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了北宋真宗年間,發現這個朝代與史料所記載的宋朝有很大的不同,雖然同樣是末法時代,可依舊有寥寥幾個的修仙者!
而我正是其中之一,我靠著感悟自然獲得了生生不息的自然大道,觸碰到了人類的天花板。
而宋真宗被奸人蠱惑企圖以封禪泰山為契機,用千萬萬民眾的血肉為祭品,沖開天地的屏障,獲得永生不滅的力量。
1、徒兒快快到我懷里來。
我,一個小小的環境檢測員,此時正齜牙咧嘴的蹲在一處臭水溝旁,奮力的抽著樣。
滾滾的惡臭撲面而來,熏得我兩眼發黑,忽然腳下一滑,一個踉蹌鉆了下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端坐在一處山坡上,在我的身旁還坐著一個身穿藏青色道袍的老道士。
他正在用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額頭垂下的一撮白發,一張干橘子皮樣的臉與他的道袍一樣的破舊不堪,只是他身軀修長,雖是須發雪白卻平添了一股超然之感。
我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來彎。“我不是掉進臭水溝里了嗎?怎么到這來了,話說這是哪啊?難道我穿越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背后有一個硬硬的東西輕輕碰了我一下,我一個激靈剛想轉身,就聽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咦,徒兒你弄啥嘞!”
猝不及防之下我一口清痰噴了老道一臉,點點的水漬正順著老道臉上的溝壑歡快地往下流著,老道士頓時傻眼了。
他那黝黑的臉迅速的由紅轉青再轉白,同時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場迸射而出,我被壓的“啪嘰”一下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就像是在巨大浪潮里搖擺不定的小船。
看著處于暴走邊緣的老道,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完了!
老道會法術誰也擋不住啊,慌亂中也不知道從哪里擠出了一丟丟勇氣,我登登幾步沖到了他的面前,一下抱住了他。
同時雙手胡亂揮舞著在老道臉上抹了一,想要將那口老痰擦拭干凈。
一氣呵成的動作完成了,我就像一個將頭埋在沙子里的鵪鶉等著被死神宣判。
此時的我根本就沒有看到老道眼里一閃而逝的快感!
“唉!”一聲重重的嘆息傳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起來吧徒兒,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為師讓你按照心法仔細感受自然,起初還很平和,怎就慢慢變得浮躁,慌亂成這樣?難道是走火入魔了!”
“快快到為師近前來,讓為師給你好好看看!”老道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不由分說地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這還不算他那滑膩膩的手指還不斷地在我的手心里撓來撓去。
轟的一聲我只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了,如此惡心的桃花老臉,又加上如此惡心的姿態,全身的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往外鉆,一陣陣的干嘔在嘴里翻騰。
我拼命的掙扎,想要將手抽回來,不曾想這老家伙力氣這么大,一雙手如同鐵鉗一樣牢牢地扣住我。
我越是掙扎,老道士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
“好!好!好!乖徒兒,不愧是為師在勾欄里看中的美少年啊,看你這柔弱弱的樣子道爺我甚是憐愛啊!”說著口水噴了我一臉!
真是生無可戀啊!倒霉!倒霉!太倒霉了!
我這清清白白的少年難道要玩完了,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我奮起一腳揣在了老道的胸口。
然而,悲催的是這老道的身體只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相反的他兩眼更紅了,他舔了舔嘴唇,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看他狂吞口水的樣子,我心想“完了,后庭殘啊!”
突然,一個念頭似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那是老道之前傳授給這具身體原主人的修煉功法,只是礙于原主人資質有限修煉許久都不得入門,我將心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吧,趕忙觀想起了功法。
當功法運行起來之后,我就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氣體進入了體內,再看那老道好似被使了定身術一樣直愣愣地不動了。我內心狂喜;“蒼天不負啊!”清涼的感覺愈發的明顯,這下可苦了那老道士。
他的全身真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著,他想要掙扎,想要反抗,可就是做不到啊!
我忍不住仰天長嘯:“哈哈,你個賊老道,不是想非禮我嗎?來啊!”我把屁股拍的震天響,老道一動也不能動,只是那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慢慢的他成了一段朽木般的干尸。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做夢一般,老道士那雙小眼瞪的銅鈴一樣,滿是不甘和悔恨。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劫后余生的感覺真爽!起身一腳將老道士的尸體踹下懸崖,本能地想要停止功法的運轉。
“嗯?這個破功法怎么停不下來了?!”我驚訝地發現這個功法不受控制了,它竟然開始自行運轉了!
這真是悲催的一天,我這是自帶狗屎命啊!
這套功法原本不是這樣的,它僅僅是通過觀想自然萬物,獲得與天地靈氣相互溝通的能力,這種能力更像是架設的橋梁,以此來刺激人體內的108座密藏,達到羽化成仙的效果,只是眼下不知為何它改變了原來溫和的屬性。
怎么辦?怎么辦啊!眼看著四周的靈氣越堆越多,最終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云團,我徹底慌了。
這個云團還在高速的旋轉著,幾息間就成了一個籠罩方圓十里的恐怖黑云,并且還在不斷地往外延伸著,我呆呆的看著,看這黑云的架勢不會將整個北宋都籠罩了吧?!
沒錯!還真被我猜對了。現在整個北宋都亂套了,無數的官員和百姓惶恐的看著遮天蔽日的黑云,有的百姓已經將驅趕天狗的那套手段拿出來了,各自敲鑼打鼓的滿街亂竄。
就連吃早飯的宋真宗都嚇了一激靈,一碗燴面撒了一地都顧不得收拾,連連下令讓欽天監去查。
整個北宋都雞飛狗跳著,而我這個始作俑者,很悲催的昏了過去,根本不知曉后邊的奇觀了。
好在這個黑云形成的快消失的也不慢,這整個黑云再盤旋了幾圈以后,如泄洪般沖入了我的體內。
那些潛藏的密藏被一個個點亮,它們之間相互串聯成了一條線,相互輝映、交融,最終凝聚成了一條璀璨的星河。
這條星河不斷地在我的體內奔騰,所到之處鮮血全部都被蒸發了,就連肌肉和骨骼也都炭化了。
正當我奄奄一息的時候,這股力量竟然奇跡般的重塑我的軀體。還真是符合自然生生不息的大道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來,睜開眼的一瞬間兩道如龍的光柱激射而出,直沖天際。就連體內也有陣陣鼓鳴之音,響徹不斷。
我這是直接開局成圣啊!
經過這一陣的折騰,我體內的那股力量終于恢復了平靜,整個人又變的平凡無奇,只是骨子里卻透著渾然天成之意。
壓下內心的激動,我環顧下四周,咋舌的發現此處已經被我毀的不成樣子,“唉!該離開了,不然讓人捉住切片研究就不好了,只是這陌生的天地我又該去哪兒啊?”
晃了晃腦袋,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撇了撇腳下的懸崖輕蔑一笑,轉身就是一個瀟灑的空中轉體,都成圣了誰還走路啊!
啊!狗屁的成圣啊!連飛都不會!一聲重物落地的轟響再加上哇哇的大叫,真是震落了無數落葉啊!
2、壞蛋!放開我爺爺
“燴面,香噴噴地燴面哎!”
“包子,好吃的包子”
“炊餅,剛出爐的炊餅嘍”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聽著兩旁的小販們奮力的叫賣著。
“還真是熱鬧啊!不過,他們怎么都是滿嘴的咦,弄啥嘞啊?這啥情況?難道我到河南了!”“不管了,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我揉著肚子四處的大量,終于選定了一家生意不錯的小面攤,老板被鍋里的蒸汽熏得滿臉紅光,“老板兒,給我來碗面條。”老板頭也不太抬地應道:“好嘞,客官稍...不是你個叫花子到我這來干什么,趕快滾蛋!”
這180度的大轉彎給我直接弄不會了,雖然我穿的破爛了一點,可你也不能侮辱我啊,我也不想穿的爛啊,還不是沒飛成被樹枝掛的嘛!“看不起誰呢,看小爺拿銀子砸死你!”
老板也不答話,只是斜著眼不住地看我,嘴角還噙著絲絲的冷笑,那意思是你掏啊!
我哪能受這個氣,伸手在身上一陣摸索,終于在內襯的小兜里掏出了幾粒散碎銀子,挑出一粒不順眼的甩給了面攤老板。
“客官快坐,那個誰拉車老張吃完挪挪地。”說著老板麻利的將老張手里的面碗奪了過來,對老張幽怨的眼神置若不聞,最后還不忘給我搬來一個小板凳,這動作還真是一氣呵成啊!
