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高
全中國的租房者,到底是怎樣大的一個群體?路上碰到十個人,至少有五成以上是租房戶,外地人租房;本地人因拆遷也要租房;即使買了房子的,也要租房。十年前,我把年邁的父母接到杭州養老,一晃十年過去了,租房十年的滋味說起來很不好受。
養老是兒子們的責任,但也與兒子們的錢多錢少有關
這樣的農居房現在越來越少了
2009年5月,為把我身居故鄉的年邁父母接來養老,我們兄弟幾個提前在杭州主城區租一套帶小院的兩居室房子,那時每月1700元還嫌貴——因為城鄉結合部的農民自建居住房,每間房子的租金在400-600元之間,但農居房體驗很差,廁所廚房幾乎擠不下人,我暫時不選擇。
杭州是個好地方,西湖與錢塘江畔風景如畫
轉眼到了2019年,同樣租一套兩居室住房,每月租金已經漲到5700元。拿浙江某大學一名教授的月薪比較,2009年月薪八九千元,現在漲了一倍多,就算兩萬一個月,租住五千多的套房也是蠻緊張的,除非有額外的項目收入和其他講課收入,不然,也會我這樣低收入的小生意人一樣捉襟見肘。
十年前,我為父母所租的第一套房子是在杭州主城區的鳳起路上,距離西湖不超過五公里,房價不算高,還有一個小院子作為喝茶聊天場所,約有70平米,當時的房價不超過70萬元,可我們兄弟沒敢冒險買下來,一旦買下來,現在就能漲6倍,每平方房價接近6萬,一下子就漲到了400多萬元。就是做十年小生意,收入也不可能漲到這個地步。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
當年的房東如今已經去世,他的房子作為遺產轉給女兒,女子早就把這個舊房子賣掉了。現在杭州人有錢,杭州升為準一線城市,多多少少是因為他們家里多余了一套房子,就讓這個家庭迅速富裕起來了——而不是靠勤勞致富的。至于房價的高漲,更不是勤勞的原因,他們不過運氣好罷了。
別人都是抓住機會,十年炒房,一夜暴富,我卻是十年租房,十年兩茫茫,不知心安何處是吾鄉。
“租”這個大字,十年來。我打交道最多。
我為父母養老所租第一套房,是兩室一廳的商品房,為了分擔當時不菲的租金,我父母住一間,弟弟一家住一間,中間客廳吃飯,因為是一樓,有個小院子和兩個門,平時我父母出入一個小門,弟弟們出入另外一個大門,院子里停放電瓶車也方便。這個套房的好處是民用水電燃氣,按國家規定的定價,比較低廉,若是租農民房,水電費就是隨行就市,有的張口就是每度電1塊,水是每走個字2塊,是民用水電費的一倍以上,而且電表水表也不準確,不排除房東有意賺點水電費的差價。
電表每走一個字都很值錢
水費每走一個字3元
這套鳳起路的房子還有個好處,就是距離紅十字會醫院很近,不到一公里的路程,那時我父親已滿七十歲,我母親還不到七十歲,一旦生病住院都很方便,他們也喜歡。
人活七十古來稀,原來我父母都在安徽阜陽老家村里常住,只是2009年,村里的一位父輩老人73歲不到就死了,我父擔心在老家活不到73歲(民俗說73歲和84歲是人死的一個大節點),就想進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江南杭州。
一旦進城,故鄉的老房子就越來越遠了,老家回不去了
此前,我就有這樣的計劃,畢竟老家距離杭州有八九百公里,火車汽車都要坐十幾個小時,就計劃早日把父母接到杭州,于是五月份趕“五一長假”前把房子租好,然后回去把父母接來,回去的時候我坐硬座,回來的時候為父母買了臥鋪,我母親第一次坐火車臥鋪,原本乘車都會暈車,又吐又暈,可坐火車不暈不吐,也不用提前喝暈車藥,母親很得安慰。
這樣的綠皮火車也成了古老的記憶
