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說”系列

（1）說艷遇(2007-11-19)

前幾天，去早攤點上進膳，有位姑娘迎面朝我笑，而后說：“看你好面熟。”

“是嗎？”她分明是認錯人了。

“你是不是在我們商場買過衣服？”

“去那兒逛過。”

“有機會找我，給你優惠。”她回眸一笑很快消失在人群中。目送她遠去，一時居然想到了“艷遇”兩個字。

我向來認為男人在這方面“早熟”。小學時，老師把作業抄到黑板上，然后班上幾個女孩幫我抄題，我填上答案，再交給她們轉抄，所以我那時覺著漂亮女孩都很笨，但還是愿意和她們一起玩，愛在她們面前表現。后來上了中學，開始有同班的女孩成為我的“暗戀”，常常尾隨其后，又不敢和她們搭訕。參加工作后，漂亮的女同事又會成為我的“夢中情人”。上班路上，從家到單位幾公里遠，日復一日的來回穿行，漂亮的女過客竟也會成為我的“馬路情人”。講到這里，得特別聲明，這里的“我”應該是小說中的第一人稱，泛指男人，“窈窕淑女，君子好球”嗎！

其實我是錯的，女孩比男孩在這方面開悟的早。今日無聊，思忖一下，還真有過幾次“艷遇”，不妨拿出來晾曬一下。

第一次，上初一。同村的女同學因病沒去上學，晚飯后她妹妹到我家，說讓我給她姐補習功課，我很高興就去了，一家人非常熱情。可一會兒，兩個大人出去了，再一會兒妹妹們也走了。我當時并沒啥感覺，非常認真的講。只是我反復講，她反復說不太明白。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她終于說明白了，我也終于可以如釋重負的走了。其實后來才聽說，她家里四個姐妹，一所大瓦房。哈哈，她父母有意讓我做她家的入贅女婿！

第二次，讀初二。臨近年關，我正在家復習功課，母親讓我到村東頭大叔家借東西，平時我學習時，他們從來不讓我來回去。我沒想太多，雖不情愿總可以站起來走動，于是就去了。結果那家大人不在，只留他女兒一人在家包餃子，我只好等，她比我小幾歲，又不太熟悉，于是沒多余的話，只是座那東張西望。她看起來很拘謹，包著餃子手甚至有些抖。也是后來我才頓悟，雙方老人在一起比較合得來，私下定下兒女親事，又怕我們不從，就設計讓我們見面。我是后來無意中聽大人們的交談才知道的。

第三次，還是初二。暑期就要結束，臨近開學時要先到校報到。村子距離學校一公里路，那時根本沒自行車，全是步行。我一個人剛出校門，突然幾個女同學從一側小路竄了出來，其中一位硬拽著另外的往路中間來，意欲擋住我的去路，和我搭訕，畢竟經歷一個暑期的分別。見我走來，她們又一下子散開。在那個時代，又是那個年齡，男女同學特別朦朧，我拘謹的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其實我并不想走。她本是我意想中的女孩，只因她父親是工人，家庭條件相對優越，我不敢高攀，有賊心沒賊膽。其實也很后悔。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平時侃侃而談，就是見不得領導，老師，還有漂亮女孩。后來班上一位大膽的女孩，居然和我有過一次“約會”，直到被老師發現，給我一早戀的罪名。其實我暗戀的是“路遇”的她。她那年入學時留了級，后來她又轉學，從此杳無音訊。

第四次，上了大學。曾經在一次公共汽車上，我結識了一位“干妹妹”，她經常到學校找我玩，后來我發現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于是就寫了一封長信。拿到她的回信，我似乎急于“洗清罪名”，就交給了坐在前排的女同學看。沒想到，那位女同學指著她同桌的空座位說，“你早該讓你老鄉看看了！”我這才頓悟，窮追不舍，把她拿下。哈哈，這便是現在的夫人。

（2）說道行(2007-11-19)

今日博友講，夫鼾聲如雷，她尚能一覺到天明，不由得驚嘆起睡眠的道行日漸高深。最近，無意中升了職，雖無太多興致，但我的破格錄用還是“犯了眾怒”。首先是我的前任，終究不愿“退出歷史舞臺”，千方百計的打壓。我一時成為他們眼中的另類，于是也就有了我投機鉆營的傳言，正像馬克.吐溫《競選州長》中寫的，“9個剛剛在學走路的包括各種不同膚色、穿著各種各樣的破爛衣服的小孩，沖到一次民眾大會的講臺上來，緊緊抱住我的雙腿，叫我做爸爸！ ”氣憤，更感到無聊。我想請辭！