老張對我尷尬地撓撓了頭,裹了裹棉襖走開了。聞著香味肚子里的饑餓感更厲害了,正在我眼巴巴的盼著的時候,從旁邊位子上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崽子,滾開!”我回頭一看,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孩子,正在眼巴巴地盯著對面客人的面碗,那客人被他看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聽到訓斥小孩子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一雙大眼睛躲躲閃閃不敢再看,小嘴唇一瞥都快要哭樂,他小心翼翼的轉身生怕再碰到什么人,只是面條的香氣對他誘惑太大了,走了幾步又扭頭偷偷的瞧了瞧。
對面的食客呼哧呼哧幾口將面吃完,丟下幾個銅板離開了。這個小孩子看著碗底油汪汪的面湯,不住地咽口水。
最后攥了攥拳頭,快步跑了過來,伸出瘦小的、滿是泥漬的小手捧住面碗大口地喝了起來。
這面湯本就沒剩多少,剛喝了幾口,面碗又被老板奪了過去,面攤老板一只手提著這個孩子就往外走。
此時孩子嚇得瑟瑟發抖,小臉脹的發紅,真是可憐!我快步走到老板面前一把奪下了這個孩子:“你干什么,去給我再做一碗。”
老板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敢多言低聲嘟囔了一句趕緊跑開了。
我拉著這個孩子坐了下來,將剛端上來的一碗面輕輕推到他面前,又拍了拍他瘦弱的后背,哪曾想這孩子突然渾身一顫。我心里發緊只得不住地招呼他:“快吃,快吃吧!”
小孩子對著我甜甜一笑很是乖巧地說到:“謝謝大哥哥。”說完拿起筷子輕輕地往嘴里扒拉面條,剛剛吃了沒幾口就停下了。
我奇怪地看著他:“怎么不吃了?”“大哥哥,我吃飽了,這些剩下的面條我能拿走嗎?爺爺還在家等著我呢,他生病了,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看著他小心翼翼又充滿希冀的樣子,我的心都碎了,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
“沒事,你快吃吧,一會哥哥去買好吃的,讓你給爺爺送去。”有了我的安慰小家伙這才放心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最后只剩下我倆響徹天際的呲溜聲了。
茶足飯飽我帶著這個小家伙溜溜達達買了幾個炊餅和包子,一起慢慢地向他家走去。
穿過一條條熱鬧的街道,我們在一處滿是污穢的小巷子邊上停住了,這一路走來孩子將懷里的吃食抱得緊緊的。
他看我皺眉的樣子弱弱的說道:“大哥哥,這個巷子的最里頭就是我家了,爺爺要是知道我領來了你這樣一個好心的人肯定會開心的。”
“我能遇見你們也很開心啊!”我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快步的朝巷尾走去。
在巷子的最深處孤零零立著一座斜挎跨的土墻圍成的院子,這就是孩子的家了。
小孩子剛想推門進去,突然聽到一聲凄厲慘叫從院子傳了出來,緊接著便是幾聲兇惡的呼喊:“老不死的,你怎么還沒搬走?誠心跟我們哥幾個作對是不是?”
“弟兄們,給我打!”
聽到這,我一把推開了院門,大喝一聲:“住手!”只見兩個身穿粗布短衣的大漢正壓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巨大的力道讓這個老人滿臉漲紅,嘴角隱約有些血漬。
孩子一把掙脫了我的手,快速沖到了那兩個彪形大漢的身邊,使勁拉扯著其中一個的衣衫,嘴里還不住地喊著:“你們這些壞蛋,快放開我爺爺!”
我剛想上前就聽見身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小子,你誰啊?我們的事你也敢管!”
我扭頭一瞧原來是一個身著華衣,體態瘦小,嘴上還掛著兩撇兒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看他生的賊眉鼠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是誰?我是你大爺!”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猛地用力將他按在了地上。
“你們兩個給我松手,不然我就掐死他。”這個賊眉鼠目的家伙還很配合的,不住地哼哼。
那兩人見我制服了他們的領頭,立馬放開了小家伙的爺爺,嗷嗷叫著朝我撲了過來!我咧嘴一笑,來的正好!衣袖振振一股勁風飛出,離得最近的那人捂著肚子悶哼一聲暈死了過去。
另一人見這想要止步,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一只有力的腳丫子將他踹回了院墻上。
我手里按著的這個家伙見那兩人瞬間被我制服立馬變老實了,翻著白眼的同時還費力的朝我諂笑。
我松開手不再管他,快步跑到小孩爺爺面前,這老人骨瘦如柴的胸膛正在劇烈的起伏著,破風箱一樣的聲音在喉嚨里響著。
好大一會老人的氣才順了,我趕忙伸出手將他扶了起來:“老爺子,怎么樣了,好點沒?”
老爺子虛弱的擺擺手“沒事了,多謝小哥仗義出手,小哥你趕緊跑吧!他們都是官家的人,你打了他們是要吃官司的呀!”
“沒事老爺子,他們不敢怎么樣的。”我拿眼咧著那個賊眉鼠目的家伙:“你說是也不是?”那家伙猛一激靈連忙賠笑著:“對對。”
“孩子扶你爺爺進屋,我有事跟他談談。”小家伙乖巧的攙扶他爺爺顫顫巍巍地進屋里,老爺子臨了還不住地囑咐我“不要再打了。”
小家伙也是輕輕扯了扯我的衣服,我給他們投了個放心的眼神。
等老爺子進了屋,我就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說說吧,怎么個情況?”
那個家伙點頭哈腰的跑到我面前,慌不迭的說道:“大爺,小的劉福是本地知府劉大人的官家,這祖孫倆的院子挨著回龍觀的后墻,眼下朝廷下令要擴建道觀,這道觀里的真人看中了這座院子想要在此擴建。知府大人就安排我們來搶..不是,是來商議搬遷問題。”
“搬遷給錢嗎?”
“錢倒是沒說。”聽完我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沒錢搬個屁啊,滾!”劉福訕訕的揉著屁股轉身剛準備走,我冷笑一聲:“這就走啦?打人不得賠償醫藥費!”
“是,是,好漢稍等。”忙不迭的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約莫著有十兩,交到我的手里后,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拿著銀子走進屋里偷偷塞給了小家伙,此時他的爺爺正斜靠在床上休息,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見我進來老爺子連忙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不過被我攔住了。他對我左看右看,見我沒有什么閃失,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軒兒,快來感謝恩公。”
聽著老爺子的訴說我才慢慢了解了他們眼下的窘境,本來他們也是殷實之家,陳軒的父親生前曾在縣衙當值,陳老頭和兒媳則操持著家里的十畝良田。
只是在一次當值的時候陳軒的父親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苦于自身沒有什么身世背景,被人誣陷進了大牢,在牢里受盡了屈辱,最后雖是沉冤昭雪,可心高氣傲的他卻落下病根不久便去世了,陳軒的母親不久也積怨成疾撒手人寰了。
美滿的一家最后只剩下了孤苦伶仃的爺孫倆相依為命,這些年來他們的田地被大戶們用各種理由侵占完了,無所依靠的兩人只能靠乞討過活,眼下老爺子又生命垂危,唉!真是凄慘啊!
3、貧道只愛游山玩水!
我好不容易將爺孫倆安撫好了,心情沉重地站在院里想了想,眼下最好的辦法還是得跟回龍觀觀主談一談,能夠不搬最好倘若真的要搬怎么也得補償點錢財啊!既然確定好了我兩腳一點很輕松得跳過墻頭竄進了道觀里。
“好家伙!這回龍觀不小啊,這么大個地方我該怎么找這觀主啊?”我略一沉吟“哎,有了!”隨手從旁邊的樹上扯下幾片樹葉,將它們揉成了一個千紙鶴的樣子,輕輕一拍,這個千紙鶴就隨風飛了起來。
“帶我去找這里的觀主。”得到命令的千紙鶴閃電般朝著一個方向飛去,我在后面緊緊的跟著它,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千紙鶴在道觀后院一個偏殿的門前停了下了。
我揮手讓千紙鶴散去,皺眉看著眼前的大殿,我隱約聽見大殿里幾個鶯鶯燕燕的聲音:“道爺,你這力氣不小啊!”