租第一套房,特意選擇一樓是因為父親的腿不好,小時候患病沒治好,走路一瘸一拐,這樣便于他出入。可是,或許是農村人第一次寄居城市,成為城市人,有種種的不習慣,或者水土不服,家門口碰不到閑聊的人,老鄉也不多。而且,父母兩個人經常吵架,特別是吃飯時吵架,簡直不讓家里的所有人吃好飯,兩個人沒能相互忍讓和節制,弟媳婦和弟弟覺得與他們無法相處下去,無法同一個屋檐下,我只得在快到一年期滿的時候另外租第二套房子。原房子讓弟弟一家繼續住,但他們住了一個月不到就不住了,另外住一個每月600元租金的小房子,他們說房租太貴了承擔不起。原本的房子租金由我們兄弟分擔,兩家還算能接受。
這樣有大陽臺的房子,月租金很高
租第二套房子,就是以往看不上的農民房了,而且遠離市中心,距離西湖約十公里。這個房子是當地土著自建的,包括四層樓和地下室,都住滿了人,每個小間每月600元,水電費分別是一塊和兩塊,都高于民用住房的水電費,房東理所當然地享受差價。
小房子的方便處就是周圍人多,很多外來務工經商人員多因為房租便宜就租房在這里,附近有小吃飯店一條街,小超市菜店奶茶店眾多,修車的,洗衣的,補鞋子的,都能找到,附近還有一個東新小教堂,禮拜天常常坐滿,沒有多余的位子。我父親也常常過去聽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明白。他去教堂,是因為那里人多,特別是老年人多,可以互相問候,說說話。
這樣的農民自建房子很接地氣,我父親常常到附近小吃店逛逛,吃飽了再回家,身體看起來就比以前胖了。而且附近很多收破爛廢品的,多是皖北老鄉,這對于客居城市里的農村人而言,是多大的安慰,只要口音能聽懂,不管是河南的還是安徽的,還是江蘇山東的,他們都是朋友,都是老鄉。
租農居房,經常被查暫住證,一年好幾次,有的人搬走了,新的租客還沒有辦暫住證,于是派出所派協 警或者保安頻繁過來,他們不擔心擾民,我也不大看到有正式的警察來查房,孫志剛的收容事件也是因為有不正規的“警 察”作 惡導致。本來警力有限,這些不正規的“警 察”在某些場合就充當正式警 察來查房了。
身份證之外還需要辦理一個暫住證或居住證
第二套房子的不便之處,就是太小,而且住滿第二年的時候,房東要漲價,一年漲一百,第三年就要漲到每月800元租金,我覺得貴了,父母也同意換個大一點的,于是離開了這個第二套房——現在這些農居房也都被拆了,以前的“故居”連影子也都沒有了,小教堂也被拆了,安置到一個更遠的地方,正在建設,估計2019年下半年有望落成,2020年春節前能夠投入使用。以前這里車水馬龍,現在卻是一大片空地,人氣沒有了,看起來仿佛是廢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里遭受了經濟蕭條的重創呢。
拆了吧
三年后,也就是2012年5月,我們租的第三套房子也是居民房,因為收入不高,租房壓力大,首選是房子大一點,租金低一點,距離我們兄弟的小家庭近一點,便于經常來往照顧。還好,第三套房子附近就是區級小醫院,我父母自己去看病也方便些。這套房子月租金1300元,父母一人住一間,水電費燃氣都是民用。房子外面看很舊,里面還算整潔,房東也比較好說話。當時租房子沒有通過中介,就省下半個月的房租費。
老小區房子舊,房租便宜
由于房子租的是五樓,一樓二樓找不到空閑的房子,五樓便宜,也就租下來了,可以讓我父母少下樓,因為樓上有過道,一個樓梯有四戶人家,樓道還算寬敞,只是有次父親生病要叫救護車抬下樓,覺得很不方便,滿一年就退租了。當時,我是在網上信息平臺發布了轉租的消息,替房東把房子轉出去,因為房東是退休的老工人,自己不會弄,我就幫他,也不像某些中介要收半個月房租的中介費,我幫他們轉讓出去,房子等于沒空閑就租出去了,房東也高興。我找到的這個租客來了,把房東也叫過來了,他們簽合同,房東把新房客給的一個月租金的押金,作為退給我的押金,于是,相互幫助,順利完成了第三套房子的租期。第三套房子的房東比較好,整一年都比較順利,房東住得遠,幾乎不來過問房客,也不來過問房子如何,從沒有節外生枝過。