單位脫胎于老國有，捉摸人不捉摸事是老傳統。值得慶幸的是老板是一位軍轉干，頗有戰略家風范，幾年的時間把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發展成為一流的現代企業。但是，河南有句老話，林子大了啥鳥都有。董事長為權力制衡設20多個副總，這在全國怕都會是壯舉。所以我帶著困惑去請教一位老上級時，得到的答案是：工作就是斗爭。

畢業初年，丟掉分配跳出來自謀職業（本該是一名中學教師）分配到單位機關作文秘；92年在一片反對聲中，加入到當時的房地產熱潮一干就是8年；后來雖然是被動的選擇，但還是對新興的現代物流進行了幾年的有益探索。只不過有點象有一年的高考看圖作文，挖了幾個坑，都因為缺乏堅持，以至于到現在也沒挖出水來。好在我一路前行，求得一壺淡茶“清新亦可”！

所以有時“做事”不成，會歸結于“人”沒做好。以前總認為做老實人吃虧是福。于丹《說論語》中講到孔圣人是不提倡老實人吃虧的。講究以直報怨。狹路相逢，勇者勝。要面對，不可逃避，斗智斗勇。電視劇《宰相劉羅鍋》中和紳之于劉庸應該是官場經典之斗，可謂道行至深。他們詮釋了為官者兩種不同的道路——貪與廉。“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做人需要這樣的心境。“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做事更需要這樣的道行。

（3）說飲酒(2007-11-21)

晚上，有朋自遠方來，對飲，于是借此說說飲酒。

回憶自己最早一次飲酒，要追溯到幼年的時候，同族家辦喜事，大人們借著酒興引逗小孩。幾杯酒下肚，天地打轉，卻不知道是“醉”了。直到天黑，大人們忙完，才在柴垛旁找到領我回去。后來上學，自然不飲酒。臨大學畢業前后，為了像個男人，開始學起了吸煙飲酒。可吸煙特別難受，甚至一連幾天不舒服，于是干脆不吸，直到現在。于是一次和夫人開玩笑說：“我想吸煙。”夫人回答得更干脆，“你就這一樣好處，如果再吸煙就一點好處也沒有了。”相信不吸煙的男士都會有這樣的玩笑，還多少有點自豪。但飲酒卻一直堅持下來。

參加工作即到房地產部門，恰逢開業之初及項目前期審批，所以應酬特多。曾自嘲說中國的干部小到我這一級是不能再小了，就這樣也是天天有應酬，天天不回家吃飯。“有衣不穿披起來， 有酒不喝吵起來，有凳不坐蹲起來” 被稱為河南人三大怪之一的“吵”就是劃拳。我那時是既不能喝也不能猜。但有一個艱巨任務，也是不成文的規定，替領導喝酒。每逢這時，領導悄悄就把滿滿的酒杯從桌下給你端過來，不喝不行，任務壓頭。那些年特別流行“舍命陪君子”“寧傷身體不傷感情”。只好伸脖子下肚，接下來就不準備吃熱菜了，趕快開溜。長期“酒精沙場”居然有了酒量，又有兩個好戰友，“消一瓶”（本名姓肖），“記不清”（本名姬＊卿）。那時候下了班不回家，兜圈找酒喝。既是喝酒就少不了洋相。曾經在飯桌上甩過盤子，打過架，曾經在年夜飯桌上“對大地廣播”。可最近幾年，從來不主動喝酒，有時不喝又不行，遇上了就喝幾盅，有時也想逞能，但酒醉一場幾天難受。或許真的老了。

(4)說歷程(2007-11-20)

臨近年關正是寫總結的時候。以下是我20年工作的心路歷程：一個不成功男人的十大辛酸!

1、往前沖——不僅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氣甚至因不擇手段而變得殘酷，并非意愿而被迫執著，因此迷茫；往下滑——再回到從前的那個群落、再從頭去打拼，將意味著永遠在人生的初始階段徘徊，再次面臨人生的重大選擇。因此困頓。

2、對上司從未認可但又從未超越，這是最大的悲哀。憑著年輕人看事物的敏銳，以及所掌握的相對超前的技能，對單位、部門的“真空”看法，加上直言不諱口不遮攔的“獨到見解”，往往會犯眾怒。理想與現實脫鉤，開始出現三級跳，直到最后患上“抑郁癥”，抹去一切棱角。