“道爺,你這椅子還真牢靠呢!”接著又是一陣浪笑“道爺,你弄疼我啦!”“哈哈,美人們還真是放蕩。”好家伙,這大殿里邊還真是熱鬧啊!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哐當一聲將門踹開。里邊的人一邊尖叫,一邊慌亂的整理自己的衣物,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場景真是香艷啊!正堂上一個老道氣沖沖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我吃了。
“你誰啊?怎么無故闖我大殿!”好家伙氣的聲都發顫了,我看的正熱鬧根本懶得理他,對著那個放在正中間的椅子更是多開了幾眼。
“道爺玩的挺花啊,這師太都找來了!”沒錯,這大殿里邊怯生生的站著兩個美貌的小尼姑,她們都是二八年紀,膚白似雪,體態甚是豐腴。
我還想繼續調笑他,忽然感覺后腦勺涼颼颼的,我猛的低頭用眼角一打量,原來是一根手臂粗細的棍子,竟在無人驅使的情況下想要敲碎我的腦袋!
吆喝,這老道也是個修道之人!見偷襲不成,老道口中念念有詞,雙手快速的揮舞像是掐訣。經過老道一陣搗鼓,終于一顆可憐的小火苗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一搖三晃的朝我飛來,看那樣子我都害怕它半路熄滅了!老道士也很尷尬,我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探出手捏住了它。
在老道士驚恐的眼神里我對著那顆小火球一陣揉捏,最終將它捏成了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輕輕一推那火球閃電般朝老道射去,我輕蔑的一笑:“道爺嘗嘗我的火西瓜!”
老道一下就傻眼了,哆哆嗦嗦的想要阻攔,可就憑他那雕蟲小技怎能擋的住。一下被燒了個正著,老道“嗷嘮”一聲,掙扎著四下亂拍,一股頭發燒焦的難聞味道充滿了大殿,不大會兒的功夫,老道眉毛胡子頭發就被燒了個精光。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老道繃不住了哭喊著:“道友,住手!快請住手啊!”眼看著效果差不多了,我一打響指,火隨即熄滅了。
這老道連滾帶爬地抱住了我的大腿,鼻涕眼淚抹了我一身,“道友饒命,饒命啊!”我嫌棄的看了看他,俯身將他拽了起來,不曾想就在老道起身的一剎那袖中寒光閃爍,一把匕首直愣愣的朝我的心臟捅了過來。
老小子挺陰險啊!我一把捉住了老道的手腕,“咔啪”一聲扭斷了。老道悶哼一聲,剛想哭喊不過看我臉色平靜,又一時不敢吱聲了。我重重一腳將他踹在地上,拉過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冷冷的看著老道。
“躺在地上是不是很舒服?再不起來就不用起了。”我聲調一提,老道咕嚕一下就站了起來,強忍著劇痛給我行了個大禮。
“貧道趙天真,拜見道友。不知道友所來何事啊?”看著這個約莫有四十歲年紀的趙老道笑成桃花的樣子,我忍不住一陣惡寒。“說說吧,這是個啥情況?”
老道尷尬的摸摸禿腦門小聲的說道:“呵呵!讓您見笑了,小道我平常沒啥愛好,就好個“游山玩水”,這兩個小師傅是我從臨縣請來講佛法的。小道我旨在將道、佛兩法融合唯一發揚光大,抱著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心這才大膽的作出了嘗試。”
聽著老道胡扯我恨不得馬上弄死他,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你給我閉嘴!”“我今天找你有正事,聽說你要擴建道觀?還想要霸占旁邊老陳頭的房子?”聽我說完老道明顯一愣,自己擴建道觀是真,可沒想霸占別人房子啊!
“道友,小道我并沒有侵占房屋,我是出了銀子的,足足三百兩白銀呢!我將此事托付給了官府辦理,后續我就沒在管啊!”
聽趙老道這么一說,看他表情諒他也不敢說謊,便在心里快速合計了一下:“你派人去縣衙,將銀子取回來,就說官府動作太慢了,你這邊已經談妥了。”老道忙不迭的去找人了。
我自己則無聊的坐在大殿上,突然我聽見隔壁老陳頭的家里響起了一聲凄慘的嚎叫,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不敢再做停留,我整個人化成一股青煙飄出了大殿,穩穩落在了老陳家的破院子里。不大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到處散落著血跡,此刻老陳頭正一動不動地趴在血泊里。我快步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拖了起來。
“撕”我深深吸了一口涼氣,老陳頭的肚子上被砍了一個大口子,里面花花綠綠的腸子淌了一地,人已經不行了。
我眼睛通紅,雙手顫抖著在虛空一抓將空氣里游離的少數靈氣打入了老陳頭的身體,試圖延緩他靈魂的流失,經過我的努力老陳頭終于睜開了眼,我自然知曉這是回光返照,也不敢言語,只能靜靜的聽他用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念叨:“快去救軒兒,快去....”
老陳頭還是死了,我不明白為何一個人的性命在別人眼里是這樣的下賤,輕輕地遮住了老陳頭的眼睛,將他放在了堂屋的地上。我臉色陰沉的厲害自己本是想在這陌生的世界里平凡的過活,可為何這些不平之事偏偏找上自己?難道我注定要在這異世,留下最燦爛的色彩!
我攥緊了雙拳,猛地下定了決心:“來吧!都來吧!看我用意志和拳頭沖破這骯臟的天地!”我催動體內那條璀璨的星河,一時間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出竅了,一個齊天的巨人如神靈一樣俯視著整個城池。
我喃喃的說著:“我看到的便是我想見的一切!”整個城池的萬物變成了一個個的光點,進入了我的腦海。
“找到了!”在城南一處荒廢的莊園里我發現了陳軒,腳下陣陣漣漪擴散,一跨步就到了這處院落里。陳軒正瑟瑟發抖的看著圍在他身邊的蒙面人,他狀若小雞仔的樣子惹來幾個蒙面人的大聲嘲笑。
等笑的差不多了,從幾人中走出一個身材最為壯碩的漢子,噌的一下從腰里抽出一把長刀,猛地朝著陳軒的脖子砍去!
陳軒只是麻木的看著即將落下的長刀,連一點躲閃的念頭都沒有了!我趕忙閃到陳軒的前面,一把捉住了將要落下的長刀。
刀的主人見鬼一樣的看著我,拼命的想要將刀抽回,可我怎能讓他如愿。一雙鐵手緊緊的扣住長刀猛一用力,滄浪一聲長刀應聲而斷,我拿住刀尖反手劃過了他的脖子。一股血箭噴出,他不可思議地捂住脖子,雙眼大睜嘴里不斷地發出“咯咯”的響聲,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此時,微風乍起,輕飄飄地吹過庭院,吹倒了嬌嫩的青草,吹落了朵朵梨花為伴。梨花環繞在那些黑衣人的身旁,我微微擺手梨花劃過了那些人的身體,再次飛回時,潔白變成了紅霞滿天,地上一堆堆的碎肉真是耀眼啊!
原本瑟瑟發抖的陳軒,終于有了反映一把撲進了我的懷里。滾燙的淚水將我的胸口都打濕,“哥哥,爺爺死了!爺爺死了啊!”,我抱著這個如同受驚小貓一樣的人兒,看著他哭累了,轉身慢慢消失不見了。
3、紅豆情思,皆是枉然
“大哥哥,我想要吃糖葫蘆!”“好,好,我去給你買!”
我將一串紅彤彤地糖葫蘆遞到陳軒的手里,看著他吃的不亦樂乎,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一點。自從那天,我將陳軒救出之后,跟他一起將爺爺安葬好了,無所牽掛的兩個人搭伴離開了那個縣城。
我帶著小軒兒一路走走停停,終于在這一天來到了北宋的都城汴京,這一路行來,陳軒低落的心情也慢慢地淡了,又變成了那個懂事、乖巧的孩子。
都城就是不一般啊!處處彰顯著富裕的景象,琳瑯滿目的商品,衣著華麗的行人直接看花了我們兩個的眼,穿的破破爛爛的我們走在街上總是惹來無數的白眼,到了最后我實在忍不住了,揉了揉軒兒的腦袋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布店對他說道:“咱們去做幾件新衣裳好不好?”
“好啊!好啊!大哥哥應該好久沒有穿過新衣服了吧?我這里還有你之前給我的幾兩零花錢呢,努!給你大哥哥!”看著陳軒那副雀躍的樣子,我忍不住刮了刮他的鼻子。
“說啥呢!是給咱們倆買!”
“真的!”
“哈哈,當然是真的啦!”