租第四套房子,是一處更舊更老的房子,屬于鋼鐵廠的職工宿舍改造的房子,在一樓很潮濕,夏天下暴雨的時候屬于低洼地,水深到自行車的半個輪子處,而且小區的垃圾不是裝在一個個桶里,而是扔在一個垃圾房里,下雨天就遭殃了,垃圾可以漂起來,夏天一樓蚊子也特別多。因為是一樓的房子不好找,我自己在網上也找不到房東直接出租的,于是第一次找中介,中介什么樣的房子都有,中介是要收半個月房租作為中介費的。
農居房的大門
找到了這第四套房子,住進去以后,總有這樣或那樣的不滿意,畢竟不是自己買下來的房子,無法長期居住,房子的裝修也不能選擇,人家什么樣的裝修,就忍受什么樣的裝修。這個房子低潮多濕,住一年就不住了,退租時,房東說有個機頂盒不見了,我當時租房時也沒有看到機頂盒——房東出租 房子時空空蕩蕩,里面沒有放電視機,怎么會有機頂盒?想不通,但當時“我愛我家”中介簽合同時,有一項機頂盒他們打勾了,當時有很多勾,我也沒有留意,最后被房東扣了400多元,很窩火,可能這是中介的套路,或者當時真有機頂盒,但后來丟失了,或被盜了,就這樣糊里糊涂被扣錢了。
拆遷后的一片狼藉
這個房子因為是通過中介租的,中介的租房信息同步于社區警務室或派出所,租完之后第二天,派出所協警就打來電話,通知到社區警務室辦暫住證并轄區暫住登記,其實人家辦沒辦暫住證,派出所是一清二楚的,為什么還要再跑一趟呢?最近有關部門成立了一個“最多跑一次”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應該管管這個事情,類似“證明你媽是你媽”的無聊證明就不要再開了,明明自己一個鼠標鍵盤可以查的事情,為什么要人多跑幾趟呢?
中介的租房人信息與派出所共享,或許是派出所要求共享的,問題是協警要弄個明白再打電話,不要什么信息都不核實核查,就先打個電話通知辦證,人家有證的,或已經有暫住登記的,就免查了好不好,麻煩別人的事情,越少越好——相對而言你這個部門的公信力就越來越高。
租第五套房子,是在2014年,就是五年前,杭州的房子,租金最低的還是農居房——到了2019年,也就是距離2022年杭州亞運會還有兩年多的時間段,基本上已經拆完了一大半,城北的華豐村、楊家村、沈家村、半山等,再也不見農居房,很多外地人走了,因為無低廉房可租。
收費多了,看了就犯愁
養老是一種產業
這樣的房子現在出租難了,因為外地人走了很多
這期間,城中村遭遇拆遷,拆遷,拆遷,重要的事情他們要說三遍。資料數據顯示,自2016年起拆21個村、2017年拆22個村、2018年拆27個村、2019年拆32個村、2020年拆76個村。所謂“一線城市”呼聲最高的杭州,也僅僅是呼聲而已,因拆遷導致房租上漲,農居房少了,出現了租房難的真實一面,卻無人關注——真正的“一線城市”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吧。
農居房或棚戶拆遷前熟悉的場景
第五套房子房租每個月僅400元,是我父母來杭州所住最小的房子,也是最便宜的房子。這里僅租住了一年,房東也好話說,但因為我父母年紀大了,他們害怕老人一旦去世在他們家,覺得不妥,到一年期滿后,房東婉拒,我也知趣地讓父母搬走了。大約一年后,這里也被拆遷了,他們的臨時“故居”也不見蹤影了,杭州變化太大了,城北舉目一望,以前遍地開花的農居房,如今一間也沒有了。這里今后,要減少成千上萬的外地人,這里要安得廣廈千萬間,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不過與你我無關了,外地人失望地走了,租得起的農居房沒有了,租不起商品房,很多很多,都空閑著,對他們來說又有多少意思呢。