3、盡可能排解心中的郁悶，保持清靜的心境；盡可能排斥一切外在干擾，保持安靜的心態，可是不能，樹愈靜而風不止！

4、“攘外必先壤內”。原來，干工作也是這樣，崗位就好像坐標原點，也好像人的兩只臂膀，必須掌握好兩者的協調與平衡。

5、心事太重，生活就單調，社會交往的就少，思路和接觸面就窄，這樣的結果使自己處于畫地為牢、固步自封的境地。

6、一事當前太強調客觀，往往只看到困難，有畏難情緒，思想有壓力，工作上有包袱。

7、見異思遷，人在曹營心在漢，做事不專注。既缺乏干一行，愛一行的鉆勁，又缺乏長期堅持的韌勁。

8、不僅未能“個性張揚”，而且助長了惰性的培養,更何況根本沒有可以發揮的專長，不知道挖掘潛能以注重自己某一方面特長的培養，借此作為求生乃至思進的希望。

9、愛在失落中飄蕩，心在無奈中游離。一個十分戀家的男人不愿回家，一個過于感性的人不知情歸何處。

10、癡心不改，夙愿未就。一個收入穩固的家庭；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一部舒適的車子；一項近似癡迷的愛好；一位可以坦開心扉的知己。

(5)說博客(2007-11-21 )

同事中的一位中年曾經問我，啥叫博客。當時我也說不好，就從百度知道中查找，可里面的答案太概念化，看了也沒弄明白。后來見一位年輕的同事在和訊上開博，感到好奇，就跟進，幾分熱度過去就擱置了。前一段時間閑暇，工作上又不太順心，見新浪博客正火，于是開博，正好可以借著這個陣地傾吐心聲，針砭時弊。

博客是對周圍人“私密”而對全世界“開放”的個人心靈空間，也是虛擬的“世外桃源”，盡可以放飛心情。這是我的理解。沒成想一路走過來，收獲竟然是大大的。

第一大收益該是練筆。克服過去只看書不寫字的習慣，算是強迫自己動筆。幾個月過去，所寫的文字加起來超出了前三十年所寫。而且動起筆來多少有些隨和，于是寫博的同時順便為單位的小報寫稿，一期一投，從不間斷。原本以為那些文字只是為了應付差事，寫了也沒人看的，可誰知只要報紙一出來，就會有人當面夸“你的文章不錯了”（背后不知咋說，姑且不管）。一時間竟成了單位不風流的才子，甚至在本地的一些報刊上也能見到我的墨跡，自然得意。

第二大好處自然是交友。博友“一玨”病了，大家用一顆真誠的心送去關切；“月滿西樓”出差去了，大家一直惦記；“碧天”新書出版，大家一起道賀。當然還是“天天向上”總結的好，他寫了首歌《每天猜猜你的空間》，我把它放在我的首頁共賞。“岸柳”的書法令人叫絕，我在我的空間為他開展，“張憶博”拿到了周冠軍，我們一起為她加油。另外，可以聽“小雨沙沙”講醉酒的故事，聽“心如水”的真情傾吐，聽“勝于藍”講她應聘時居然主考官看過她的博；讀“拒絕誘惑”的難以誘惑的情感，讀“畫屏自錄”的詩，讀“亦夫”游子的情懷。還有我和“天山雪蓮”五百年前是一家，與幾個博友更成為好友，盡可以午夜激情聊天......

第三大好處就該是學習借鑒和溝通交流了。還是“酒一碗”總結的好——“通過這個平臺結交了很多有思想有個性的博友。.....原來博客還是一個聚八方英才的好平臺，也是一個實現大家共贏的好平臺.”看來，博友們太有才了，比我說的到位。單看看廣大博友個性十足、頗有寓意的“名頭”就簡直讓人驚嘆不已！在下只有學習、學習、再學習了，愿賜教！

（6）說幽默(2007-11-23 )

生活中處處有幽默，看你知覺不知覺。早飯的時候，在攤點上喝河南的名吃糊辣湯。師傅一時忙亂，一女子事先交待不要醋，結果師傅忘了。于是，我剛到哪兒，就聽師傅說，“來老兄，這碗給你吧，這個女的不吃醋。”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愛吃醋了。”輕輕松松幽她一默。

回到單位，急著給領導匯報，于是推門而入，沒成想兩位老總正在“咬耳朵”，不知在嘀咕什么軍國大事。見我破門而入，其中的一位一時緊張，嘴里竟然嘟嚕著說：“我們說點感冒的事。”

中午回到家里。女兒一改往日的調皮，進屋低頭不語，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會兒夫人回來，一臉嚴肅，看樣子仍然怒氣未消。我見狀趕緊探聽：“咋了？”

夫人自是不語，走到女兒面前，怒目圓睜，一只手高高舉起：“我想挨打哩！”我愕然，夫人自知口誤，撲哧一笑。我笑著質問：“你想挨打哩？”順勢為女兒解圍。

（7）說旅行(2007-11-24 )