我拉著陳軒一溜煙走到了店鋪門口,看店主那副嫌棄的樣子,隨手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拍給了他,也算是堵住了他的嘴。掌柜的看見了錢,那笑的是一個燦爛啊,忙不迭的領著軒兒去試衣服了,留下我自己在一邊挑挑揀揀。
挑衣服真麻煩啊,我翻來覆去好一陣,終于在衣服堆里挑中了一件白色為底,梅花為妝點的長袍。
剛想去試一試,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吆喝,這件衣服不錯啊,小爺我要了。”說著就要伸手來搶,我黑著臉哪能慣他,一把將伸過來的手拍掉了。那家伙疼的齜牙咧嘴,斜著眼不住地打量我。
我這才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還挺清秀,只是白皙的臉上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原來,是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紈绔子弟啊!
“滾開!別打擾我換衣服。”我扭著頭要往里邊走,誰曾想這個家伙挺有膽,竟然擋住了我的去路。“讓我滾蛋,你知道我誰嗎?我乃當朝...”“當你大爺啊!”我一腳將他踹到了門外。
掌柜的聽見動靜,慌忙從樓上跑了下來。這掌柜的也是個妙人,不往外走只在門口看,越看這掌柜呼吸越重,最后忙不迭的朝那小子跑了過去。
“哎呀!這不是周正,周公子嗎”掌柜的急的滿頭大汗,哆哆嗦嗦將他攙扶了起來。這周正剛穩住身形就一把推開了掌柜的手,氣急敗壞的指著我:“你給我等著!”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也沒有了再挑衣服的興致,見陳軒已經選好了,胡亂地將衣服穿在身上邁步出了門,腳還沒站穩又與迎面跑來的一個瘦小的身影撞了個滿懷。我這個郁悶啊!這都什么事啊,我看著被撞出去老遠的那個人剛想給他道歉,可轉眼間這人就沒影了。
莫名其妙我撓撓頭,帶著陳軒漫大步離開了,眼看著天色有點暗了,再這樣逛也沒意思了,“軒兒,咱們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好呀!好呀!,可是哥哥咱們這人生地不熟的該怎么找呢?”
“沒事,哥哥有辦法,咱們先找個人問問,實在不行就先找家客棧住下。咱們銀子還有不少呢!”說著我往懷里摸了摸,嗯?沒有了!我不信邪又摸了一次,麻蛋!真沒了。我把褂子都脫了急的一腦門汗愣是沒找到。
看我的樣子,陳軒也慌神了。我的錢怎么就丟了呢!丟哪了啊?我腦子里走馬燈似的將今天所遇的過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我想到那個撞了我一下就消失的身影,錯不了了就是這小子。
“軒兒,我知道誰偷了我們的銀子了!”來不及解釋我默默地運起了功法,這次并沒有像上次那樣顯出巨人的身影,只是將整個城池化為了立體映入了我的腦海,成千上萬的住戶化身成了一個個的小斑點。找到了!憑著感覺我找到了他的位置。不過,離這個亮光不遠處還有一個黑的發亮的斑點是什么?
我晃晃腦袋先不管了,當務之急是先把錢袋追回來。我一把抱起軒兒大步朝印記所在的方向奔去,很快的我們就來到了那附近,這是一處磚石鋪成的巷子,巷子里橫七豎八地堆放著柴火等雜物,有幾處門口還晾曬著輕薄的褻衣。
那個身影在前邊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地在晾曬的衣物上抓一把。吆喝!這也是個流氓啊,我剛想叫住這個膽大包天的小賊,不曾想從兩邊的院落了突然沖出了五六個膀大腰圓的漢子,他們將這個小賊堵在了墻角,為首之人攤開一只手好像是想讓他交出什么東西,可這小賊掙扎著不愿意拿出來,惹的那漢子兜頭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之大,將他頭頂的發髻都打散了,如瀑般的青絲落下,再抬頭時確是雙眼含絲,滿臉冷漠的一個嬌滴滴小娘子!圍住她的幾個人均是兩眼放光,那個領頭之人還伸出手想要摸摸她那光滑的小臉。
那小賊眉毛一揚,啪地一聲將那雙黝黑的手打到一邊,這一反抗不要緊直接就惹火了他們,幾個人擼起袖子就要去撕扯她的衣服。
我心里那個郁悶啊,要個錢袋都能遇見這么多事也是服了,不管怎樣我也不能看著一個大姑娘被人欺辱不是,我大吼一聲:“住手!”那幾人轉頭齊刷刷的盯著我,不過瞧見我這單薄的身材,惹出一陣的嘲笑聲,在領頭之人的示意下一人神色猙獰的朝我撲來。
“呵!還真有不怕死的。”我不退反進敏捷的躲過飛來的拳頭,一個側身用膝蓋狠狠地撞在了這個人的小腹上。
強烈的撞擊讓他疼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子弓得就像一只熟透的大蝦,牙齒不斷地打顫,發出“卡卡”的聲音。
那幾人見我一招就制服了他們的同伴,連忙嗷嗷怪叫著都朝我沖了過來。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右腳猛一蹬地如閃電般劃過他們的身體,眨眼的功夫他們幾個就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我則很是瀟灑的落在了那女賊身邊,在她驚詫的眼神里曲指彈了彈她光潔的腦門。夕陽的余暉還未完全的散盡,點點的金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與同樣還未平息的靈力相互牽動襯托的我愈加的圣潔。
我拾起她纖細的玉指,入手滑膩膩的還略帶著絲絲冰涼。我將她輕輕的拉了起來,一剎那的驚愕散去,她臉蛋蛋紅紅的將手抽了過去。
貝齒輕啟,那如百靈鳥般清脆的嗓音響徹在我的耳畔:“多謝公子相助。”
盈盈一拜間,一股好聞的女子幽香鉆入了我的鼻子,還真是讓人沉醉啊!
“姑娘,我舍身幫助你,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一下呢?”我笑瞇瞇的看著她,不曾想這丫頭一改剛才乖巧的模樣,一只腳狠狠的揣在了我的小腿上,轉身就要逃。
得虧我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胳膊。看她氣鼓鼓的樣子我噗呲一聲樂了:“想跑啊!我救你就為一句感謝?拿來吧!”“什么呀!”她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的像是時刻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我的錢袋呢?”“什么錢袋?”她還想狡辯不過看我想要揪她耳朵,將腦袋一縮急忙說道:“給你就是了,小氣鬼!”
我啞然失笑:“我小氣?那可是我們倆全部的家當啊!”,從她手里奪過銀子,不顧她滿目地幽怨,牽起軒兒的手就準備離開。
剛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后有人喊:“喂!我腳崴了,你得送我回家。”我皺著眉頭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似乎是沒說假話。
“你不挺厲害的嘛,怎么還崴腳呢?”她被我氣的滿臉漲紅,明晃晃的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
她也不答話了,只是可憐兮兮的揉著自己的左腳,我搖搖頭慢慢蹲下身子:“快上來!”這姑娘還真不含糊,略微沉吟就爬上了我的后背。
兩顆火熱的心臟,透過柔軟的山巒,穿過單薄的衣衫,彼此溫暖在了一起。
感受到她的身體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僵硬,我怕她掉下去好心抬起手在她的屁股上拖了拖,我以為的好心可落在她眼里卻很是輕薄啊!這個潑辣的女人張口就咬在了我肩膀上。
“啊!你屬狗的呀。”我這皮糙肉厚的都被她咬的嘶嘶抽著冷氣,反手捏著她的臉蛋,這才迫使她松了嘴!不用想都知道,我后背上肯定有一個深深的牙印。
“哼!”她高高的昂起頭就像一只驕傲的小鳥,不過摟著我脖子的那雙手臂還是略微用了點力。
軒兒看著我倆大鬧的樣子,眼里閃爍著他明白了的亮光。
我們按照她指的方向,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她家,這是一進青磚綠瓦的院落,進了門我將她輕輕放在了堂屋的椅子上。
背上一輕還有點不習慣呢!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這個時候我才尷尬的發現,我和軒兒兩個人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呢“這都什么事啊?忙活一天啥也沒干成!”
我厚著臉皮想要跟她商量能不能在這借助一晚,剛想張嘴就看見了她那雙閃著狡黠光芒的眼睛。
我立馬閉嘴將話咽回了肚子,她樂呵呵的對我說:“怎么大英雄這是沒地方去啦!我這小地方可容不下你啊,再說了孤男寡女的讓人傳了出去,我這柔弱的小女子可怎么見人啊?”
我滿頭黑線的盯著她,最后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招呼軒兒準備離開。剛走兩步那個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嘛!想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看她努力裝出為難的樣子,我無奈的搖搖頭:“說吧,要多少錢?”