租戶搬走以后,留下的寵物貓房屋
租第六套房,又回歸到商品房——毛坯房,是沒住過人的新房子,不過路遠了,大約距離第五套房子有11公里之遠,接近另一個區縣的邊緣。2015年,那時杭州召開G20二十國集團峰會之前,杭州房租開始漲價,我有先見之明,一下子租了兩年,按照合同兩年內不漲價,第一年第二年是每月租金700元,我父母一住就是兩年。期滿后,我們繼續租住,第三年的租金一下子漲價到1400元,漲了一倍。G20峰會也是在那期間舉行,小區周邊特設了一些公安檢查站,逢車必查,車輛后備箱必須打開查驗,路人查身份證就不必說了。那期間,租住戶也查驗嚴格些,不少添麻煩。
十年租房兩茫茫,何處心安是吾鄉
這個小區租住時間最長,長達三年,從2015年到2018年,期間,我父親因生病住院,出院后又回到租房處居住,2017年11月20日,我父親病逝在這套房子里,享年80歲。當時,我們兄弟就告知了房東,還擔心房東會不高興,但房東聽說后并沒有不悅,反而安慰我們節哀,這是好樣的房東,理解租戶的心情,值得點贊。
齊整的農居房
三年后,即2018年3月,第六套房租到期,房東不再出租,可能他們要把房子賣掉,因為距離市中心實在太遠了——他們自己市中心有房子,自己不住。這套房子,房東是一次性付款,60平方,大約23萬元左右,價低是因為屬于最后的經濟適用房——現在都改為公租房了,政府再也沒有經濟適用房福利可讓低收入階層共享了。到了2018年,那地段的房價大約在3萬,因為G20峰會以后杭州房價漲了兩倍不止,23萬買進,出售時估計在180-200萬之間,房東能轉到150萬以上。
租房還是買房
2015年租第六套房子時,當時我與兄弟商量,想到余杭天都城看房子,計劃貸款買一套小的,便于父母養老。再說,父母年齡越來越大了,房東多半不肯把房子租給老年人——弱勢群體啊,每次都是我先出面租房子,說我和父母住,他們才愿意租;他們還問老人年齡多大了,生怕老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房子不“吉祥”了。當時,房價不高,因為G20還沒有開,天都城附近也沒有納入規劃中的地鐵商圈,房價十年漲幅很慢,我自己看到幾處房子,有一室一廳和二室一廳的,房價在每平米7000元,小房子要一次性付款,大房子才可以貸款,大約在30-50萬元左右,當時覺得經濟壓力大,就沒有買。2016年G20之后,天都城的房子都漲了一倍多,我們當初沒咬牙去買,心里還是有些遺憾的。
買房,愛你在心口難開
租第七套房子時,因為房租飛漲,我們就租在更遠的郊區縣,距離西湖約有20多公里,非常偏僻,小區是安置拆遷戶的新房,一開始連菜場、便利店都沒有,理發都要到鎮上去。那時沒有經驗,房子看到后,很快就定下來,一下子簽了兩年合同,生怕一年后房租漲價。房租是每月2100元,原價2300元,討價還價之后,總算每月便宜了200元。但這個房子環境不好,就是夜晚附近的喬司火車編組站太近,晚上不是火車叫,就是編組站調配車輛的信號提示音不間斷,白天不覺得,晚上響得讓人睡不著,關閉窗戶也能聽見,窗玻璃隔音效果差。
陽臺就是農田
這個房東是被拆遷的當地土著,他自己家據說分了六七套房子,除了自己家住的,都租了出去。我父親去世后,我把這個新房子租給母親住,但也只住了一年,因為路太遠,來回探望母親不容易,與房東商量,滿一年后不續租了,雖然合同有約定,但可以協商,房東好說話,就準備租滿一年,將2100元的押金退回。
2019年呢?
