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雞

? 延綿不斷的山丘,每當早晨,云邊一縷談粉色,寂靜的山村薄霧重重,一聲聲鳴叫劃破天空,喚醒大地,喚醒萬物,喚醒沉睡的人類……

? 后山,村子里的人們很少前往,貪玩的孩童每當有探險后山的念頭時,都會被大人訓斥后山有吃人的野獸,至此孩子們經常在小伙伴身邊談論這個故事,每當學校里有人請假時,孩子們個個露出恐懼的面孔,指不定是被后山的這野獸挖去了心臟,吃去了大腦,可第二天,請假的孩子完好歸來時,其他孩子如同迎接凱旋歸來的戰士,一個個對他贊不絕口,聲稱他是勇猛的斗士,從野獸口中逃脫,請假的孩子面對這種夸贊彷佛非常自豪享受,于是將這個謊言繼續,并且詳細講著具體打斗的細節,孩子們個個聽的入迷。

? 伴隨著一天天的長大,當初的孩子褪去幼稚的面孔,留下胡茬,他們才明白當初后山的野獸只不過是一只公雞……

? 這只公雞沒人知道它在后山具體的家,只知道它藏在很深的位置,沒人知道它為何要如此,家里老一輩曾說過關于這只公雞的故事,從前這只公雞也是有農戶飼養的,后來下了一晚大雨,這只雞就消失了,沒人清楚它受了什么打擊,只知道在老漢搬去城里住后不久,每當清晨后山就會傳出一聲聲公雞打鳴的聲音,老人們有很多沒有鬧鐘的,都會隨著公雞的打鳴起床工作……

? 后來,村里像我這般大的孩子漸漸長大,有很多上了大學的就留在了當地,在大城市里買房安家,我從小成績不好,初中畢業后就沒有再讀書了, 跟著父母下地干活,一干就是五年,后來為了賺大錢就跑向了城里

? 城市里紙醉金迷,每當我下了班后,總能在街道上看到一個又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女,若隱若現使我腦子里幻想著齷齪的事,城里呆久了,已經失去村里人普遍的憨厚,臭不要臉,厚臉皮自來熟成了別人對我的評價,談了一個婀娜多姿,如此觸動人心的女孩,每當夜晚結束勞累后,她總是和我一同去大排檔喝喝啤酒,發泄心中的不愉快,講講各自的故事,生病時也會給我熬粥喝,對我無微不至,更重要的是她床上功夫了得,弄得我夜夜高潮,她那光滑的腰刻在了我的腦海中,令人饞涎欲滴,如此光滑,光滑,頭發永遠是香的,永遠……

? ……

? 不久,我找了一份送貨的工作,朋友介紹的聽說工資很高,還不用跟人交流,朋友經常說教我因為不善說話導致丟失了好多工資,不敢說話還想賺大錢這不是做夢呢,我的工作很簡單早上把店里客戶需要維修的設備拉到距離三百多公里的省城,再把修好的設備拉回來,從早忙到晚,不過確實是輕松,不用想別的,只管開車就好。

? “老板,放倉庫了,車子也加滿油了”

? ……

? 我走到他們經常晚上吃大排檔的地方,看著她跟他聊的火熱,面帶笑容,她那烏黑的長發,微胖的身材使我控制不住,不過心里并沒有想象什么事,低著頭走向樓上的出租屋

? 進入廁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幻想著在平行世界中我就是他,如此自信,有一個如此漂亮的女朋友,打開自己的日記本,在自己名為“平行世界的我”為標題的文章里繼續正文“送完貨后,看完老板的臉色,回到家幸虧有自己的女朋友笑臉相對,我們又來到了大排檔喝著啤酒,就當我們喝的正開心,看到樹底下站著一個渾身發臭的男子在看著我們,哎,不管是誰都會羨慕我,因為我有一個如此愛我的女朋友”……

? “阿樂,快來,隔壁店你暗戀的那個女孩洗澡可以看見,她忘關了窗戶,在天臺,剛好可以看到”

? 我拿了一個望遠鏡過去,點燃了一支煙

? 望眼鏡中的她照樣如此婀娜多次,撩頭發的一瞬間令我腦補出許多與她的故事,我的心怦怦直跳,只是她的后背上有幾道鮮紅的抓痕,脖子上還有一個又一個紅印……

? 我忽然想起了后山上的雞,好像這只雞也并不想消失,也許只是因為丑陋,他也不是什么孩子口中吃人的野獸,他只是藏在深山里一個人默默看著村莊,然后到點給人們打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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