經過一陣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達成共識,我每月要支付十兩銀子的房租,并且還要給她做一日三餐?!
4、紅豆情思,皆是枉然(二)
“你這面條做的不賴嘛!”看著眼前這個嘴里塞滿了面條,一鼓一鼓含糊不清說話的女賊,不,該叫她王嬋了。她生著一張閉月羞花的淑女面容,卻沒有一點的淑女儀態。
“你這也太能吃了!我跟軒兒還沒吃呢全填你肚子里了!”看著她堆得冒尖的面碗很是無語,“小氣!”她翻翻白眼繼續將小腦袋埋在面里。
無奈我只好起身又為軒兒做了一碗,軒兒很是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兩個人也很是投緣,這不,才短短的一天兩個人就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了。
她的腳扭了以后,腫的很是嚴重。看她不時地用手抓一抓,先是疼的齜牙咧嘴,不一會兒又享受的閉眼哼哼,我就樂得不行。
“把你的襪子脫了!”看她那副樣子我真的無法恭維了,“你干嘛!?”看她一臉的戒備,好嘛,是我下賤了。
不由她分說,我抓住她的腳輕輕抬了起來,慢慢蛻下她的鞋襪,一個白白肉肉的腳丫就這樣呈現在了我的面前,我略微皺眉,將靈氣集中在手掌之上動作輕柔的給她揉搓了起來,慢慢地淤積的血液開始流動,腫脹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我不經意的抬頭看了她一下,潔白晶瑩的臉頰上,不知何時布滿了紅霞,這朵紅霞還在繼續蔓延,一直覆蓋了她小巧的耳朵,粉嘟嘟的煞是可愛。
我輕輕地咳嗽一聲,起身也不言語,不大一會端著一盆熱水。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仙女的腳丫子,不也跟我的一樣臭的不行嗎?!”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把她弄了個大花臉,張牙舞爪的就要踹我。
我將臉色一板嚴厲的說道:“別動,我在給你治病!”不過滿含的笑意卻是出賣了我。王嬋白了我一眼,搶過盆子自己洗了起來,還不忘背著我偷偷聞了一下!
自從她的腳好了以后,就再也沒有消停過,整天的拉著我和軒兒逛街、吃飯!王嬋有一點好就是干逛不花錢,吃食也多是以路邊攤為主。
唯一例外的一次就是,她在逛完一處珍寶閣的時候,對里邊展示的一只天青色的玉鐲看了又看,還不時地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摩挲,最終卻是依依不舍的放回了原處。
她自己則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好遠,悄悄抹了下眼睛才笑瞇瞇的回頭看了看我。
這一日,冷冷的微風帶來了細雨霖霖,整個汴京都籠罩在了點點的雨滴里,我和王嬋撐著傘肩并著肩在小巷里走著。
微風徐來,濺起的雨滴打在了她的發絲上,我抬起手輕柔地幫她擦去,滿臉含羞的她卻是沒有拒絕。
路邊盛開的海棠花跟她一樣的嬌艷,一股股的幽香在身畔環繞,我癡癡的一時竟難以分清香氣最初的來源。
我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只鐲子,動作輕柔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她驚愕的盯著我看了又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不斷的用手擦拭她的眼淚。
漸漸地哭聲小了,她抬起頭,那是一張有些蒼白的小臉,她的嘴唇動了動,抬起腳輕輕啄在了我的嘴上。
冰冰涼涼的香甜一縱即逝,看我呆呆的模樣,她再一次吻住了我。時間在這一刻好似定格了,連雨停了我們都沒有注意到。
“跟我去一個地方!”她拉著我的手匆匆地向前邊不遠處的一戶住宅走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朗朗的讀書聲。我雖是納悶但還是隨著她的腳步一同進了院子。
院子里一個教書先生正在給十幾個穿著各異的孩子講課,見到王嬋進來他們都興高采烈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跟王嬋問好,還不住地偷偷打量著我。
在這里轉了一圈之后我們走了出來,在路上王嬋慢慢的給我說:“這些孩子都是我收留的孤兒,一開始我只想著收留一兩個,不曾想后來有點收不住手了,在街上遇見孤苦伶仃的孩子乞討,我很心疼就將他們安置在了這里,給他們吃住,后來又給他們找了夫子教他們讀書。”
“收留的孩子越來越多,銀子花費的也就多了,沒有辦法我把自己的鐲子當了,眼下也快要花完了,不得已我才想要竊取一些富貴人家的錢財,供養他們。”
唉!看著很是苦惱的王嬋,我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不你現在有我了嗎?錢我還是有一點的,不用太過于擔心。”
看著眉開眼笑的王嬋如蝴蝶般在小巷里飛舞,我的心里也很是開懷。
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回到了家,剛想進門的王嬋被我一把扯了回來,看她迷惑的樣子,我豎起手指做了個噓的姿勢。
她本是聰慧之人,立馬明白了家里來了外人。是的!在我的感知里院子里卻是多了幾個人,他們個個氣血澎湃,都是有武藝之人!
我感知到陳軒并沒有受到傷害,這才將王嬋護在身后,推門走了進去。
在正堂上端坐著一個瘦小的老人,身穿素雅的絲綢長袍,嘴上留著一縷長須,脖子上卻有一個大大的黑色痦子,破壞了他儒雅的氣質。此時這老頭正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大廳的門口站著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陳軒則很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動著身子。
看到我們進來,老人頭也不抬只是淡淡的說了聲:“跪下!”
我一愣剛想懟他,就感覺王嬋的手顫了一下,悄悄地抽了出來,慢慢走到老頭的面前跪了下來,叫了一聲:“爹!”
“哼!還知道我是你爹!起來,跟我回家,”說著老頭一甩袖子起身就往外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這是把我忽視了啊!我正準備上前跟他理論一二,王嬋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對我拼命的搖頭。
見我們兩個這個樣子,老頭轉過頭來冷淡地看了我一眼:“我王欽若的女兒,不是誰都能娶的。”
說完就帶著護衛走了,王嬋不敢忤逆她爹的意思只能跟著往外走,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我心疼的將一把將她扯回了懷里,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掙扎著推開我,臉蛋紅紅地從頭上將一個玉簪取下來,在她爹鐵青著臉的注視下遞給了我。
看著他們走遠了,我的心突然沒有了寄托。
5、皇恩浩蕩,爾等皆為我癲狂
王嬋走了,又剩下我和陳軒相依為伴,這兩日陳軒的情緒也有些低落,我不同樣也是嗎?我將王嬋沒來來得及帶走的衣物,清洗了一遍,又給她整齊的放在了柜子里,聞著如花香般甜密的味道,我不舍的走了出去。
等軒兒睡熟,我獨自一個人在漆黑的街上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到了皇城的外圍。此地燈火通明,一對對的官兵來回的巡邏,我將自己的身影隱在暗處,悄悄的登上城頭俯瞰著整個內城。
突然,我在皇城的東南角感知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一道凡人難見的金光直沖云霄。“嗯!怎么回事?”我皺著眉頭快速地朝那里奔去,想要一探究竟。
這里從外邊看去根本沒有什么出奇之處,只是一座尋常的宮內建筑,大門上懸掛著一塊鎏金大匾寫“秘閣”二字。我偷偷潛入其中,發現金光正是從此院正中的一個房間里發出的。我趕忙用靈氣包裹住全身,讓自己呈透明化慢慢靠了過去。
這個房間里竟然有兩個人在小聲嘀咕著,在他們的面前正有一張展開的金燦燦的畫卷。
原來這一切的異象都是這幅畫造成的!我凝神查看,只見這幅畫卷上描繪著一幅簡易的八卦圖,圖下又有一匹神采奕奕的龍馬和一只磅礴大氣的神龜。這兩個神物如同活了一般,散發出一陣陣濃厚的水氣。
“王大人,貧道用了七七四十九天,已自身修為為代價終于激活了這幅河圖洛書,讓它能夠溝通宇宙靈力,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杜大人辛苦了,余下之事王某自會解決,只是杜大人還要記住我們的約定,到時官家問道切莫出了亂子。”
“王大人,我斗膽再問一句,這樣做真的值得嗎?這可是...”“杜大人,無需多言!”這道士還想再說只是被這個王大人給嚴厲的制止了。
我越聽這個王大人的聲音越是耳熟,可怎么想就是想不起來。“對了!這不是王嬋她爹,王欽若嗎?”看他倆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沒合計什么好事!
