。
一場回家過年的大戲在全國拉開了序幕。
當你風塵仆仆,興高采烈的回到家后再一次發(fā)現(xiàn),N年前就沒有年味的年,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
年就在你我的眼前,為什么現(xiàn)在越來越不喜歡過年了呢?
我認為:
一、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沒掙到幾個錢,回家后心里不免會有失落感。
這不,我剛進村就看到張二狗,劉二麻子王二喜等人站在村口。劉總、張總、王總的叫著互相問候。張二狗看到我的到來,迎上去和我打招呼,
狗,回來了。
狗?
我一臉茫然的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狗啊。
我草,半小時后我終于明白過來了,原來是叫我啊。我心里頓時升騰起一萬個曹尼瑪。
老子是有名字的,老子叫——狗蛋!
常言說,窮光蛋,窮光蛋。難道我窮就把我的蛋給抹去了,只剩下窮了嗎?
看著人五人六的劉總、張總、王總你說我心里能不有失落感嗎?
二、現(xiàn)在的年缺少儀式感。
什么是儀式感?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現(xiàn)在我們把年都過得和平常的日子一樣,千篇一律。
以前一進臘月就充滿了濃濃的年味,各家各戶忙著置辦年貨,從臘月初八的臘八粥到二十四的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買年肉,二十七宰年雞,二十八把面發(fā),二十九蒸饅頭一直到年三十的守歲。全家老小齊上陣,基本上都是親自動手,可謂是忙得不亦樂乎。
現(xiàn)在過年能花錢買的絕不動手做,怎么簡單怎么來。唯一不同的就是,年三十回到父母身邊吃頓飯,初一串串門拜拜年,初二走人。
年過得如同多年的夫妻,有了“七年之癢”。
遙想當年,藍天白云,風和日麗。我騎著自行車載著那位穿著黑色蕾絲內(nèi)褲的姑娘,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恩愛。姑娘輕輕的一個吻,就夠我回味一年。七年之后,姑娘還是那個姑娘,內(nèi)褲還是那條內(nèi)褲。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情況下變成了一種形式:上下,下上,三下,五除二,睡覺。
你可能還在糾結(jié),小時候過年就是好。我也知道小時候過年好,原因是那時候我們真的還很小。小到還沒滿七歲,小到還不懂得“癢”。到了十幾歲“癢”過一次后,就不那么盼過年了。不信嗎?來,現(xiàn)在大家和我一起伸出左手摸著自己的胸,憑良心說,你和年有幾個“七年之癢”了?如果用年齡除以七的話,應(yīng)該不是癢了,應(yīng)該是撓了。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親人從來不會嫌我煩。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家里總有年夜飯。
不管我們多么不喜歡過年,不管我們身在何處,年底了回家和父母一起過個團圓年吧,畢竟,父母老了,見一面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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