本來是2019年3月20日到期,但今年2月5日春節,春節前我又租了第八套房子,讓母親先搬回來住,畢竟郊縣路遠不方便。可是,住來以后,那邊的第七套房子還沒有到期,還空出來一個多月,房東不會退租金的——因為租房戶多是弱勢群體,出租戶多是強勢群體,又因為春節忙,再說還在期限內,就沒有告訴房東。沒想到,春節后房東急著找租房的下家,電話問我母親有沒有在房間里,說有人要看房。我就趕緊告訴房東已經搬出去了,沒想到房東大發脾氣,說“沒有碰到你這樣操作的”,對于租戶退房,“都是不退租金不退押金的”。我心想完了,租金不退,押金恐怕也難了。本來,按合同操作,如果執行合同,我沒有租滿兩年,押金是不退的,必須繼續住,但因為路遠,房東同意我退而求其次租滿一年退押金,結果空出一個月零二十天,如果房東這期間出租出去,新租戶應當補差價給我,而不是房東直接退我租金。但是,房東不同意,我就每天虧70元,50天虧了3500元。最后,房東押金是退我了,又讓我把房價衛生恢復原樣,我打掃了半天,結果也難以達到他們的標準,于是又被扣了300元衛生費——他們說是余杭星橋那邊請打掃衛生的鐘點工,一個小時100元,這套房子(75個平米)需要打掃三個小時,要300元工時,總計虧了3800元,地點在余杭郊縣某苑二區。
房子雖多,哪一套屬于自己?
這個房東后來說,為什么愿意我們租滿一年退押金,是因為他們擔心我母親年紀大,不愿意讓老人住,就同意給我們退押金了。如果是年輕人住,提前退房,他們都是不退押金不退租金的。其實,這是土著心態,買東西還有無理由退貨的,房子不租了,為什么多收的房租不退?也沒有第三方的租房客行業協會負責交涉,全中國的租房客,看來也永遠聯合不起來了,也繼續缺少主流話語權了。
不過,房東不愿意退多收的租金和押金,是因為2019年的房租租金出現一個不好的現象——經濟出現不景氣,租金下跌,外地人因租房成本居高不下而紛紛離開,很多房子租不出去,比如這個第七套房子,一年前是每月租金約在2100-2300元間,到了今天就是1800元一個月還租不出去,賣方市場變成了買方市場。
租房戶的心靈需要信仰的安慰
租了十年房子,總是有寄居者的標簽和身份,我想起圣經申命記里用上主的話,上主告誡曾經寄居在埃及的以色列人說,“你不可向寄居的和孤兒屈枉正直,也不可拿寡婦的衣裳作當頭。要記念你在埃及作過奴仆,耶和華你的神從那里將你救贖,所以我吩咐你這樣行。你在田間收割莊稼,若忘下一捆,不可回去再取,要留給寄居的與孤兒寡婦。這樣,耶和華你神必在你手里所辦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你打橄欖樹,枝上剩下的,不可再打,要留給寄居的與孤兒寡婦。你摘葡萄園的葡萄,所剩下的,不可再摘,要留給寄居的與孤兒寡婦。你也要記念你在埃及地作過奴仆,所以我吩咐你這樣行。”
繼續往前走
本來,人來到世上,也是寄居的,也是客旅,因為人生在世的短暫,世界并非你永久的家鄉, 亦非你最終的歸宿,你只是個過客,暫時往訪罷了。所以,圣經用客旅和寄居等字眼, 來形容人生在世的短暫,大衛王也這樣說: “我是在世上作寄居的”(詩119:19)寄居者都應飽嘗過寄居異地的滋味,味道有些不好受,寄居者也需要土著人民的善待和安慰——因為土著原來也是這個地方較早的寄居者。
寄居者更需要上天的安慰
十年,人生幾何?從2009年到2019年,為父母養老,前后租了八套(間)房子,換了四個區縣,寄居在這個城市,仍然沒能為老人買套房,現在房價漲到平均5萬一個平方了,價越高,也越來越買不起了,只能繼續租房。
房租下降,房價下降,對于外地人來說,都是好事
十年間兩茫茫,心安何處是吾鄉?繼續為老人租房,為老人養老,身為寄居者,完成寄居者的使命。
老有所養,老有所居,是全社會都關心的,也是人人都要面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