緊接著我又聽到王欽若對這個杜大人說:“我已經在私下里見過了官家,以這次與遼國議和為引子,勾起了官家的心結,為他獻上了制造天端封禪泰山,鎮撫四海的策略。想必以他好大喜功的性子,必然會心動。不過,他想必還會再來詢問與你,你就按我們合計好的說與他聽,之后事皆在老夫掌握之中!”
這個杜大人沉吟了一會:“可是以王旦宰相為首的百官必定不會同意的,到時該怎么辦?”
“這個不用你擔心,我自有安排!”王欽若說著眼里有寒光一閃而逝。
我很是無聊的看著他倆嘀嘀咕咕,過了好一會他們才離開。我趕忙打起精神,走近了觀瞧,越看這散發著耀眼光芒的河圖洛書越是別扭,好像它的光團里邊帶著一絲絲的黑氣。我伸手將它拿在手里,不曾想它竟然消失了!隨之我感覺腹中一陣陣的刺痛,原來它鉆進了我丹田穴,一股黑氣與精純的靈力纏繞形成的能量正沖擊著我的四肢百骸。
我心下駭然,卻是沒有一絲慌亂,溝通體內全部密藏讓它們散發出璀璨的光亮,同時牽引著密藏中散發出的海量靈氣一點點將這股能量包圍住,很快的其中那股精純的靈氣被我吸收殆盡,可那股黑氣無論我怎么嘗試著吸收都是無果,它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粘上就揭不下來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將它一點點的壓縮,最后成了一個米粒大小的黑點,這才從食指中將它扯了出來,一點點消散不見了。
進入我體內的河圖洛書此時已經鉆了出來,可是它完全失去了光彩,成了一張普普通通的畫卷。
經過這一折騰,眼看著天也亮了。我正準備著回家,恰巧此時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人,大腹便便的來找這個杜大人,想必這就是宋真宗了,真宗所問之事恰恰是關于河圖洛書的,“杜稿,你身為秘閣直學士,對此事最有發言權,朕且問你河圖洛書是怎么回事?”這杜稿慌忙答道:“那有什么河圖洛書,不過是圣人為了教化百姓的幌子罷了。”
“當真?”
“當真!”
”好!好!好!朕明白了!”宋真宗大笑著離去了,只留下杜稿一臉的無奈,長嘆一聲,他搖搖頭也離開了。
我忽然突發奇想,想要見識見識這個王欽若到底在搞什么鬼,就悄無聲息的跟上了宋真宗,宋真宗回到寢宮,這王欽若早就等在了這里。他見真宗開懷的樣子,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不過很快就被他遮掩過去,他自是知曉真宗,問過了杜稿!
他在心里冷哼一聲,卻是快步走到了真宗面前:“官家,是打定主意了?”“對,朕已下定決心,降祥端,封泰山,鎮服宇外。不過眼下這百官該怎么說服呢?”
看著真宗犯愁的樣子,王欽若淡淡的開口:“陛下,只許宣百官進宮暢飲,席間透露出風聲,再給與相應的賞賜,想必百官自會同意的。”說著還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個紙包遞給了真宗:“陛下,將此藥放入酒中讓百官飲下,他們自會體驗到升仙的快感,同時還有延年益壽的功效,這樣更會大大增加事成的可能。”
看著王欽若呈上的藥包,真宗很是滿意。剛想說話這王欽若如變戲法般又拿出了一個華麗的瓷瓶:“陛下,這里面是幾粒增元固本的丹藥,三日服下一顆便能增加壽元。”真宗一把就接過了瓷瓶,揭開蓋子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揮發了出來,真宗大喜簡單賞賜了王欽若之后,就打發他離開了。
我聞著那股子清香皺了皺眉:“怎么會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呢?”我不懂丹藥也不敢妄下結論,只能思索著離開了皇宮。
我剛離開不久,就有幾個太監急匆匆的奔向了都城各處。
午時,盛大的宴會在皇宮的御花園里開始了,十幾張大桌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珍饈美味,大臣們按照品級一一落座,他們個個都帶著受寵若驚的笑臉,席間真宗不談工作,只和大臣們把酒言歡,甚至在酒酣之后還做起了詩詞歌賦。
人群里的王欽若挺著他那單薄的身子,坐在一個角落里,他的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他總會偷偷看一看自己的右手,在他那只手的手心里正有一團泛著紅光的線在滴溜溜的旋轉著,每轉一圈就會有一絲紅線悄無聲息的鉆入在場官員的體內。
7、恐怖的天端
第二日,我悄無聲息的站在皇宮大殿里,看著一個個穿著光鮮朝服的官員機械的走了進來,他們的表情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全都是刻板、冷漠!要知道人的表情是很豐富的,再經過訓練的人也難以做到這么統一。
我皺起眉頭看著他們按照各自的位置站好,那整齊的動作就像是一群牽線的木偶!朝堂之上君臣之間相互說著客套話,不過在我看來卻是別捏至極,他們好像是刻意在模仿之前自己的一些習慣。
不對!我抬手在眉間一點,讓靈氣聚于眼中,這下我是徹底看清楚了!在這些官員的頭頂竟然都漂著一個血色的線,這些紅線在空中纏繞又慢慢匯聚在了王欽若的手上。
這些人都被王欽若給控制了!這家伙也是個修仙者,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原來此人早先說的說服百官的辦法,是把他們皆煉成傀儡,好狠的人啊!
真宗在臺上況況而談突然話鋒一轉講到自己昨日夢到有神人降臨,告訴他今日將有天書降臨。真宗剛說完就聽見大殿之外有人高喊“陛下,天降祥端與大宋!陛下,天降祥端!”
是一個小太監高喊著急匆匆的朝這趕來,因為太急他骨碌一下摔了個狗啃屎,鞋都跑掉了還不自知。我心想王欽若和真宗自導自演的這場戲終于要開場了,只是這王欽若到底圖個什么呢?
這小太監登上大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氣喘吁吁的喊道:“陛下,今早奴才在宮城左承天門南角發現一個像書卷一樣散發著金光的黃帛,它足有兩丈多長,上面隱隱還有字跡!”
聽著小太監繪聲繪色的稟報,官員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陣驚呼聲,我打眼瞧見王欽若攥住紅線的手輕輕一抖動,宰相王旦立馬上前帶領著群臣給真宗祝賀。
真宗率領百官急匆匆朝著左承天門趕去,我則是身影一動先一步到了地方。果然此處有一卷散發著金光的黃帛,上寫:“趙受命,興于宋,付于恒”幾個大字,“哼,障眼法!”所謂耀眼的金光,不過是被修道之人灌注了少許的靈氣罷了!
我將黃帛扔在地上,拍了拍手準備離開不再管這些鬧劇,可是我似乎嗅到在地底深處沖上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我心下大驚,這皇城之中哪來的血腥氣?蹲下身將手輕輕按在地上,在我的感知里地下深約五丈的地方被人硬生生掏空了,里面堆放著上百具血淋淋的尸體,這些尸體里男女老少皆有,他們衣衫襤褸,雙手被捆負于身后,脖子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地上黑褐色的血液匯成了一個怪異的符號。
祭品!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被放干鮮血的人都是祭品,是誰用如此狠毒的手段獻祭,他到底想招來什么?
“難道是王欽若!?”我惡狠狠的想著,也就只有他嫌疑最大,可他到底要做什么?
在我思考的時候,真宗的儀仗已經到達了這里,看著他們慎重的將黃帛封入金匣之中,我不由地心中悲涼,看到王欽若仍是淡定的樣子,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后續按照真宗他們約定的劇本,整個北宋開啟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祭告、慶祝的大典,各地開始紛紛建造天慶觀,以謝蒼天的庇護。
這些我都不管,我只想盯緊王欽若看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我隨著王欽若離開皇宮,想要從他身上找到答案,我并不擔心自己會暴露,因為就他那點修為我都不屑多看一眼。
這王欽若離開皇宮之后,并不直接回府而是左拐右拐的到了一處荒廢的宅子里。這時走在前邊的王欽若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死死的盯住我冷冷說道:“朋友!跟了我一路了,所謂何事?”
王欽若這句話讓我大吃一驚,難道他能看見我?不可能啊,我將心一橫剛想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捉住再說,誰想他突然側過身去對著那邊又說了一遍,反復幾次之后我是明白了,這老東西竟然在詐我!真是個奸詐的混蛋啊。
王欽若試探完了才放心推門走進了這個荒廢的宅子,宅子里已經有幾個人在等他了。為首一人還是個熟人,正是那天我和軒兒在布店遇見的紈绔周正,此刻的周正哪里還有半點頹廢的樣子,整個人神采奕奕更是帶著一股狠辣。
他們幾人見到王欽若抬手行禮,周正更是說道:“師叔,事情已經辦妥,陜州、解州祭壇已布置完成,所用人數比宮廷還多。另外,天端也已準備好呈報之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王欽若揮揮手,他們幾個識趣的退走了。只留下王欽若自己在這個院子里站著,站了一會他抬頭望天狂笑:“哈哈哈,天門已開,誰也不能阻止老夫成仙成圣!”