前幾天的博文中，提到了第一次“艷遇”，第一次飲酒，現在說一說第一次出差旅行。那是93年末，有機會和單位經理一起到北京出差，加上經理夫人我們三人成行.這不僅是參加工作后第一次出差，也是第一次到北京。對于出生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人，首都北京一直是我們心中向往的地方。那時小學課本第一頁是毛主席語錄，第一課就是《我愛北京天安門》。來到天安門廣場，登上天安門城樓，雖然沒用想象中的宏偉。但這里畢竟是曾經見證近代中國百年滄桑的地方，偉人曾經向全世界發出“中國人民站起來了”莊嚴宣告的地方，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神圣！接下來我們參觀故宮、明十三陵，長城，更是倍覺自豪!

夜宿北京三環以外的一家賓館。我和經理住一標間。那個年代人的觀念很正統，為了節儉經理讓夫人住在親戚家。晚上，我們剛洗完澡，電話鈴突然響了。我感到很納悶，猶豫著拿起電話，就聽里面一女子捏著腔兒說“你是河南的嗎，帶夫人了嗎，好寂寞呀”。第一次出門，第一次聽到這種邀約，對于一個十萬分純潔的小伙子來說，那里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我感到“事態嚴重”，驚愕的笑，經理見狀，趕緊接過電話，里面自然是服務業務介紹之類，五十多歲的經理大人更是滿臉通紅，一時緊張，居然結結巴巴的來了一句“那好，我們——研究——研究——再說”。對方大為惱怒。鄉巴佬，這還有什么好研究的！第二天，出于好奇，我倆心照不宣早早的洗好等候。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好事自然領導優先。經理大人趕緊接過電話，可誰知里面小姐不客氣的說“我找年輕的那個。”我接過電話，說是要我到吧臺上去一趟。走過去，一位不算太漂亮，倒也挺過眼的年輕女子，擠眉弄眼的和我套近乎，豈不知我哪有這個賊心，更別說賊膽！好多年過去，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可這個故事每每總會談起。我敢說，我講的絕對比寫出來的生動。

（8）說購物(2007-11-26 )

周六上午開會，下午應付省里檢查。周日雖說在家休息，上午10：30卻是帶著三大任務出門。

第一件，買烏雞湯。尊夫人長期積勞成疾，身體非常虛弱，一連幾天感冒沒好，星期五下午竟然暈倒在課堂上。幾年前她有病住院，我在附近的酒家為她端來一份烏雞湯。多少年過去，她總是回味，因此我的第一件事便是為她買烏雞湯。11點把飯盒給飯店送去，沒想到一轉悠，1：30才去取，回家自然是一次嚴厲批評！

第二件，買口琴。女兒科學課上需要口琴。沿街幾個鋪子轉過來，女兒偏要貴的。智力投資，該買；50元買一上海國光重音口琴，挨宰！

第三件，退貨。是為自己。商場借雙休日搞活動，這年月天天有節，天天搞活動。不怕你心不動。昨日，夫人為我倆各買一套保暖衣。我感到袖口不太舒服需要調換。老實說夫人給我買的衣服我還真沒相中過。結婚前，她工資高，我總嫌她給我買的貴；結婚后，她工資仍然比我高，我卻總嫌她買的檔次低。每一次她買回來我不是調就是退。

這一次該超市的活動是滿199元送100元購物券，兩日內有效。昨天，夫人買的保暖衣256元，返100元券。再給我買保暖衣168元，于是又交現金68元。結果我趕到又重新調換298元的，再交現金130元。等于又交現金198元

我去退貨時，服務員很熱心，領我去收銀臺。“券不退，只退現金。”服務員笑著把198元現金給我。我很滿意，省得我再動腦筋把它花出去。可下了樓，我感到不對事，“她是不是該給我298”。我又返回來，服務員也是迷瞪了一大圈，終于想明白，“我還是再退你100元購物券吧!”

這可麻煩大了，得想辦法把它花出去。無奈樓上樓下的轉來轉去，買了再送，送了再買，總是逃不出商家的魔掌。干辭，退回去，結果又拿了夫人昨天第一次選的168元那件走人。可功夫卻耽誤了。一看表一點多鐘，趕快去端雞湯啊！

正心急于是又內急，趕緊去廁所。這時一對年輕夫妻，大概也是購物券的換算問題，邊走邊討論，說著說著前面的女士走進了女廁，那位男士實在太投入了，居然跟進，女的順勢用胳膊一擋，男的這才抬頭WC.女性，趕快回頭是岸。不然越過雷池一步，便是犯罪的深淵！哈，哈！這個雙休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