我看著陷入癲狂的王欽若微微搖頭,這個老瘋子做下如此傷天害理的事,還妄想著成仙!我呸!這個世界被大能用手段封禁了,修仙者早就失去了成仙的希望,不然此處靈氣不會如此低下。
眼下先不管這個瘋子,我身影一閃直奔周正幾人而去,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他們幾個速度很快,現在已經到了城外一處樹林里,他們在前邊不遠處低聲交談著,只聽其中一個漢子對著周正低聲說道:“大哥,今天捉來的祭品里邊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娘們,你看咱哥幾個都辛苦這么多天了能不能?”
周正呵呵一笑:“好,你不說我到忘了,咱們快些回去,等哥哥我享用完了就賞給你們!”那漢子咧嘴一笑,不過眼里卻有一絲掩藏極好的憤怒!
這群混蛋玩意竟然還抓了許多人,“哥幾個好興致啊!”我顯出身形冷漠的看著他們。聽到話音他們幾個不愧是刀尖舔血亡命之徒,快速地轉身將手中的兵器齊刷刷對準了我!
那周正看到是我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暢快的大笑:“哈哈,原來是你小子,真是天道好輪回啊,那日讓你跑了今天老子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他不動聲色的對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快速變換身形,形成了一個已一名壯漢為首,其余幾人護在兩翼,周正居于末尾的箭矢隊列朝我撲了過來。
為首那人足有兩米之高,點點金光凝聚成一面厚實的盾牌護住他鐵塔一般的身軀,粗大的手掌握著一把巨大的鋼刀朝我撲了過來,身后幾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涌動著靈氣的波紋,我微微一笑,力量大是吧,哼!我雙腳往地上猛地一點,右手成拳強大的力量將周遭的空氣壓縮一空,我將速度提到了最快,一聲聲悶雷聲中我跟那壯漢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聲那看似無比厚實的盾牌,被我撞的支離瑣碎,那壯漢整個人都飛了起來,直直撞在了對面的墻上,昏了過去。
周正幾人驚愕的看了我一眼,急急止住了身形,猶豫著不敢上前。
“這就是你們引以為傲的力量,呵呵,不堪一擊。來吧,拿出你們全部力量,不然你們會死的很難看!”我朝他們勾了勾手指,好似被我的挑釁激怒了,他們終于有了應對。
一個瘦猴似的身形快速的從懷里掏出一把符紙,向空中一拋,那些符紙無風自動滴溜溜圍成了一個圓圈,將我罩在了里面。
還不算完,這些符紙竟然快速燃燒了起來形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一股股熱浪將兩旁的樹木都燒成了焦炭。
從外邊看熊熊大火燒的熱切,我必然也會被燒成灰燼。可處于火焰中心的我并沒有感到炙烤的疼痛,相反這火卻如一個貪玩的孩童輕輕的附在了我的身上,暖洋洋地還有些酥癢。
外邊的幾個人怕我不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引來了天上的雷霆。轟隆隆的悶雷聲響徹天地,一條條雷霆如雨點般落在我的身上,這些手段雖然不能對我造成什么傷害,可我的這身衣服就遭了殃,被折騰的都要光膀子了。
我也沒有了戲謔他們的興趣,抬手將這些雷霆,火焰打散了。剛才還在沾沾自喜的周正幾人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我,“你們這也叫火?真夠丟人的!我來讓你們見識見識火焰的力量吧!”說話間我體內的密藏散發出驕陽般的光芒,一道白色的火焰從我的指尖飛出一下就纏繞在了其中兩人身上,這兩人連吭都沒吭直接被燒成了灰。
我滿意的拍了拍手,看著面如死灰的余下之人:“今天我心情好,再讓你們見識見識雷霆之怒!”又是一道漆黑如墨的閃電飛出,除了周正以外的幾個人全都被閃電劈的粉碎。
我冷冷的看著癱倒在地的周正,他之前的淡定從容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恐懼。
他見我一步步朝他走去,尖叫著連滾帶爬地想要遠離我,我快步走到他跟前,一腳踢斷了他的腿。
“啊!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當朝侍郎周超的兒子,你不能殺我!”他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對此我無動于衷:“我不殺你,怎么能對得起那些死在你手里的無辜百姓!你有一個好爹又怎樣?如果他也參與了,我一樣照殺不誤!”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是有人指使我的,我說他是誰...”我看著抱著我大腿哭嚎的周正,一把握住他的天靈蓋,用力一捏!天地重新回復了清凈,就在剛才,我將一絲靈氣打入他的腦海,看到在王欽若家的地窖里扣押著一群被捆住手腳的百姓。
8、生死相隔,惟情難忘
真宗很是苦惱的坐在他的寢宮里,眼下天降祥端的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了,竟然真的有地方的官員和百姓請愿讓他到泰山進行封禪大典!
真宗雖然事前和王欽若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可是事到臨頭真宗卻害怕了。他知道自己好大喜功更知曉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績,一旦封禪必定會遺臭萬年啊!
焦急的真宗,早就派遣內侍去尋此事的始作俑者王欽若了,果然,片刻的功夫王欽若到了。
王欽若一臉不耐煩地聽著真宗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不愿去封禪的話,對于這個失魂落魄的皇帝,王欽若是打心底里厭煩,事已至此自己怎能任他拒絕。
王欽若一把扯住真宗的袖子將他拉下寶座,直了直腰在真宗不可以思議的目光里抬腳坐在了皇位上,真宗勃然大怒:“你個奸臣,難道要謀權篡位!”只是真宗話未說完就被王欽若抬手一個耳光打倒在了地上!
“呱噪!”王欽若冷冷的盯著真宗,強大的氣場竟然讓這個一國君主唯唯諾諾的說不出一點話來。
此時的王欽若哪里還有什么瘋癲的樣子,他自身極高的修為也不再掩飾,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以他為中心快速地覆蓋住了整座皇宮,成百上千的太監、宮女、護衛、妃嬪被壓的趴在了地上。
真宗更慘,他整個人跪在地上,冷汗將龍袍都浸濕了。
王欽若大咧咧的坐在皇位上,低頭俯視著真宗:“你說不去就不去了?”
“這么多年來老夫壓制修為,像一條狗一樣的跪在你的面前,聽著你的訓斥,聽著百官的辱罵,為的就是借你之手在泰山開啟通天大陣,用你北宋千萬萬人的性命破開這方天地該死的囚籠,讓無盡的靈氣得以引入人間,助我登上通天之路。如此關鍵的時候你想退縮?哼!不過,看你這可憐的樣子,也罷!你可以不去。”聽到不用自己封禪,真宗徹底松了一口氣,可是王欽若隨后一句話又讓他將心提了起來!
“我自有辦法讓你去的,我給你的丹藥吃了吧?那可是我精心研制的專門奪人魂魄的命丹,服下之后便會成為傀儡,一切皆聽下藥之人吩咐!”王欽若陰惻惻的盯住真宗,口中低聲吟唱。
真宗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直愣愣的摔在了地上。那口鮮血慢慢地凝成一根細線。一頭鉆入了他的腦袋,一頭鉆入了王欽若的手心,等真宗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木訥的就像一根木頭。
隨著王欽若手指的動作,真宗木訥的身體慢慢變得靈活了起來,“官家,請上座!”在王欽若的示意下真宗坐在了皇位上,王欽若滿意的拍了拍手大笑著離開了,只剩下真宗自己靜靜地坐在位子上。
微風徐來吹皺了一池的春水,也吹亂了我思緒,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王嬋的存在成了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一想到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我的心里就一陣陣的刺痛。
這個該死的王欽若!
唉!先去見一見王嬋吧。我按照周正的記憶慢慢走到了王欽若的府邸,這是一座很是樸素的大宅院,木質大門上的朱漆東一塊西一塊掉的不成樣子,任誰也想不到這里竟住著一個梟雄。
看門人是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他此刻正坐在門房里打著瞌睡。我沒有擾他美夢,無聲無息的跨進了大門。在院子里七拐八拐我在一個二層繡樓的下面停住了腳步,隱約的聽見樓上有人在輕聲的嘆息。
我輕飄飄的落在了靠近窗口的一顆大樹上,偷偷地向里邊瞧著。只見王嬋穿著素白的絲綢睡衣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粉紅紗帳的床上,一張皺著瓊鼻的小臉藏在如瀑的秀發里,她呆呆的望著那只我送她的鐲子,低聲的呢喃著。
“咳!”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笑瞇瞇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姑娘。王嬋被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迅速裹了裹衣衫順手抄起藏在枕頭下的剪刀大步朝我走來。
她還真是彪悍啊!
她見到是我,先是一愣,接著便晃了晃小腦袋嘟囔了一聲:“哎呀!我這是相思成病了,竟然眼花看到了那個冤家。”見她這幅可愛的樣子我低聲喚了一句:“嬋兒!”
王嬋呆呆的看著我,眼淚像斷了線一樣簌簌的往下掉,她連忙將手里的剪刀一扔快步朝我撲了過來。我穩穩的落在房間里張開雙臂緊緊摟住了她,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剛想說話就感覺到一股軟軟的香甜印在了我的嘴上。
過了許久,王嬋的心情才慢慢平復了下來。“哥兒,我好想你,你怎么才來呢。”說著嘴巴一瞥又想哭。
我趕緊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我這不來了嘛,那天你匆匆的離開,我還以為你不要我跟軒兒了呢,我把你放在家里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你的床上,想你了就在你的床邊坐一坐。”
她紅著臉在我的腰間擰了一下:“誰讓你動我衣服啦!”
“對了,你稍等我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王嬋將我推到了門外自己在屋里窸窸窣窣的換衣服。
再次打開門,王嬋已經換上了輕便的服裝,她拉起我的手快速朝著院子的西北角跑去。看著她嚴肅的樣子和手心里的汗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王嬋走的路線這不正是王欽若扣押百姓的地方嘛!果然在前邊的不遠處守著十幾個面帶警惕之色的護衛。
離得遠遠的我們兩個在一處假山旁邊停住了腳步,王嬋給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拉著我仔細地往那邊瞧。
她低聲的對我說:“這幾天,我在樓上看到在這處雜物間突然多了些陌生人,看他們成天緊張的樣子,像是在守護著什么,可這里平常只放一些不中用的雜物啊!我出于好奇在一天晚上偷偷潛了進去,我隱約聽見了一些哭聲,可當我想要進一步探查的時候聲音又消失了,我不敢多待趕緊跑了出去,這幾天對于這個事我一直沒有頭緒,問父親他也只是用各種理由搪塞我。”
“嬋兒,你聽我說,這件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不要再管了!”她見我滿臉認真,好似想到了什么:“你說,父親是不是騙了我,這里藏著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
“聽話嬋兒,一會我去看看,回來再詳細的跟你說!”看著她擔憂的樣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嬋兒聽話?”“不,我要和你一起去!”
她倔強的看著我,努力擠出了一個笑臉:“放心吧哥哥,無論怎樣我都會好好的,我不是還有你的嗎?”
“唉!走吧”我拗不過她只能拉著她走出了假山,那些人見到我們話都懶得問,一個個的抽刀沖了過來!
我反手護住王嬋抬手一招,無數的葉片從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將他們牢牢地釘死在了地上。
此刻我明白了,唯有雷霆手段方顯菩薩心腸!
我拉著王嬋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是一處雜物間不假,可在它的底下卻有一個巨大的土牢。
我尋著周正的記憶,在房子一角的地磚上輕輕一按,一個可容兩人并行的臺階出現了。
看著面色蒼白的王嬋,我沿著臺階走了下去。剛走到下面,我們就聽見了一陣陣無助的哭喊聲。
這里果然扣押著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在人群里竟然還有幾個三五歲的孩子,他們擠在人群里,正在用干枯的小手抓地上的蟑螂吃!
王嬋慌亂的看著這些人,無助的拉著我。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是什么時候將這些人扣押在這的,父親這樣做究竟又為了什么?
我正發愁該怎么安慰王嬋,她突然掙脫了我的手走到最近的一個土牢,費力的敲打著門上的銅鎖。
她單薄的身子怎么撼動那巨大的鎖頭,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靠后,雙手抓住銅鎖用力一擰,銅鎖咔嚓一下斷了。
牢里的百姓惶恐的看著我們,也不逃走,也不哭喊了。還是王嬋用溫柔的聲音呼喚著才好不容易將他們領了出去。
我們一一將牢房里的百姓引到地面上,又將他們送出王家,在人群都散了以后我和王嬋看見王欽若正背著手站在大街上,對于奔逃的百姓他并不阻攔,只是冷冷的注視著我。
王嬋越過我一搖三晃的踱步來到了王欽若面前,帶著哭腔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父親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欽若也不搭話,只是伸出一只手想要幫王嬋擦一擦眼淚,不過卻被王嬋拒絕了。
王欽若不再管她,扭頭瞧著我:“周正他們是你殺的吧!”我很是厭惡這個野心勃勃的人,不過還是如實答到:“不錯是我”,我扭頭看了看王嬋,不想再讓這個善良的女孩受到傷害,便對王欽若說道:“我想我們應該換個地方聊聊。”
哪想王欽若擺擺手:“不必了,老夫并沒做錯什么,又何須遮掩!”
“你沒錯?那些作為祭品的百姓就錯了?那些被你煉成傀儡的百官就錯了?!為了你那飄渺的成仙夢,就要搭上這么多人的性命!你,還敢說自己無錯!”我越說越是氣悶,恨不得馬上就弄死這個老東西。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不錯我就是想成仙,這方該死的天地靈氣匱乏,阻攔住了無數人登天的腳步,我王欽若背負著過人的資質,為何要屈服于上天!多少年來我查遍古籍終于得到了這個祭天之法,就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你想要阻我?你配嗎?”他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我搖搖頭,這個人已經瘋了!
王嬋聽了她父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慌忙跑到王欽若面前想要再說些什么,可這王欽若竟然抬手將她重重推到了一邊,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
剛想看看王嬋有沒有受傷,就聽見嬋兒大叫一聲:“哥哥小心!”原來是那王欽若趁我救人的間隙,對我發起了偷襲!
他的雙手閃爍著烏黑的亮光,直直地朝我們拍來。王嬋拼命的抱住我,想要替我擋下這雷霆一擊!
她此刻忘記了自己只是一介凡人,本能的想護住我的周全。
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掌抵住了王欽若的雙手。兩股力量相互擠壓、吞噬,強大的氣場將周遭的一切都碾成了碎末。
我看了看街道兩旁倒塌的房屋,縱身一躍飛向了高空,在我有意的引導下王欽若緊隨我之后也來到了高空。
我承認之前已經高看了王欽若,不過眼下見他云淡風輕的懸浮在高空,我還是低估了他!
沒有了后顧之憂,我們兩個的攻勢更加的犀利了。滾滾的雷云翻騰,我們就像是兩個雷霆巨人轟隆隆的彼此對撞著,王欽若手段皆出一道道法術似煙火般在空中飛舞。
通過交手我發現了王欽若功法的奇異之處,他竟然能吸收我的靈氣化為己用!我眼神閃爍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吸個夠吧!
我散去一身的修為任憑王欽若吸收,開始他吸收的還算快速,不過在我源源不斷的靈氣沖刷下,速度逐漸慢了不少到最后直接不動了。
他自己就像一個充盈的皮球,稍有不慎便會炸為粉末!他滿頭大汗的極力壓制體內的靈氣,我瞅準時機猛地用手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轟隆一聲巨響,王欽若噴著長長的血絲倒飛了出去。全身的靈氣被我引動的終于爆發了,一聲聲悶響從他體內傳出,他披頭散發的慘叫著,全身破破爛爛的沒有一塊好肉。
我正想出手直接滅了他,可他卻是用自身鮮血為引施展了秘術逃跑了!
看著他狼狽的身影我沒有再追,想來王欽若已經翻不起什么浪花了。我重新落回了地面,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王嬋。
王嬋看到我毫發無損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揉揉她的腦袋輕聲說著:“你父親逃走了,想來不會再惹禍端了。”
王嬋這才露出了笑臉,緊緊抱住了我,在王嬋不注意的時候,我很隱蔽地在虛空抓了一把,無數的血紅絲線匯聚而來,被我一一捏的粉碎。
“唉!只能這樣了,不過那些官員何時恢復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我心里想著緊緊抱住王嬋,輕聲安慰她沒事了,可真的沒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